是真的离开了,所以一直不敢开门,龟缩在浴室内。
——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陆迟年迈开长腿大步往里走,步履匆匆。
程安琪唤道,“迟年,你跟我们一起去餐厅吃点东西吧?”
“不必了,我老婆还在房里。”陆迟年脚步微顿,头都没回的应了一句,随后再没停留过,大步离开。
其他的人偷偷摸摸的讨论着,调侃取笑。
“没想到我们总裁还是个这么疼老婆的人!”
“那可不,你来的时候又不是没看到,总裁一直对我们江秘书体贴有加,都到了那么久还不忍心叫醒江秘书,当了一路的人肉靠枕。”
“要我说,总裁这样迟早会把江秘书宠坏的!”
“要你管呢!宠坏了就宠坏了,总裁自己乐意,你管得找吗你?”
……
程安琪的脸色难看的紧,今早上看到江念白没有跟着陆迟年一起出来,她还以为是江念白看到了自己所以不高兴了,跟陆迟年闹了矛盾。
后来,她看到了陆迟年被咬破的嘴唇和手臂上的抓痕就明白了,根本不是因为吵架闹脾气,而是因为他们昨晚上做的事太过火,所以江念白才没来。
现下看陆迟年迫不及待的就要回房去找江念白,程安琪心底又气又急,当下也没了心思跟他们去餐厅吃饭,话都没说一句就准备回房。
等陆迟年回到房间,看到桌上的东西都没动过,不由得眉心一沉。
屋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床上的被子也掀开了一角,没有人躺着。
“念念?”陆迟年开口唤道,“念念,你在吗?”
江念白蜷缩在浴缸内坐着,听到外边陆迟年的声音,她才立刻起了身,“我在这里!”
她一拉开浴室门就撞上了一堵肉墙,陆迟年搂着她腰身,她才不至于跌倒。
“怎么一个人在浴室里待着?”陆迟年环视了浴室内一眼,没有水雾,浴缸里也没有热水,她身上很清爽,洗漱台的东西也没动过,不像是在浴室洗澡或者洗脸。
江念白主动抱住了他,瓮声瓮气的说,“你怎么才回来啊……”
“怎么了?”他看江念白这么依赖她,就知道肯定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了话,江念白也没有开口回答,只紧紧的抱着他。
“念念?”
“陆迟年……”她声音很低,听着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我脚麻了……”
刚刚起来的着急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才感觉自己腿麻抽筋了。
陆迟年无奈叹息,将人抱了起来,抱到床边后,任劳任怨帮她捏着小腿,“好点了吗?”
“嗯…”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
江念白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将徐子文来过的事告诉陆迟年,可是仔细想想,徐子文确实没有伤害自己,她沉吟了会儿,轻声道,“没事,我只是做梦惊着了。”
“做梦?”陆迟年挑眉。
在对方的注视下,江念白轻轻点头,“嗯,我眯着睡了会儿,然后做了个噩梦就被吓醒了,屋内没人,我有点怕。”
“做什么梦能把你吓成这样?”
“……”
见江念白垂着头不说话,陆迟年也拿她没办法。
捱着她坐下,将人轻轻揽到怀里,大手沿着她背脊轻轻抚摸,“没事了,嗯?”
“陆迟年,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离开我走的太远?”她怕之前的事会再次上演,再发生一遍。
陆迟年深深凝视着她,敛去了眼中深色,他弯唇,笑意温柔,“好,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你身体舒服点了吗?”
她知道陆迟年问的是什么,想起昨晚的疯狂,江念白脸颊爆红,轻轻点头。
睡了一觉起来,刚开始还很难受,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还有点酸软。
“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陆迟年问。
江念白还没回答,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代替她回答了陆迟年的问题。
陆迟年松开了她去叫餐,等他弄完,颇为不赞同的看着江念白,“你不能总饿着肚子,我不是给你叫了东西吃吗?你怎么一点都没动?”
“我……”她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因为来送餐的人是徐子文吗?她躲都躲不及,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管饭菜的事。
江念白抿唇,“我最开始肚子不饿又困得厉害,所以就睡了,被吓醒后就躲在里边,等你回来我才出来。”
她的话半真半假,在里边一直待到陆迟年回来才敢出来是真,至于做噩梦吓着,那完全是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