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因为我得到的线索很简单,前天晚上我跟踪的那个老头就是一个流浪汉,他拣拾周遭的废品,然后把收集起来的废品买到废品收购站,勉强度日。”
马林问刘震:“就这么一点点,和当天得到的情况差不多,就没有更深入一些的吗?”
刘震:“因为你要求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我就没有直接向老人打听,不过我倒是去了附近一家废品收购站,跟那里的老板聊了聊,他告诉我说,那个老人姓赵,周围人都叫他赵伯,儿子和儿媳几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儿媳不幸去世,儿子重伤,在死亡边缘挣扎了几个月也不幸去世,那段时间,赵伯为了给儿子治病借了很多债,最后还不起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抵债了,赵伯受到的打击不小,他的精神时而清晰时而糊涂,所以赵伯就成了流浪汉。对了,那对去世的夫妇还留下一个孙子,五六岁的样子,据说托付给了外婆照顾,这就是我打听到的全部了。”
马林问吴畏:“你呢,你得到什么情况呢?”
吴畏:“那个看似一个退休员工的老人名叫王刚,是西里海市一所中学的历史老师,现在已经退休多年,王刚倒是没有赵伯那么不幸,不过生活条件也不怎么好,他有一个外孙女,好像有某种先天性疾病,给外孙女治病是家里最大的开销,所以王刚在生活上十分拮据,这些是从旧楼区的居委会打听出的信息,别的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马林看向罗干,问:“那个年轻女人查得怎么样?”
罗干:“那女人的名字我没有打听出来,但我跟踪了她,知道她在一家夜总会上班,在夜总会,她有个艺名叫做小草莓。”
吴畏问罗干:“小草莓,这名字很怪,她就是那种赔客人喝酒的坐台小姐吧?”
罗干点点头:“对,应该是这样。为了不引起小草莓的怀疑,昨天夜里,我和杨飞云两个人去了那家夜总会,假扮了一次买醉的客人,请了一个年轻女孩一杯酒,然后向她打听了一些关于小草莓的事情。”
马林说:“我觉得这个小草莓出现在这起案子中有些不一般。”
罗干问:“因为小草莓职业特殊吗?”
马林摇摇头:“不只是职业特殊,而且很多情况也与之前两个老人存在很大差别,我很好奇,劫匪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给她20万块钱,会不会他们之间存在什么……”
杨飞云高声说:“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很可能发生过一场感情债?”
吴畏冷声说:“那个神秘的劫匪与一个风尘女子留下了感情债,为什么要警方替他还?”
马林制止吴畏发牢骚,他对罗干说:“你继续,不要被我们打乱了思路。”
罗干接着说:“那个女孩告诉我们,小草莓的年纪比他们都大,做这一行时间也长,但是现在的客人都喜欢跟年轻的女孩聊天,小草莓的生意也并不好,所以小草莓生活得很辛苦,她租不起市中心的楼房,只能住在很偏僻的地方,这一点是事实,被我们证实过,小草莓住的地方的确不怎么样,那地方可以说是本市的贫民区。至于别的什么情况就没有了,因为那个陪酒的女孩也不怎么了解小草莓。”
马林思索了一阵,说:“小草莓这个女人需要进一步跟一下,因为很多犯罪的根源都是由女人和金钱引起的。”
杨飞云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他问:“这三个人听起来都挺不幸的,问题是,三人的情况那个劫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吴畏说:“对,这是最大的一个问题。”
马林说:“共性,我是说,要找到三个人的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