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只要有酒,什么都好商量。”
恶酒鬼果然是恶酒鬼,就因为李聪明能请他喝酒,他便跟着李聪明到处东飘西荡去了。
这两个人在一起,一定十分有趣。
再说自从麻雀从天流儿手中飞走之后,天流儿整个人便呆若木鸡,一言不发。
他反复想着师父风逸尘的所作所为——怀疑麻雀;说常阳果是三纹常阳果,不能吃。
如今看来,风逸尘说的都是实话,从未有半分虚假。
天流儿觉得自己真是该死,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自己自找的。自己若是相信师父的话,不去偷吃三纹常阳果,又何至于现在这样?
谁也怪不得,只能怪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天流儿无比的痛恨自己,如果有来生的话,他巴不得现在就去死,转世轮回,开始另一种生活。
现在的一切无比糟糕,大半是被他自己搞砸成这样的。
“啪”,他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
“天流儿,你在做什么?”燕月镜听到了声响,问道。
“没做什么。”天流儿摸着抽红的脸,淡淡道。
燕月镜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找地方休息,明早再赶路。明天就能到达火龙城,火龙城有个首富叫赵贾,他家里养着一匹天马,明日我们去找他借来骑一骑,说不定能早日抵达独苏剑派。”
普通的马进化成妖兽时,身上便会长出四只翅膀,能于天空中飞行,此马称之为天马。
天流儿从风火城带回的那匹老马,若是能够进化成妖兽,也会成为一匹天马。
天马速度极快,日行万里不在话下。
天流儿听了,道:“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当晚,两人在一个小镇上住了一宿,次日一大早又开始赶路。
正午时分,两人来到赵家门口。
燕月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径直往赵贾府内走去。立即有两个家丁拦住他询问,他报上了“疾风剑”的名号,一个家丁便回去禀报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亲自来到门前接见,在其身后,跟着一二十个高手,乃是赵家养的门客,个个手底下都有几招。
“阁下便是‘疾风剑’燕月镜?”赵贾笑着抱拳道。
“在下正是。”燕月镜还礼道。
“阁下既然是‘疾风剑’,还请露上两招才是。”赵贾身后,一个汉子说道。
燕月镜看着他,不禁皱眉,他是来这里借天马的,可不是来和这些人打架的,更不是来投靠赵贾当其门客的。
他开门见山道:“赵官人,在下的侄儿生了重病,亟需赶到东玄境去治病。在下此番前来,是希望赵官人能将天马借与我们。”
赵贾虽然很有钱,但在南华境,还算不上富可敌国。他之所以很有名,很大程度上是沾了他养的天马的光。在南华境,天马就只此一匹,至于其他四大境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这足以说明天马的珍贵性,根本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许多有钱人愿出天价购买,都求而不得。
赵贾不禁皱了皱眉,他养的天马,养尊处优,整日照顾得像他儿子一般,连他自己都舍不得骑,更别说借与这个来路不明从不相识的人了。
“阁下只报了‘疾风剑’这个名号,是真是假我们也不知道,阁下这样就想借走赵大官人的天马,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赵贾身后一个门客上前说道。
燕月镜不予理会,盯着赵贾,道:“赵官人,江湖上皆传你是及时雨、小孟尝,今日我燕某找你帮忙,你竟这般辱没你的名声么?”
赵贾神情十分尴尬,他身后的门客欲上前对燕月镜动手,却都被他拉住了,他叹道:“阁下有所不知,我那天马近日来不吃不喝,总是闹肚子。前几日找兽医来看过,说是害了一种怪病,莫说是要到东玄境,就是叫它走出这火龙城,它也没法子做到啊。”
燕月镜眸光闪动,冷冷道:“不知赵官人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赵贾好奇道。
“曾经有一个人姓阮,他有一辆很好的车子,凡是向他借用的人,他没有不借的。有一个人要为母亲送葬,想向他借车却又不敢启齿。这姓阮的听说后,便说道:‘我有车却令人不敢来借,那么要车又有何用?’于是这人就把自己的车烧了。”燕月镜边讲边盯着赵贾。
赵贾羞得满脸通红,假装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月镜冷笑道:“意思是,你虽然很有钱,但气度却小得可怜。你若有姓阮的那人十分之一的气度,我必然会交定你这朋友。然而,嘿嘿。”
他转身跳上马车,赶着马车离去了。
离去之前留下了一句话:“物不能尽其用,还不如将其毁掉。”
众门客觉得很是窝气,纷纷怒骂着,说要去找燕月镜算账。
赵贾拦住他们,道:“这人是个疯子,不必与他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