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明思泽扫了夜睿一眼,语气带着急重的怒气,“出去。”
而就是在这一刻,明思泽突然有些明白“这世间情为何问”。看着左小右冰冷苍白的样子,他的心狠狠地揪痛着,如果当初他不走,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当时还留在Y国,自己是不是可以把她救下。
每个人的一生心底都藏着一个人,以为淡的都快要忘了,以为偶尔留着感慨人生,没想到旦牵扯竟是这般心痛。
明思泽深吸一口气,穿上了江浩东递过来的白大褂,口罩,眼镜,声音一稳,“准备。”
夜睿并没有在研究室楼上坐着,而是坐在曾经左小右经常坐的假山上,看着不远处的郁金香田里那座白色的塔楼,眼底思绪不明。
他的心一如继往的痛,脑海里依然有两个声音在争执。这种感觉让他疲惫不堪,可是却无从解脱。
“少爷,其实小右很爱你。恐怕比你爱她更多。”靳叔的声音从身后缓缓传来,带着满足的疼惜,“她,爱你,爱得,连命都不要。”
“其实曾经明思泽有机会给你治病,是小右拒绝了。她拒绝,因为她不允许我们折损您的尊严。”靳叔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都没有她爱得勇气,没有她爱得一往无前。”
夜睿搭在膝盖上的手一抖,还是没有说话。
“少爷,结果出来了。”江浩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夜睿背对着他没有回头,淡漠道,“说。”
“小右长期受忘情水残留药物的侵蚀,角膜溃疡引发视网膜神经压迫……”江浩东滔滔不绝地汇报着检查结果。
夜睿头也不回,手臂往后一伸,直接一把拽他的衣领,冷冷地问,“她到底怎么了?”
靳叔也听着着急,连声道,“说结果说结果。”
“就是小右因为喝了忘情水,所有现在瞎了。”江浩东立刻言简意赅地道。
夜睿冷冷地问,“怎么治?”
江浩东道,“也容易治,就做个眼角膜手术就好了。”
“那就做。”夜睿的声音冰冷的没任何温度。
这下是连靳叔都替江浩东委屈了,“少爷,视网膜也需要寻找的。”
夜睿淡道,“不需要,用我的。”
说着站起来直接往研究室走去。
郁金香田后已经泛起了白光,冉冉升起红芒落在他的身上,光辉明灭,竟然模糊了他英俊的模样。
江浩东跟他的身后,喋喋着,“少爷,你把视网膜给小右了,您将来就看不见了。我们找找就是了。”
“是啊,少爷,我们在各大医院高价搜寻就是了,医院会有捐赠的。我们等等。”
“不等。”夜睿的脚步极沉,极稳,声音极为冷漠。
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没有人分得清现在的他到底是哪个他。
然而当江浩东把夜睿的意思转告明思泽的时候,明思泽的眼里却闪着极度的不屑,“你以为那东西你想捐就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