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东眼眶一热,纵然他一直从医,为了增长手术经难也曾经被安排进各大医院做过各种条样的手术,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病人,见惯了生死。面对此时的左小右他却无法以自己的专业去对待她。
再理智再知道结果,眼前这个女孩,地下室牢笼里的那个男人对他来说都是亲人。
一个明知道自己看不见还云淡风轻,一个为了救她自愿放弃尊严被困囚笼自我较量。
他没有谈过恋爱,可是他觉得自己很荣幸,亲眼见证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真正的以对方的存在而存在的爱人。
她爱他,用命去维护他的尊严;他爱她,用双眼换取她的光明。
他们相互牵念着,明明无形的情感,可是他却看到了他们之间这根这世间最坚固的线,世间任何困难阻碍都无法将之切断。
他永远记得夜睿那轻描淡写一句,“用我的眼睛。”永远记得那样不可一世的夜睿钻入牢笼时的淡然和看向明思泽时那一句,“你可要治好我。”
为了左小右他接受了这世上最残酷的人格镇压式治疗。
江浩东捂着嘴泪流满面,可是他不敢哭,只能压抑的抽泣着。
在一旁服侍的佣人都默默地低头垂泪,夫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瞎了。
听到江浩东的异样,左小右侧着头,奇怪地问,“江浩东?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咳,咳!”江浩东掩住哽咽,故意咳嗽了几声,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哑着声音道,“不易居那边夜里凉,我是冻着了。有点感冒了。”
左小右轻笑着,“是啊,不易居在山上,夜里是凉了。你怎么不注意。”
江浩东帮做委屈道,“因为少爷突然把我们赶出去的,我连衣服都没收拾。”
说到夜睿,左小右不由自主的扩大了笑容,“夜睿啊就是个孩子,你就不知道自己去买一件。”
那样子倒是怪他自己不够机灵了。
江浩东的眼泪流得更狠了,他胡乱的抽了一把纸,说了声“抱歉”踢开椅子飞快地跑到门口,呼哧呼哧擤了大把鼻涕,那声音左小右在餐厅都听见了。
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吃完饭,江浩东的情绪也平静的差不多了。
左小右让人把碗筷收拾了,才对他说自己的情况。
“我的眼睛从前两年开始,疲惫的时候就会出现白光。那个时候不也去检查,我怕被佐薰发现我喝解药。不过也不那么频繁,我也不太在意。这一阵越来越频繁了。”左小右揉着自己的眼眶,有些疑惑,“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下,怎么回事?”还开玩笑似的笑了笑,“不会瞎了吧?”
江浩东鼻子一酸,极力控制住了情绪,摆正了医生的架子,“这个要查了才知道。”说着装模做样地翻了翻她的眼皮,用小手电照了,用医生惯用的淡漠语气道,“就这样看倒没有什么,可能是身体太过疲惫眼压过高。头痛不痛?”
左小右摇摇头,“头倒不痛,但是有些涨,眼眶周围有些沉重。”
江浩东道,"那你再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如果还是这种情况,我们再作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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