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因为她的猴急而讽刺。
也好,喝酒能壮胆,助兴!
傅帮主接过酒杯咻一口,一饮而尽。
她还要再喝,就见左少卿坐在椅子上又倒了一杯,他喝的也很快,很急。好像并不知道眼前的酒是上百万一瓶的康帝,而是普通的水,没有品鉴,没有回味。但姿势仍旧优雅。
傅青玉不喝了,她看着他喝,喝醉了才好呢。喝醉了才方便她想干麻就干麻。
左少卿喝完一瓶红酒,白皙的脸上染了一抹浅浅的红晕,淡蓝色的眸子有了几分不一样的神采。
他倾过身,勾住了她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已经开始干燥的唇瓣,眼底有些迷离,“青玉,如果我不完美,你要怎么办?”
“你就是最完美的。”傅青玉不信,“你不要想这样让我放弃你。”
“我不想让你放弃。”左少卿轻笑,眼底有些朦胧,“我喜欢你喜欢我。”
傅青玉心跳瞬间加速,还没等她平复,左少卿温软撩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想看我么?”
傅青玉已然不受控制,头点得像啄米鸡,“想!”
他在她唇上亲了亲,站起身,“这回,可要看清楚!”
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白皙的脖颈,缓慢向下解开了一颗扣子。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勾得傅青玉恨不得自己上去直接将那衣服扒了。
她冲动地站了起来,却又极克制地站在原地双眼巴巴地盯着他,眼里带着无比的神往和侵犯性。
然而,很快,她的眼神从就痴迷变成成震惊,惊恐,最后变得痛心无比。
左少倾的衣扣尽数褪去,可是她入眼看到的不再是之前那样白皙诱人,线条优美的肌肤。
他的身体被一道道细细的血线包裹着,所有的血丝在他的心脏周围停住,一眼看去,仿佛像一个血洞,狰狞恐怖。
傅青玉的脚仿佛被长在地上,她连手都僵硬了,声音也哽地不成样子,“怎么会这样?”
左少卿看着她被吓到的样子,心底透心冰凉。他知道的,她在意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外壳而已,到底还是他对她有了期待。
如果不是今晚她执着于自己的完美,明天的计划,恐怕是白演了。
左少卿笑着,仍然以往一般温柔,并不曾见有半分不妥:“粟基毒液的后果,能留命已经是左小右费尽了心思。”
所以,这就是他说的不完美,所以……
傅青玉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那样美好的左少卿,竟然有这样的身体……
左少卿看到她无法自控的流泪模样,轻笑,“好好休息。”
他从她身边经过,开门离去。
她呆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
等她反应过来来的时候,左少卿已经走了多时。
傅青玉疯了一样地冲回了家里把正准备睡觉的老太太从被子里挖了起来:“妈,妈妈,你告诉我,佐薰和左少卿,左小右他们的事,告诉我什么粟基,我要知道,我要知道,妈妈……”
傅青玉的眼泪决堤般地涌了出来。
于是,圣诞节清晨便有了新闻:“城西公墓,克莱斯佐薰的墓地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