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根本不是,即便是没有苏凡,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人!方希悠的脚步沉重极了,她没有办法回去茶室再和霍漱清一起喝酒聊天,她的力气,好像已经都被抽干了。倒在床上,方希悠闭上双眼。泪水,在她的眼里涌动着。她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多年,她到底在干什么?爱错了一个人,就让她背负这么多的痛苦,就让她深陷痛苦和无助的泥淖而无法自拔——她转过身,望着黑漆漆的房顶,泪水,从眼角滚了下去。真是蠢啊,方希悠,你真是蠢!你自诩聪明,却被他耍的团团转,却——曾泉和苏凡回到茶室的时候,门开着,只有霍漱清和孙敏珺在说话。“曾市长——”孙敏珺见曾泉和苏凡进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候道。“希悠不在吗?”曾泉对孙敏珺点点头,问道。“她刚才上楼了,你们没碰见吗?”霍漱清问。“上楼?”曾泉愣了下,道,“没有啊!”“你去看看吧!”苏凡对曾泉道。“那我先上去叫她,你们等一下。”说完,曾泉就走了出去。苏凡走向霍漱清,孙敏珺看苏凡脸色不好,便主动关上门出去了。“怎么了?”霍漱清看着苏凡,问。苏凡坐在他身边,深深叹了口气,靠在他的肩头。“你和曾泉说什么了?”霍漱清问。“你还记得当时我和以珩哥去扬州的那个梅花园找他,然后碰上颖之姐的事吗?”苏凡问。“记得,怎么了?”霍漱清问。“他以前有个很爱的人,可能是因为那个人喜欢梅花,或者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和梅花有关系,所以他就在京里的一个院子,还有扬州都建了梅园,为了纪念那个人和那段感情。”苏凡道。霍漱清愣住了,看着苏凡。“可是,那个人,不是嫂子。我问嫂子了,她说她并不是很喜欢梅花。所以——”苏凡道。“不是,希悠?”霍漱清也纳闷儿了。苏凡点头。“你干嘛突然去问曾泉这件事?”霍漱清道,“还问了希悠?”“我妈打电话和我说嫂子被传说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我妈很担心,让我去跟我哥了解一下他们两口子的情况。然后,我就刚才和嫂子聊,她,很恨我,我跟她道歉了,可她——”苏凡道。霍漱清拉着她的手,苏凡继续说:“其实我也理解她的心情,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说这么快就忘记,毕竟她那么爱我哥。而且,她和我说话的意思,感觉她对我哥还是很有怨言,我担心她是因为对我哥的怨愤得不到发泄,所以才有了那些传言。所以,我就打算和她说,其实我哥是爱她的,我哥一直都是爱她的,因为爱她,所以才为她建了两个梅园,种了她最喜欢的梅花。可是,我没说这件事,就问她是不是喜欢梅花,她不是。所以,我才——”霍漱清,陷入了沉默。“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我想他们和好如初,可是,可是,我又觉得他们两个要是这样强迫在一起,岂不是——”苏凡望着他,道。“所以,你和曾泉说,让他去找那个喜欢梅花的女人?”霍漱清打断她的话,问。苏凡,点头。“他是不是说,一切都过去了,所以就这样?”霍漱清问。“你怎么知道?”苏凡不懂,霍漱清怎么全都知道?“他和希悠已经决定在一起好好生活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决定,那就没必要再去计较过去了,没必要去计较谁爱谁什么的这种事。”霍漱清道。苏凡不明白。“婚姻除了爱情,更多的是责任。他们两个人,不管爱情如何,他们的责任会让他们一直把婚姻维持下去。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是很有希望,而且,他们的过去也足够让人担心,可是,也许,等他们有了孩子,或者说过了现在这个阶段,一切就都好了。”霍漱清道,“你啊,不要再挣扎在爱不爱这种事里面了。婚姻的责任,比爱情,更加重要,你明白吗?”苏凡,不语。“他们的感情本来就不算很稳固,所以,为了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过去决裂,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再去计较不能再去想,谁对谁错,都不能去追究了。如果继续追究下去,还怎么过日子?将来更重要,是不是?”霍漱清道。沉默了好一会儿,苏凡才点头,道:“你说的对,过去是不能计较的,最重要的是将来。”“就是这样!”霍漱清道。“可是,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同过去决裂,你说是不是?”苏凡望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