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似乎来得分外得早。
高杉晋助到达松下私塾时,很不寻常地,寺子屋里的孩子们并没有在修习剑术,而是围成了一圈,正兴致高昂地观看着什么。
——跟当初自己来找那个自然卷打架时一样的情景。
“怎么,又有人来踢馆了吗?”看来银时那家伙又要出风头了,真是无趣啊……高杉这样想着,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内心深处如同死水微澜般,生出一丝悸动。
待他走近这个包围圈时才发现,今天站在他心心念念要战胜的对手银时对面的,竟然是一个女孩。
——是个十分瘦弱的女孩子,与自己的年纪不相上下,不过看起来严重的营养不良,想必在此之前挨过很长一段饥寒交迫的日子。眼神倒是很冷漠的样子,如果她的内心也有这么冷漠的话,倒是能做到心无旁骛。不过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拿得动刀吗?他忍不住冷哼一声,越过这个不相识的女孩朝银时走过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银时,来和我……”
“让开!”身后一声低喝,
“高杉——”
……
“你输了。”
龙渊收回木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忿忿的银时,嘴角微微扬起,从银时的角度看过去,是个冷漠而嚣张的笑容。
“愿赌服输。你就乖乖地,把我的名字写一百遍吧。”语气微顿,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笑容也愈发鬼畜,“是汉字,龍渊噢……”
……
“这样可不行哦,小姑娘,我得等到你真正领悟的那一天,才能把剑还给你呢。”松阳说着,随手把剑靠在一旁,在书桌上摊开纸与笔,笑着看向那个沉默而倔强的小姑娘:“要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吗?”
雷电交加,骤雨不歇,真不是个好日子。
一声惊雷过后,婴儿嘹亮的歌声响彻玉华殿。
“生……生了!生了!”负责接生的稳公小心翼翼地托着婴儿,声音里竟有些许惊恐的意味,“是个……小皇子……”
皇族添丁,却无人贺喜。玉华殿外间站着一红一紫两个翩翩少年,皆是冷若冰霜,看向稳公手中婴儿的眼神里犹带几分嫌恶。
须臾,身着紫衣的少年一声冷笑,目光轻蔑:“将这个孽种埋了。”
“啊……”稳公顿时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抱着婴儿不住地磕头,带着哭腔哀求起来:“绫贵君……绫贵君饶命……此事万万不可啊……老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哼!”红衣少年愤然拂袖,厉声斥责道,“有什么不敢的?难道让你留着这个孽种为皇族蒙羞,你个老奴才就敢了吗?!”
“老奴……老奴……这怎么使得……”稳公又急又怕,语无伦次,只能哭哭啼啼地不停磕头。
玉华殿外蓦地传来一声高亢呼声:“王上驾到——”
听得这一声,稳公抱着婴儿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两名少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皱了眉头,目光交汇间,人已至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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