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波澜不惊,“那么,再坐电梯上去,让你再看看我的办公室好么?”
他主动这样说,福熙反而摇着头笑着,“我会那么任性吗?下次看也一样的。走吧,去选衣服。”
霍非夺微微松了一口气,向电梯方向凝神看了一秒钟,弯腰进入汽车里。
走得那么突然,都没有来得及跟那个小东西说一声……
一丝丝歉疚,竟然在霍非夺心头升起。
他做过的坏事太多了,见过太多的鲜血淋漓的场面,经历了太多的残酷事件,从未去反省过自己什么,从未去愧疚过什么。
可是现在……他竟然会为了没有跟一个丫头说声再见而歉疚。
真是见了鬼了!
霍非夺看着车窗外,无奈地揉着自己太阳穴。
“汤还很热呢,非夺哥,你快点喝了吧?”
福熙逼着霍非夺喝汤,两只大眼睛期待地看着霍非夺。
“哦?我胃里不太饿,不想喝了。”
“哎呀,怎么可以不喝呢?人家费了好大的劲才煲好的,今天上午一上午都在煲这个汤了。必须要喝!”
霍非夺拗不过福熙,虽然已经吃饱了,还要勉为其难,缓缓地尝着。
“咦?非夺哥,我怎么好像看到,你办公室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啊?”
噗……霍非夺喷了汤。
“咳咳咳咳……”霍非夺呛得咳嗽起来。
福熙这丫头的眼睛,还真是锐利。竟然看到了伍衣衣的山地车。
“啊,非夺哥,你没事吧?吸到气管里了吗?不行的话就不要喝了。”
福熙心疼地拍着霍非夺的后背。
霍非夺摆了摆手,“我没事。”
这一闹腾,福熙就忘了自行车那一茬。
等到那边小弟送过来消息,确定霍老大的汽车已经开远了之后,阿忠那才擦了擦汗,吁出来一口气,“好险哪!怎么搞得比炮轰哪个基地还要恐怖?吓死老子了!”
顺便扯过去一个毛巾擦了擦汗,旁边的一个小弟看得嘴角直抽。
阿忠皱眉头,觉得不对头,“这是谁的毛巾?”
***
小弟颤巍巍地说,“那个女秘书擦鞋的……”
“啊!”阿忠一把将毛巾丢开,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上去掐住那小子的脖子,来回地摇晃着狂吼,“你为什么不早说!小子找死!故意想看老子糗!”
那个可怜的小子胡乱挥舞着爪子,都说不出话来了,突然一个漂亮的女秘书走过来,好奇地问,“请问,见没见那个印着小草莓的毛巾?”
嘎。
阿忠停住了疯狂的动作,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地上。
女秘书顺着阿忠的目光看过去,马上拧起来好看的眉头,一面走过去捡起来毛巾,一面不高兴地瞪了阿忠一眼,说,“怎么可以把别人晾在这里的毛巾扔掉?这可是我擦脸的毛巾!是你的东西吗?不是的话,怎么可以不问问主人就随便处理?真是不可理喻!”
女秘书抖了抖毛巾,气鼓鼓地去洗手间洗毛巾去了。
阿忠的眼睛瞪得溜圆。
低头去看那个快要被他掐死的小子,那个小子赶紧喘口气说,“我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呢,你就杀过来了。我还想说,逗你玩的,这是人家女秘书擦脸的。”
阿忠拳头给了那个小子一个爆栗子,“这是哪个娘们?敢对着忠爷爷教训了?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啊?敢对着我吼了!想死了啊!”
“忠哥,这个秘书很个性的,好像叫白美美。”
阿忠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什么白美美,是想叫白富美吧!白丑丑差不多!”
那个小子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托着腮冥想着,“哇,好多人喜欢这个白妹妹的。高跟鞋踩得多有味道啊。”
“滚!眼瘸的家伙!”
阿忠吼完了,梳了梳头发,迈着惬意的步伐向霍非夺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老大不在家,果然他就可以称大王了。爽啊!
一进门,嗖!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脸皮射了过来。
锃!一声,有力地钻进了门板上。
阿忠吓得差点摔倒。
娘哎,差一滴滴啊,差一滴滴他就被那支箭给射穿了俊脸了啊!
“谁!哪个孙子!”
“什么孙子啊,是你姑奶奶我!”伍衣衣坐在霍非夺的办公桌子上,晃悠着两条腿,手里拿着一把弩,正朝阿忠翻着白眼球。
阿忠瞪眼,举起拳头,“你刚才说什么!”
伍衣衣马上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哄着阿忠,“阿忠大叔,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和我生气啊,嘿嘿。”
阿忠抖了抖肩膀。
哼,这丫头,脸皮变得比翻书还快,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怪不得把老大都给糊弄住了。
哪里像福熙小姐,人家一直都是一张脸,这个伍衣衣倒好,无数张脸,都摸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性格。
“谁让你玩这把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