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刚刚紧张死了,全都要持着武器跟过来保护。忠哥临走前交代过了,说老大的女人如果少一根头发,我们都没得活。我们容易吗?”
韩江廷叹了口气。
果然,伍衣衣真的听到了刚刚的话。
韩江廷快步向伍衣衣追去。
跑进病房里,伍衣衣已经躺在了床-上,一群医生护士围着她,认真地做着检查。
好像,方才她出去这一趟,就会引来一群疾病似的。
霍非夺在伍衣衣跟前再柔情万千,再别人跟前,他可一直都是个冷酷无情的黑老大。
韩江廷气喘吁吁地跑进去,发现伍衣衣正在看着窗外某处,发着呆。
她确实正在伤心中。
可怜的衣衣啊,妈妈短暂的一辈子过得那么憋屈,老早就去世了,丢下一个她,在冰冷的伍家,必受欺凌,得不到一丝关怀。
她一直都是个渴望被爱的孩子。
可偏偏……她的父亲,她所谓的姐姐又都是那样的人。
韩江廷想着,都差点掉下眼泪来。
医生检查了一遍,发现伍衣衣一切都好,那才松了口气,纷纷散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韩江廷和伍衣衣。
伍衣衣一言不发,像个雕塑,静静地看着窗外。
***
韩江廷搓着手,无措地挪到伍衣衣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
“唉……”
韩江廷跟着伍衣衣一起向窗外看去,禁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我没有渴望过被关心。”
伍衣衣突然幽幽地说道。
吓了韩江廷一跳,讶异地去看这丫头,分明看到这丫头满脸的受伤。
嘴硬的家伙!
她还在说着违心的话!
稍微软弱一点又怎么样呢?
韩江廷轻轻拍在伍衣衣的肩膀上,“有的当父母的就是这样啦,你看我,我小时候我爸妈哪里把我当个人看过?直接全都忽略掉了。”
伍衣衣还是失神地看着窗外,“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要是他的孩子,我身上为什么要流着他的血,既然我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可以这样漠视我?难道真的是我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韩江廷吓得瞪大眼睛,将伍衣衣抱紧,“胡说八道!不许再说这种话!你不来这个世上,那我找谁做朋友?我不是要寂寞死?你必须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必须滴!”
“我想吃糖葫芦了。”
伍衣衣朝韩江廷撒娇。
“糖葫芦?好滴!马上就去买给你!嘿嘿,你乖乖地在这里躺着,我马上就给你买回来。”
韩江廷拉着伍衣衣的手,将她按在病床、上。
伍衣衣感慨地看着韩江廷,叹息,“韩江廷?”
“什么?还有其他想吃的东西吗?死丫头,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最奸最精了,一看是我买单,立刻就狮子大开口吧?”
“谢谢有你。”
“哦?什么?”
“我说,快滚出去买东西!”
“死丫头,就知道朝着我凶,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啊?”
韩江廷嘟嘟噜噜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嘴巴都在念叨着,“糖葫芦,糖葫芦。”
石鹰奔回别墅,焦急地找到了福熙。
福熙正在弹着钢琴,脸上一层冰霜。
“小姐!我回来了!”
福熙依旧弹着琴,瞟了一眼石鹰,“说说都调查到什么。”
“霍非夺确实没有出国。”
“嗯?就知道他在骗我!还有吗?”
“另外,伍衣衣那天被下了药,并没有被萧落带走。”
“什么!”
福熙停止了动作,钢琴声骤然停止,她瞪圆了眼睛看着石鹰,从石鹰为难的神色里,猜测着,“不会是……”
石鹰点点头,“她被霍非夺带走了。”
“什么!”
福熙大惊,呼哧一下站了起来。
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都在战栗。
被下了春药的伍衣衣,不是被那个萧落带走解毒,而竟然是被非夺哥带走了?
难道……
是非夺哥给她解毒?
一想到霍非夺和伍衣衣两个身体交缠在一起的情景,福熙就恨不得杀光所有人。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喘息着,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全都是狠戾。
“我本来还不想杀她,可是她竟然蹬鼻子上脸,越发地过分了!”
石鹰揉着鼻梁,为难地说,“据我调查,当时萧落带着人去抢人,想把伍衣衣抢回来,结果还遭遇了霍非夺的攻击,差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