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熙也听到了消息,欢天喜地地从楼上跑下来,“非夺哥!非夺哥!你下班了?”
在楼梯上,福熙笑着看到了客厅里杵着的高大身影,“非夺哥,我这就去厨房亲手给你煲汤!”
“不必了。你到书房来一下。”
“啊?什么?”
福熙的步子一下子停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霍非夺冰冷的脊背。
霍非夺缓缓转过身子,双眸里寒气逼人,霸气地盯着福熙,将福熙看得浑身发毛,“福熙,你到书房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啊?噢,知道了。”
福熙心下惊慌,脸上倒是还算平静自然。
福□□到书房,一进去,就先禁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非夺哥,你怎么又吸烟啊?”
霍非夺斜靠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正眯缝着眼睛,吸着烟。
霍非夺不回答,目光冰冷,像是沉寂着的猎豹,浑身的杀气沸腾。
福熙吞了口吐沫,有些惴惴不安。
“你怎么了,非夺哥?怎么不说话?”
霍非夺优雅地弹了弹烟灰,横过去一眼,“你想让我说什么?”
“啊?不是你喊我过来的吗?你不是说有话要讲吗?”
福熙装作无辜的样子,撑大眼睛。
霍非夺突然冷冷地笑了,“福熙……即便你是我师傅的独生女儿,我的底线你也不可以触摸,懂不懂?”
***
福熙的心,被霍非夺那瘆人的目光吓得胡乱颤抖着,摇摇头,“我、我不懂,非夺哥,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
“我霍非夺从小就没爹没妈,多亏师傅救了我,给了我生命和武功,但是,即便这样,谁要是动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都会一视同仁,将他生生折断!包括你!”
福熙被霍非夺一直不曾暴露的凶狠戾气给吓得浑身狠狠一抖。
“非夺哥,你、你说这些,很没有来由。”
霍非夺凶狠地看着福熙,一字一句,“如果让我知道,你跟伍衣衣胡乱讲了些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福熙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不会放过我?那你准备将我怎么样?杀了我吗?那你来啊!你现在就来杀了我!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我和你从来没有一起度过十几年的时光!我们俩是陌生人!你来啊!杀我啊!呜呜呜……非夺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些话,怎么能够是你跟我说的?我可是你的福熙啊!是你的亲人!为了一个伍衣衣,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背叛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吗?你太残忍了,非夺哥!”
霍非夺深呼吸,“对!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妹妹!如果,你还对我存有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去做一些影响我们兄妹感情的事情,那么,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你可以伤我的性命,我的命可以送给你,只是,伍衣衣不可以!伍衣衣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她对于我来说,胜过我的生命!你不要让我查到你对伍衣衣说过些什么,一旦被我查到了,我会让你马上就嫁人!马上就滚出中国!”
霍非夺吼完了,将福熙狠狠朝一边一推,他大步流星地踱出了房间。
福熙愣在那里,好久,她才捂着嘴,小声地哭泣起来。
管家和女佣人眼睁睁看着,刚刚回家的霍非夺,马上又乘着车离开了。
书房里传出来福熙的哭声。
晚上,伍衣衣躺在新租房的新床、上翻来覆去的。
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就冒出来霍非夺的形象。
霍非夺邪笑着……
霍非夺抱着她亲吻……
霍非夺赤着的劲健的上身……
霍非夺在她身上低低地喘息着,浮动着……
“啊啊啊啊啊!滚开!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啊!大坏蛋!你觉得你有本事,你长得帅,你就可以脚踏几只船啊,我呸!我伍衣衣才不待见你!”
伍衣衣用被子裹住脑袋,蜷成了个大麻虾。
韩江廷第二天来接她,一见到伍衣衣的脸,先吓了一跳,“妈呀,鬼啊,你怎么成了个熊猫眼?一夜不见,你就对我相思成灾到这种程度了?真不行,今晚我就不走了,狠狠地解解你的相思!”
韩江廷还很大方地扯开衬衣,将伍衣衣的爪子放在他的胸膛上。
伍衣衣扭了他一下,上车,干脆利索的命令,“少废话!马上去吃早餐,我现在饿死了要!”
两个人吃完早餐,驱车去学校。
本来开着车晃着脑袋哼着曲的韩江廷,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学校大门口,狠狠踩了刹车!
“衣衣!你看前面!”
***
“该死!你小子想撞死我啊!”
伍衣衣的脑袋直接栽到了挡风玻璃上,脸脸全都挤得变了形,像个扁扁的大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