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伍衣衣想到了打电话给她的自称是她父亲的伍学风。
但不知怎的,自己好像很抗拒和这个人联系。
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了?
为什么萧落要这样对待自己。
他不是说要对自己好吗?可,为什么要拿走自己的记忆。
老天爷似乎一点也不同情伍衣衣,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
点点的小雨变成瓢泼的大雨,洒在伍衣衣的身上。
却,疼在心里。
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让我变成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爸爸为什么说我恨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伍衣衣在雨中跌倒。
“嘀!嘀!嘀嘀!”
一辆车在伍衣衣的身后使劲地打着喇叭。
“谁啊你是?大半夜的在这装鬼吓唬人啊你!别挡道啊。”
韩江廷嘴里不满地骂着。
“哎呀,那是什么啊,满身是泥的,脏死了,快让她闪开啊亲爱的。”
副驾驶上坐着浓妆艳抹的女子嘴里嘟哝着。
“到底走不走开啊你!”
使劲地按着喇叭,韩江廷的耐性没剩多少。
正着急赶紧回去和美女亲热呢,怎么就被这么个不明物体挡住了路。
按了无数次的喇叭,还是不起作用。
而泥水中的伍衣衣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那巨大的嘀嘀声似的。
“受不了!烦都烦死了!”
韩江廷怒骂着从车中走出来。
“该死,衣服都被淋湿了。”
“我说你是不是个聋子,敢挡我的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韩江廷走到伍衣衣的面前,嘴里骂着,在看到她脸的一瞬间。
韩江廷,不会说话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伍衣衣吗?
是她吗?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整个人就像是从泥巴里滚出来的。
白皙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衣衣,衣衣,你怎么在这?”
伍衣衣警戒地向后挪了挪。
这个男人是谁?他好像认识自己。
“伍衣衣你发什么疯,你别告诉我你在耍我啊!”
韩江廷顾不得大雨,将外套脱下了披在她的身上。
然后走到车的副驾驶门口。
打开车门说:“对不起,今天就算了。你自己回家吧。”
“什么?下着这么大的雨,你让我自己回去?”
车上的美女显然不可置信,这还是刚才那个性致勃勃的家伙吗?
“我让你下来!”
韩江廷怒吼着把那个女人从车上拽了下来,然后抱起伍衣衣,温柔地将她放进车里。
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留下一个张着红唇在大雨中被淋成落汤鸡的女人。
“韩江廷,你个混蛋!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啊!混蛋!”
女人的叫喊声被抛在了身后。
阿忠在霍非夺的门口徘徊,脸上写满了恐惧。
没有找到伍衣衣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呢?
***
“阿忠?”
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是传到了耳朵里。
轻轻打开门,阿忠的心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老,老大,你叫我?”
“嗯,你一直在门口徘徊,有什么事吗?”
霍非夺似乎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阿忠心中一惊,自己那么小声的动作,竟是被听到了。
霍非夺岂是普通人!
“老大,我,我不敢讲!”
一直背对着阿忠的霍非夺转过身来。
“阿忠,你跟我不是一两年了,是我看错人了吗?”
这一句问话就让阿忠铁定心思把事情说出来。
他阿忠可不是胆小怕事之徒,没有把老大交代的事办好,就该接受处罚,怕个屁!
“老大,我们把伍小姐跟丢了!”
一直没有表情的霍非夺此刻的脸上百感交集。
愧疚,难过,失落,愤怒……
“老大,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伍小姐的!”
阿忠在霍非夺发话之前就立刻接话道。
顾在远猛吸一口烟,随即把烟头狠狠地掐灭扔在地上。
活活把昂贵的波斯地毯烧出一个洞。
一名属下有些心疼地说:“顾少,小心着火啊,而且,而且这地毯这么贵!”
“着火?现在我不是正着火着呢吗?你他妈没看到啊!”
这么多天了,顾在远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萧落的消息。
那家伙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要不就是真有什么隐形斗篷,让他捡到了。
再不赶紧找到萧落,恐怕霍非夺真会把自己当作沙袋练!
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顾家大少爷。
“烦死了烦死了!臭小子躲哪儿去了!爷就不信抓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