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夜景。
两簇混乱的呼吸或低或沉,黑暗中浮动着密密麻麻的粗哑、难耐,看不清是谁,只知道是两具绞缠的身体,一阵急促的喘息后,隐约传来女人娇弱的哭泣声。
“痛……”
上方的他身子略微一滞,从她这一个字可以确定,她是中国人。只是一瞬的停顿,动作再次有力起伏,他低沉急促的热气蔓延了她的脸上。
“不止你痛。”
混沌的黑色中,只剩下迷乱的两个人,和狂乱的索取。
痛,全身都痛,尤其是腿麻腰酸。她的大腿根……怎么这样不舒服?
云非言醒来龇牙咧嘴了一会儿,才扶着欲裂的脑袋坐起身。
厚重的窗帘,昏暗的光线,大大的席梦思……“天!”云非言捂住小嘴,看着躺在她旁边的一具男人光光的身子,呼吸差点停滞。
这是怎么回事?她身边怎么会趴着一个不穿寸缕的男性?后背流线优美,臀型鼓翘,虽然看不见脸,可是这身材还是很有料的。
打住,不对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她会和他睡在一起?这个身材奇好的雄性又是哪个石头缝里跳出来的路人甲?
记得昨晚她在酒吧里喝酒,为一周后终于可以回国而高兴地庆祝,后来……
头晕……洗手间……有人抱起她……再后来!
云非言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脸色惨白。竟然是自己酒后乱了姓,随便抓了个男人翻了云覆了雨。
啪!云非言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你个蠢蛋!你都干了什么?
云非言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回头瞄了那个仍旧沉睡的男人的背影一眼,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管他是什么长相,反正就是一夜的错误,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吃亏,吃亏的是她啊!
幽怨地看了一眼白色床单上面的一抹艳红,云非言欲哭无泪,她的第一次,她坚守了二十二年的初次,竟然丢失在如此混乱的夜晚。烦死了。
云非言离开酒店时的样子,像个吃了霸王餐偷偷尿遁的心虚者。
一个小时后,豪华套房里传来剧烈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很多物品被打碎,一室的低气压也拢不住一个男人愤怒低沉的嘶吼。
“一群蠢货!昨晚我喝的茶水里被偷放了什么?本公子的便宜竟然也有人胆敢算计?去查!查清楚昨晚的脏女人!”
哗啦啦……又是一阵摔砸东西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六七个黑衣壮汉仓皇出来,纷纷擦着脑门的冷汗。
雷霆震怒啊!堪比十二级海啸,恐怖无极限。至于吗?少爷一副失了身的气愤样子,又不是女人,那么贞洁做什么。
不过……说起来,一贯不近女色的少爷,竟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莫名其妙地睡了……的确有够恼火的。
一周后,国内望海市国际机场。
“两年了,国内变化挺大的嘛。”云非言拉着行李,大大松了一口气。
***
总算回国了,被家族放逐出国两年,那种被丢弃的孤独无助感一直萦绕着她,现下终于可以回来了,心情一片大好。
云非言转了转脑袋,四下寻找。她提前通知了苏锦之,他会来接她。
终于,看到了不远处一个清瘦的身影,即便只是看到了他半张脸,那卓然的气质还是让云非言一眼就认出了他。
云非言笑嘻嘻地悄悄靠过去,突然从身后抱住了苏锦之,变成粗嗓门问,“猜猜我是谁?”
一如往常的淘气。
苏锦之刚刚在发呆,吓了一跳,转过身,低头看着那张两年不曾见过的小脸。
“非言。”
“什么嘛,一点都不配合我,先尖叫一声啊。”云非言抬着小脸,胳膊还环着苏锦之的身子,眼睛亮晶晶的,“苏锦之,想我了吧?我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我长了两厘米呢!”
苏锦之有一瞬间的愣怔,仿佛不能相信紧挨着他的软软的小身子真是出国两年的那个云非言,他轻轻拨下她的手,不经意地向后退了半步,所谓的微笑十分单薄,“回来就好。”
这样冷淡疏离的苏锦之让人莫名的恐惧!
云非言的心,突然揪紧,紧跟上一步,贴近苏锦之,抱住他的胳膊,勉强赖皮地笑着,“两年不见了,我的男朋友是不是该来个小小的热吻?嗯?”
苏锦之身子僵硬,没有动。
云非言的心禁不住狠狠颤了颤。怎么了?哪里不对了吗?难道他……听说了什么?
“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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