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向韩洛然看去,刚刚那个至贱无敌的无尾熊突然消失了,瞬间变成了一个寒气外散的钢铁利器。
连声音都如同沁了冰,“说话的这个雌性**,别看了,说的就是你,敢对着我亲爱的小言言乱吠,你是想少一个肝脏,还是想缺少一个肾脏?随你选。”
韩洛然竟然就被费乾那疯癫冷酷的样子给吓得呆若木鸡,浑身冰凉。
“你是谁?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费乾不耐烦地打量着韩洛然,“少废话,快选,是肝,还是肾。”
韩洛然被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云非言推了费乾一把,有些着急,“你别玩了,人命关天,你快点进去,救不活人,你也别出来了。”
费乾一秒钟变成可怜兮兮的流浪狗,抱着云非言的胳膊惨兮兮流鼻涕,“小言言,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不让我出来,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要我了?”
云非言直接一只手捏上了费乾的脸蛋,用力捏,“这块肉我想要爆炒,加青椒,孜然粉,三秒钟内你不进去,就给我出来这盘菜。”
对付神经质的费乾,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果然,费乾浑身一抖,下一秒嗖的就来到了手术室门口。他转身,先是凌厉地瞪了韩洛然一眼,然后对云非言说,“你把心放进你肚子里吧我亲爱的小言言,就是人死了三天我照样能让他活蹦乱跳的,我进去的这段时间,你用心想想,啥时候把你的手送给我当礼物,嗯?”
云非言白瞪了一眼费乾,做了个打他的手势,费乾咧嘴,白白的牙齿一露,一股烟一样窜了进去。
***
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护士惊天的惨叫,“啊啊啊,你怎么进来的?你深度消毒了吗?”
然后听到一群医生的惊喜声,“是费神医!费神医!有救了!患者有救了!”
云非言一直紧绷的神经霍然松了下来,她软了身子靠在墙上,只要费乾在这里,苏锦之应该没事,莫名的,她就是非常迷信费乾的医术,哦不,是邪术。
“这个鬼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云非言,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让那个人来?你是不是想谋杀锦之?你说话啊!你要是敢对锦之……”
云非言清冷的目光看向韩洛然,生生骇得她闭了声,云非言凉凉地吐字,“再多话,我就把你整容的这张脸打回猪头。”
嘎。韩洛然一脸惊恐,云非言怎么知道她是整容的?很明显吗?她很小就被母亲分很多次送去韩国整容,一点点改变了原来不能见人的五官,云非言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她会不会恶毒的告诉苏锦之?万一锦之知道自己的脸是整出来的,他会不会不要她了?天哪,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间,无数未知的恐怖席卷了韩洛然,她哪里还有心思和云非言顶嘴,吓得缩到一个角落,耷拉着脑袋坐着,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顾黎未从云家运输气冲霄汉地离开后,直接杀回了他的家,谁也不理,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顾黎未有这样好处,他要是生气了或者烦躁了,才不会跑去酒吧或者夜店什么的消遣,他嫌外面脏,他通常都是把自己关到家里,生闷气。
噼里啪啦……书房里传来一阵阵摔打声,顾六贴到门板上听,被震得脸部一下下扭曲。哎哟喂我的小爷,书房里都是昂贵的古董,唐代的黑釉,元朝的玉壶,明代的珊瑚树,宋朝的窑青瓷,哇哇哇,那可都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珍品啊我的太子爷!顾六肉疼得几乎吐血。
顾六捂着心口窝一个字一个字发狠,“云非言这个害人精,怎么不去死?”
顾夫人赶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安静了一会子,顾六看到顾夫人,就差痛哭流涕了,“夫人啊,您可来了,再不来,少爷还不定怎么样呢。”
“我的宝贝儿子在哪儿呢?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大白天的不去工作,怎么都在家里窝着?”顾夫人打扮得像是只蝴蝶,一律穿扮嫩的十八岁小姑娘的服饰,新涂的指甲亮闪闪的,她都好小心,唯恐弄花了她的指甲。
顾六一张脸惨白,“少爷在书房发火。”
“哟,哪个不要命的,有胆子惹我家独苗苗?谁?”
“还不是少爷的那个未婚妻,把少爷气得就差把书房给拆了。”
“穷家小户的闺女,能有什么出息,放心吧,我已经搞定了。”
顾夫人用钥匙打开了书房门,不敢直接推门,把被儿子的暴脾气直接踢飞出来,先喊,“儿子,是妈妈,宝贝,妈妈要进来喽。”
顾夫人进去,一脚迈进去,先傻了眼,接着也肉疼得几乎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