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言以为听错了,转头去看身边。难道此费乾是彼费乾?
霍承玉看到云非言疑惑探寻的目光,马上将费乾一把扯起来,笑着介绍,“非言,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费乾,我最好的哥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是个医术神奇的大神医。费乾,这是云非言。”
费乾固执地耷拉着脑袋,就是不抬头。
霍承玉暗暗咬牙,猛地一拍费乾的肩膀,“快跟非言打个招呼!”
费乾死死咬着嘴唇,很慢很慢地抬起头,委屈地可怜巴巴地看着云非言。
云非言顿时看着费乾的脸,愣了,然后就笑得十分灿烂,“费乾?是你啊?好巧。”
费乾更加想哭了。有人偷走了他的宝贝,他能不想哭?
霍承玉却一瞬间黑了脸,目光阴森地瞄着费乾。这里面,好像有猫腻!云非言和费乾之前就认识?怪不得费乾进来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刚才云非言对费乾笑得那么灿烂,难道说……云非言喜欢费乾?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罂粟一样,快速在霍承玉的心里滋生。
手,暗暗攥紧。
虽然仍旧在柔和地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一股隐隐的杀气,“哦?非言和费乾之前认识吗?”
费乾撇着嘴,不回答,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那副被人抛弃的目光看着云非言。
云非言点头,伸手拉住了费乾的手,“是啊。费乾,你怎么了这是?不开心了吗?怎么不说话?”
***
霍承玉的眸光霎时又暗了暗。云非言竟然主动拉了费乾的手?!
她都不曾对自己这样亲密……
一种叫做酸溜溜的滋味涌上霍承玉的心头。
云非言接触到的费乾一直就是个脑回路完全混乱的家伙,神医她承认,可是说他正常……还欠缺点。再说她和费乾也算是生死之交,在她差点死掉的时候是费乾毫无所求地救治了她,好吧,他有所求,他对她的手有种近乎痴迷的热恋,或者费乾应该是把她的手幻化成为了一只烤熟了的香喷喷的烤鸭。反正,总之,云非言和费乾虽然认识的时间短,相处的时间少,但是两个人就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估计费乾那货即便神经质地在云非言跟前脱全光,云非言都会很镇定地交代他衣服忘穿了吧快穿上别着凉。
现下别说很自然地拉着他的手不算啥了,当初,费乾那可是一副纯爷们的架势,拿他的第一次播起压在她身上像个小狗一样蹭来蹭去的。拉手这种低级的接触算个啥!
费乾被云非言这样关切地一问,更觉得心底那个委屈啊,就差泪汪汪了,“你怎么成天受伤?”
云非言看着费乾那张娃娃气的脸此刻皱成了一团包子一样,禁不住就想笑,“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担心我这些小伤。”
上次伤的那么重,也没见费乾皱过一下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坚决不会说,是因为她打上了霍承玉的标签而恼火。
这两个人很熟稔地随意聊着天,听到霍承玉的耳朵里却十分的、千分的、万分的不高兴!
他们俩竟然可以处得这么和谐愉快?
这一刻,霍公子早就忘了世上还有个词叫做风度,也忘了还有个词叫涵养,他按捺不住心头的嫉妒之火,冷笑一声,“费乾,你来说,你和非言之前就认识吗?”
费乾正在憎恨着抢人的霍承玉,没好气地皱眉头,“别和我说话,正烦着呢。”
霍承玉的眉宇狠狠跳了跳。这是要挑衅他的意思喽?
霍承玉狠狠拍了拍费乾的肩膀,那里的骨头传来咔嚓一声,费乾的五官立即就扭曲了,本来和云非言拉着的手也因为疼痛而猛地抽了回来,心底骂着霍承玉你这黑心的货,还能再狠点不?
云非言不解地看着费乾,“费乾,怎么了你?”
“我……”
“他肚子疼,早就想去厕所了。我带他去。”
霍承玉抢先了说,不忘记对云非言展现他温柔的一笑,钳制着费乾就往外面拖。
云非言很想说一句,这么豪华的病房里明明就有洗手间啊,云非言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怎么觉得霍承玉想要将费乾怎么样的一副架势呢?
霍承玉唇边的笑意在病房门关上的瞬间一秒就消失,换上了一抹冷酷的寒意。接着下一秒,费乾就被霍承玉丢进了另一个空房间,再重重踢上门,冷然地瞪着地上趴着的费乾。
门外的胡天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俩好兄弟这是要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