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极为冷静,这时候淡淡一笑,“雪兰,说完了吗?”
上官雪兰一愣,“阿姨,你、你为什么让她进去,反而不让我们进去?”
霍夫人仍旧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很尖锐,“承玉喜欢的人,是她,又不是你们,你们进去有用吗?”
上官雪兰的身子狠狠一晃,脸色惨白,眼泪扑簌簌不断往下落,“可、可是阿姨,我才是承玉的未婚妻,难道不该我进去陪着他吗?”
“是,你们小的时候,大人们是有过一说笑,说让你们成娃娃亲,但什么事都会有变化的不是吗?再说未婚妻这一说……承玉从来就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雪兰,想要幸福,就要学会在男人身上下功夫,阿姨再向着你,也抵不过承玉的心思。”
“可是阿姨,明明是云非言打伤了承玉,为什么还让她进去?我们不是应该首先向她报仇算账吗?”
霍夫人的笑容渐渐消散,明显她的耐心也用完了,“雪兰你是不是糊涂了,平时看着你也是个聪明的。承玉是什么人?云非言又没有天大的能耐,她如何能够伤得了承玉?”
上官雪兰目瞪口呆,呼吸都要消失了。
霍夫人叹口气,“承玉让她伤,这才能伤得了。还不懂吗?”
“不、不……不会的,承玉不会那么傻的……”上官雪兰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捂着头靠在墙上默然哭泣。
霍夫人给穆千使了个眼色,穆千点点头,架着上官雪兰往电梯那边走。
霍夫人领着云非言往病房走,一面轻声解释着,“这个上官雪兰啊,一直就喜欢我们家承玉,可是承玉却从未正眼看过她。她刚才说的未婚妻什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那都当不得真。”
云非言点点头,又悟过来,“是不是未婚妻,与我也没关系,阿姨你不用解释的。”
“那可不行,有些话必须解释清楚,有些误会不能产生。”霍夫人打开了门,带着云非言走进病房。
她可不想给儿子的情路,无缘无故多堆积些烂石头挡路。
费乾穿着正经八百的白大褂,还戴着口罩,很严肃地围着霍承玉检查各种数据,看到云非言进去,他马上双眼放光,眼睛马上就变成了弯月亮,笑眯眯的。
手里本来拿着血液的数据表格,现下随手一抛,欢蹦乱跳地跑到了云非言跟前,上去就抓住了云非言的手,爱抚着。
“小言言,你可来了,我昨晚在那张沙发上睡着的时候还梦到你了呢!哇,你的手还是这么漂亮,真手就是比蜡像手摸着舒服多了!”
霍夫人被费乾的行为给惊得脸色都绿了。
云非言推开费乾,弯腰捡起来数据表,塞进费乾的手里,瞪了他一眼,“你是医生,怎么可以丢掉病人的资料?让你来照顾霍承玉,我都担心你到底行不行啊?”
霍夫人也拉低声调,不悦道,“费乾!承玉这会儿怎么样?”
费乾那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个长辈,马上站直溜了,板正了脸色,一本正经地说,“所有感染都已经排除,伤口也没有问题,仍旧是高烧不退,他总是醒不过来。”
***
“多少度?”云非言有些紧张地问。
“三十九度四。”
“啊?这么高?一个成年人发这么高的温度,会不会给烧傻了啊?”云非言越发的自责。
让云非言这样一说,霍夫人马上担忧得哭起来,走到病床边,握着霍承玉的手,难受得掉眼泪。
费乾给云非言做鬼脸,意思是她不该当着霍夫人刚才那样说,这不是增加自己的罪行吗?
云非言才不搭理费乾的鬼脸暗示,叹口气,“你什么办法都给他用了吗?物理降温什么的,都用过了?”
费乾点点头。
这不废话吗,他才是医生。
云非言的小脸又垮了几分,“那我来了,就能喊醒他?就能让他降温?我觉得我没这个能力。”
费乾终于不再嬉皮笑脸了,摘下口罩,耷拉着脑袋,闷声说,“非言,你们之间怎么样,我是不再参与了,我退出了。不过,霍承玉确实挺可怜的,他昨晚为了寻找你,硬撑着不去医院,伤口硬生生给耽误了,你知道他昨晚穿着的黑色衬衣吗?上面全都是血!能拧下来一斤血!”
云非言听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那个人,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唯独对你,执着得可怕!如果说,什么能够唤醒他,我觉得,就只有你了。也许你不知道,你对他的作用有多大,应该是撼天动地。非言,帮帮他吧,就算是拯救一个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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