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言!”
霍承玉向前一步,将她捞进了怀里,托抱起来,十分担忧,焦急。
“非言!你怎么样?非言!”
她闭着眼睛,眼角挂着两滴晶莹的泪滴,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毫无生机,整个人显得那么娇小可怜,虚弱如柳。
“给费乾打电话,让他马上去我那里,给非言调养身体。”
霍承玉抱着云非言上车,向胡天下命令。
费乾接到胡天的电话,一听是云非言昏厥过去了,哪里还能沉得住气,一面收拾他的医药箱,一面对顾黎未说,“我有个好朋友生病了,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你现在也没事了,愿意干什么就随你吧。”
说完,费乾向顾老爷子点点头,就飞速跑了出去。
顾黎未微微张大了嘴唇,满脸的吃惊,“喂!哪有这种好兄弟的?我还在病**上躺着呢,他就丢下我不管了?什么朋友?费神经什么时候也有朋友了?”
顾老爷子没有理顾黎未,深深地叹了口气。
霍承玉的别墅里,云非言别霍承玉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他的卧**上。
等到费乾赶来时,霍承玉正坐在**边,握着云非言的一只手,默默地掉眼泪。
费乾被霍承玉那罕见的泪珠给瘆得浑身抖了抖。
妈呀,几乎等同于鳄鱼的眼泪了。
“让开点,让我来给她看看。”
霍承玉抽噎两下,点点头,站起来,站远几米。
费乾给云非言检查了一遍,然后给她打了两针营养针。
“她身体非常虚弱,需要输血。”
“那就给她输血。”
“是让她多睡几天吗?”
霍承玉叹了口气,点点头,“现在她的心情肯定差到极点了,醒了也只会是煎熬,不如就让她多睡几天吧。趁机也能让她养养身体。”
“嗯,好,和我想的一样。”
费乾给云非言输上血,又给她打了沉睡的药,才和霍承玉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两个人坐在楼下的客厅里,佣人送上来了热茶,费乾喝了一杯,仍旧情绪很差,满脸阴云。
“承玉,你说,以后,非言可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忘记过去,重新来过。”
“你说的倒是简单!非言那么爱小未,为了救他,几乎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而现在可好,小未干脆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不难过死啊?忘记一个深爱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霍承玉优雅地喝了口茶,淡淡地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我愿意当她心灵的创伤膏。”
费乾惊得双目撑大,“你、你准备追求非言?”
霍承玉点头,“那是自然了。顾黎未和她结婚后,我也一直没有放弃的意思,现在顾黎未已经和非言结束了,我不是更要奋勇狂追?”
费乾气得脸都青了,“那我也可以!我也要当非言的创伤膏,我也要追去她!”
霍承玉不屑地冷笑一声,“神医如果成了残废,就不能叫神医了。”
费乾浑身一抖,“霍承玉!怎么连你也用这一招?和顾黎未一丘之貉!就会威胁人,吓唬人!”
霍承玉轻轻地笑说,“别以为我是战不过顾黎未,我只不过是败给了非言的心。我没有威胁你,吓唬你,我说的是实话。果然,你这个神医,情商就是很感人。大放厥词之前,先看看你的对手是谁。”
费乾气得扁起嘴巴,半晌才哀鸣道,“欺负人!你和顾黎未一样一样的,就会欺负人!真不愧是表兄弟!”
东野忘川被手下抬回去,几乎也要死掉了。
全身骨骼八成都碎裂了。
全身几乎皮开肉绽。
要不是他自己也有超凡的武功,这次就被顾黎未那一击,给打成肉沫了。
好几个医生同时给东野忘川进行手术,手术现场十分惨烈,惨不忍睹,有两个医生都禁不住吐了。
身上的皮肉几乎就没有好的了,到处都是各种缝合。
就像是用碎布在缝制一个布娃娃一样。
手术室里,到处都是黑色的鲜血,和剪下来的烂肉。
血腥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东野忘川一开始都是零血压,瞳孔都散开了。
像是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整整躺了三天三夜,他的心率才算恢复正常。
东野忘川都要挂了,哪里还有人去管江童。
直接把江童从东野忘川的别墅里轰了出去,爱死死,爱活活。
江童拖着重伤的身子,由江妈妈搀扶着,母女两个,像是流浪者一样,凄凉无比。
她们娘俩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回到湖边小筑,看看有没有出去。
进去一看,湖边小筑还和她们走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