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丹国是不是除了侵占他国的土地,掠过他国的女人,在子嗣问题上也喜欢不劳而获?”
赤雅看了看林纾已经有些凸起的肚子:“别忘了你是丹国的人,而不是墨国的人。如果真的想重新开始,没有后顾之忧,最好能够学会舍弃。我也不确定皇兄是否能够容忍你这个大腹便便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是不会放弃的,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属于我的。”林纾坚定道。
赤雅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你还真是非同一般的不识时务。”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才知道。”
“哇,他踢我!”赤雅吃惊地看着林纾,一副中枪的表情。
林纾轻抚躁,动的小腹:“宝贝,乖。”
赤雅怔怔地看着,随后眯起了眼睛:“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很有母爱。”
随后,赤雅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各怀心事地看着窗外流动的苍凉景色。
每天在马车中颠簸前行,距离林纾曾经生活过,发生过爱情的城市已经越来越远了。
她不知道现在的渲城会变成了什么样子。
前太子妃和现任太子妃一起消失,墨国企图依仗丹国与朱国抗衡的愿望落空,只怕所有人都会陷入恐慌之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已经没有力量再次猜测这些,记忆中曾经的热情和挚爱,如蚕丝般一点点从内心抽离,一头系着渲城,一头系在她的心上。
丝丝缕缕的疼痛一刻不曾停歇地刺激着神经,渐渐地开始适应疼痛的感觉。
有痛感在,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看着沉默不语的林纾,赤雅耐不住寂寞询问:“怀孕会不会很辛苦?”
林纾低头抚了抚小腹,没有做声。
“我突然也想生一个孩子来养,可惜找不到合适的男人。”赤雅素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以为生养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孩子。”
“对啊!以前是很不喜欢的,觉得孩子什么的最讨厌最麻烦了。不过看到你能够为腹中的孩子如此的忍耐,甚至性情大变,我就很想知道孩子究竟有什么魔力。”赤雅若有所思地伸手摸了摸林纾的小腹,现在面对胎动,已经不再大惊小怪。
“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能够保持自我,无忧无虑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便是最好的幸福。”
“那么你呢?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赤雅饶有兴趣道。
“每天养养花,逗逗猫,晒晒太阳,和朋友走走转转,聊聊天,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记住他们相似却又不同的笑容和背影。”林纾无意识地回答,声音轻飘飘的,有些陌生的,充满虚幻的感觉。
赤雅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不是吧!你想要的生活里,竟然没有墨国的太子,我没有听错吧!”
林纾这才发现原来在对生活的向往和规划中,竟然没有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男人。
“没有那个男人就算了,连你腹中的孩子都没有,你不会已经神经错乱了吧!”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和亲口说出来的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答案,让林纾在短暂的自责和茫然后,不得不摆平心态重新审视对太子的情感和对过往生活的认识。
分明是一份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曾经用生命去珍惜过的人,为什么在一刹那,竟然莫名地遗忘了。
在夭折的爱情面前,她竟然不知道用哪种心情来祭奠。习惯性地悲伤,习惯性地寡言,习惯性地将太子墨阳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习惯性因背叛而疼痛。
外边传来疾驰的马蹄声,赤雅打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这个家伙怎么追来了?”
林纾扭头看过去,却见一身蓝衣的墨濯骑着一匹黑马,风尘仆仆的奔驰过来。
那一双深邃却充满疲惫之意眼眸在望见她的一刹,顿时明亮了几分。
赤雅喝令马车:“加速行进,甩开不速之客!”
马车在颠簸中加速,眼见拉开了距离,墨濯策马扬鞭,也加快了速度。
赤雅的眉头皱了起来,顺手马车中的暗格中取出一只信号弹,就要拉线。
林纾出手制止:“他并无恶意,不要伤害他!”
一旦拉开信号弹,随行处于隐身状态的护卫便会在一刻钟内赶到,到时候,只怕形势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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