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
她面色古怪地僵站着,既不敢追问,又不想就此放过沈静玉,一下子陷入了两难。
沈静玉还不打算放过赵雅容,她微微一笑,又补充道:“不过说起来,那些地痞也真是大胆,你贵为侯府千金,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若不是有人指使,凭着你侯府的威望,金陵谁还敢伤你?”沈静玉话音一转,眼波扫向王倩莲,才漫不经心地说:“所以说,赵小姐,平日里为人处世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树敌太多,免得得罪了人也不知道,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尤其是身边人,指不定安的什么心,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冷不丁就给人下绊子。”
她话里有话,赵雅容也不蠢,顿时被她说动,狐疑地看向王倩莲。
王倩莲显然想得更深,她爹是官品比侯府低,要看侯府脸色行事,她心知万万不可得罪了赵雅容,连忙喝道:“沈静玉,你少挑拨离间,雅容才不会信你!”
沈静玉不置可否,只是笑道:“王小姐,我又没说是你,别急着澄清自己呀!”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一说,赵雅容心中更坐实了对王倩莲的怀疑,她从王倩莲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声哼道:“想不到在背后捅我刀子的竟然是你!”
王倩莲脸色都变了:“雅容,我们一直那么要好,你怎能听信她的鬼话?”
她话音未落,宝盛斋里又进来了两个男人。
这两人都生得高大,虽然身穿华服,不过身材偏瘦,那衣服穿在身上反而显得十分猥琐。
两人一进门,就互相打了个眼色,径直走向了王倩莲。其中个子高的那个满脸怒色,几乎是冲到王倩莲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凶神恶煞地说:“好啊,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说好的事成之后,每人一千两银子,银子呢?带来没有?”
王倩莲突然被人拽住,还是这么猥琐丑陋的男人,吓得惊声尖叫:“放手,你们是谁啊?”
“小娘皮,你逗我们哥两个玩?”大个子男人握着拳头在王倩莲的小脸前乱晃:“你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冒着风险办了,你敢赖账?”
他们两个话语模糊,加上之前沈静玉的话,其中的意思不用人多说,谁都猜到了。
个子稍稍矮一些的那个更是转身面对着围观的百姓,扬声说:“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哪有让人办了事却不给钱的?”
他这一转身,跟赵雅容就是面对面,那副吊儿郎当的脸映入赵雅容的眼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发抖,之前的事情噩梦一般的袭来。
“这小娘们儿长得真是标致,不如带回去给兄弟们玩玩?”
“什么呀,这细皮嫩肉的,带回去还不给玩坏了!再说了,老大还在,带回去哪有咱们的份。”
“那好,老规矩,就地解决,我先上,玩完了给你。你看那边的巷子,鸟都没一个,绝对没人来。”
“你小子,每次都要拔头筹,就不给让我一次吗?来,小娘们儿,跟哥去那边,哥来教你怎么取悦男人……”
那两人的手仿佛还缠在自己的手上、腰上、腿上,一阵阵恶心、害怕的感觉涌上赵雅容的心头。赵雅容承受不住地尖叫出声,抬手指着他们,双眼红通通的满是杀气:“是你们,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们!”
两个男人仿佛吃了一惊,放开王倩莲,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赵雅容。
赵雅容换了装,脸色萎靡,高个子看了好半天才认出了她,嘿嘿笑道:“认得又怎样?小娘们儿,莫非你还想跟我们哥两玩玩?”他脸色一沉,“可惜,老子们今天对你没兴趣,老子们要找的是她!”
赵雅容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是怒喝:“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找王倩莲?”
矮个子不耐烦地甩开她:“你以为我愿意?实话告诉你,是她说你得罪了她,平日里总拿她当奴婢使唤,要给你看颜色看看。她答应给我们每人一千两,现在又想装不认识,我们才找上门来的!”
“你胡说!”王倩莲整个人都懵了,又是恐惧,又是气愤:“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沈静玉在旁边凉凉地叹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什么好朋友都是假的。真做的出来,竟找人毁好友的名节!”
沈静玉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顿时将赵雅容的理智燃烧全无,她几乎是疯一般地冲上去,一把抓住王倩莲的衣领,又是拽头发又是踢腿,形同泼妇一般,又哭又骂:“王倩莲,我是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对我!你个白眼狼,你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