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笑了,坦白说“刚才我也很想说那两句话的,我是硬生生给憋回来的。”
“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好,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你都帮我那么多忙,我怎么可能不把当朋友,你吃了早餐了吗?你要是没有吃早餐,我请你,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吧!”
“不用了!”
我们站在病房前聊天,忽然他身子凑近我,我被他笼罩住,他的大拇指划过我嘴角,真就是偶像剧的画面。他的动作太突然了,我反应不及,干看着他。
他把拇指伸过来解释道“你的嘴巴沾了一粒芝麻。”
我看到他拇指上的知马力,我尴尬地笑了笑,用手背摸了两把嘴巴。
徐俞文仿佛没有看见我的别扭和不自在,接着又问“你是不是换了手机号码?我都打不通你的手机号码?”
我那敢再隐瞒下去,毕竟徐俞文帮我大忙,这位教授的身份很不一般,我在度娘查了教授的资料,一大堆头衔,真是脑科的翘楚人物。在我们中国挂个有名的专家都不容易,更别说是国际上了,这这件事徐俞文肯定是下了不少力气啊!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你就得撒谎,那叫做善意的谎言,我安慰着自己睁眼说瞎话“是啊!实在抱歉,近日我生病了,身子不太好。”
我闯红灯后,来了三天的大姨妈,这应该也算是生病吧!
徐俞文怎么会看不透呢?我们都心照不宣,他关切地询问“你生病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自然不敢面对徐俞文关切的目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我哈哈的含糊笑了几声,摇着头说“没事了,你说一遍手机号码,我打给你吧!”
徐俞文快速地报出了个号码,那和记忆的号码蛮大的差别,但我一个个按键,不一会儿,徐俞文的手机就通了,我们又相互交换了号码,堵在心口的石头落地了,我们傻乎乎地站在走廊胡扯了好几句,直至教授从病房里走出来。
教授的表情并无变化,可能是当医生久了,看惯了生死,人就变得麻木,从容淡定。我上前询问医生“教授,我朋友可以醒过来吗?”
教授亲切地朝着我笑了笑安抚道“他的生命力很顽强,姑娘,上帝会眷恋他的。”
别人都说我们中国人说话喜欢绕圈圈,外国人还不是一样,我都听不懂教授说什么,徐俞文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再问了,我不解回头望着徐俞文,他目光带着忧伤,轻轻地摇了摇头。一下子,我猛然知道了什么,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大脑空白了一片。
教授和其他医生还要进行医术探讨,就率先走了。阿峰的父母是质朴的农村人,听不懂客套话,他们焦急地注视着我问“医生说阿峰的生命力很顽强,那是不是意味着阿峰会醒来,那阿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在面对老人家真切的询问,心抽痛了下,我动了动嘴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笨拙地解释道“医生说阿峰的求生意识很强,他一定会醒来的。”
忽然嘭地一声响彻了整个病房,就连楼层都震动了下,我们愕然地回过头发现薇薇疯了似的砸在病房的摆设,水果篮被她扔在地上,各种水果滚落在一地。
薇薇真的是疯了,疯狂地大笑了好几声,那种凄厉的笑声,我听着都瘆的慌,许久,薇薇终于不笑了,她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叔叔阿姨,你不要信她骗你了,阿峰的小脑都砸坏了,他怎么可能再醒过来呢?那个教授话里的意思是阿峰可以靠着先进的医疗设备可以活下来,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醒过来了,他只能是个活死人,你们知道什么是活死人。”
阿峰的父母显然是不信,他们拉住了我的手惊慌的问“真的吗?薇薇说得是真的吗?阿峰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还有布满了皱纹的脸,我眼眶模糊了,这个世界是多么不公平,要让这两位年迈的老人接受那么悲惨的命运安排,我很想说个善意的谎言,但对上他们的眼,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薇薇飞快地扑到了床边,双手就掐住了阿峰的脖子,她大声喊道“阿峰一定不想自己一辈子都想当个活死人,以前他说过的,若是他得了癌症,他绝对会自杀,不让家里人为自己砸锅卖铁,不想让家里人再担心,我知道他想死得的,他不愿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