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下楼,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宋颂就坐在宋之渊经常坐的位置看电视。
他看见我的时候,似笑非笑,这个表情和他父亲像极了。
登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觉得在一个小孩面前有些窘迫,赶紧逃也似的溜进厨房。
撑在灶台上,我的心脏砰砰砰狂跳。
刚才和宋之渊说的那些,我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自己有多大胆,宋之渊今天也比较反常,竟然会和我说这些平常他根本不会说的话。
有一瞬间,他的壁垒好像突然破了一般,一个会感伤,会对自己所经历之事有感觉的人,鲜活地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涌出来,我控制不住,就像我当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泪腺一样。
从冰箱里取出食材,虽然宋之渊说随便什么糖水都可以,但我总不能真的随便就给他做。
宋之渊说到底还是一个刚从医院潜逃出来的病患,现在林医生估计已经焦头烂额。
不过宋老爷子已经见过宋之渊,所以这件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责备的。况且宋之渊要走,谁挡得住!
给宋颂下的还是简简单单的清汤面,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给他做过,他能这么喜欢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荣幸。
我给宋之渊做的是冰糖雪梨,特意将糖少放了点,没什么事情多喝这个也是有好处的。
我记忆中的糖水,比起绿豆沙,更为熟悉的是冰糖雪梨,因为在小的时候,我妈会去买一些快要坏掉的梨,在秋冬的时候给我们做糖水吃。那时候,一碗热乎乎的冰糖雪梨对我来说,也是童年生活中唯一的零食。
也就是说,我最拿手的,也是这款糖水。
此时已经快过午夜十二点,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熬制,就直接将红糖和梨按照比例倒进高压锅里。
虽然味道多少和慢慢熬制出来的有些许差别,不过也不是不能喝。
宋颂的面就快了很多,不到5分钟已经上桌。
其实小孩子不应该在这么晚的时候吃东西,然而也不能被饿着不是。
看到宋颂吃得一脸津津有味,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宋颂,真有这么好吃吗?”
闻言,宋颂吸溜很大一口面之后,才满足地冲我点了点头,“嗯,安夏的面很好吃!”
被这么直言不讳地称赞,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喜欢就好,我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做给你吃。”
听我这么说,宋颂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住我,“安夏,我爸应该不会让你走。”
“嗯?”
宋颂说得这么肯定倒是让我很意外,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给人一种看透世事的感觉。
尽管这种想法看起来有些可笑,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看透,不是显得很傻吗?
然而,宋颂的眼神却似乎每次都能看穿我。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他们宋家人面前是完全透明一样。不得不说,他们祖孙三代都有让人害怕的能力。
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想问他,“宋颂,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都说小孩子的眼睛看东西的角度很纯粹,我自己是没办法像他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出宋之渊不会抛弃我的话。
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而且这可是宋颂说的,是宋之渊的儿子说的!我在得到宋之渊完全认可之前,就先拿下了宋颂,理论上来说,局势应该对我很有利。
然而,我也不敢因此而抱有侥幸心理,因为宋之渊的瞬息万变,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宋颂倒是一本正经地向我解释起来,他说得头头是道。
“我爸他会赶走的女人,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里,宋颂又补了一句,他煞有介事说道,“你是我爸带回家的女人中第一个给我下面吃的。”
老实说,我不觉得这能说明什么,然而宋颂却言之凿凿地将其拿来作为依据。
是说,这种行为,在宋颂,或者说在宋之渊的认知模式中,是很特殊的行为吗?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同样无法说明什么。
见我发愣,宋颂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埋头吃他的面,三下五除二,就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给宋颂收拾碗筷的当口,糖水也差不多好了。
本来应该给宋颂也盛一碗,但是大晚上的,他不适合吃这么多。
小家伙也很上道,蹦跶着就上楼,说不打扰我和宋之渊二人世界。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对他的贴心莫名觉得特别温暖。
一个人在战斗,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其实是差别很大的。
在对宋之渊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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