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马上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石室里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她重现跃下去,站在稍远的地方探头望了眼箱子。奇怪,怎么就一颗珠子?她很快用软剑把珠子挑过来。
她刚拿住珠子,那石桌却突然沉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她信手扯起一根箭矢扔下去,过不多久,底下传来一声似重物破水的声音,“难道底下是一条暗流?”她心里大喜,早忘了饥饿的事,从腰带夹层取出夜明珠高举着,跳了下去。果然,洞底下有一条不过三尺宽窄的水道,上面漂浮着一条仅能容一个人的小船,她忙朝那落去。
一剑砍断拴着的绳索,那小船就顺着水流往前漂去,凤鸢也不使力,任它行走。
越往前,水道越窄,可是水流却变得急多了。她忙用软剑做桨划动小船,尽量让它顺着水流往前走。光线渐渐亮起来,凤鸢心知要到头了,一抽软剑,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突然,小船卡住了,她四下看了看,除了右上侧有块突出的岩石,其他都是笔直光滑的石壁。她正犹豫着,那条大青蛇忽然从岩石上伸出头来,吐了吐蛇信子。
跃上岩石,那条大青蛇已经当先钻进一个高约五六尺的岩洞里,她忙跟上去。
转了几个弯,洞渐渐开阔起来,接着一扇重逾千斤的巨狮铜门出现在她的面前。青蛇似乎也知道到地头了,回身冲她点点头,蹿上石壁走了。
“这门一定有机关可以打开。”凤鸢心里想着,一步蹿到那门右边,仔细摸了摸边上的石壁,石壁入手光滑而微凉,却没有凹凸或者不平的感觉;她又去摸了摸左边的石壁,同样没有找到不一样的地方,她忙转头去看铜门。在右侧那个吊铜环的狮头往上数第二行,往右数第五个,本来该是镶铜珠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她用手比划了下,掏出从密室里取来的珠子搁在上面,只听“吱哑”一声,门开了,映眼三个大字:寂寞居。
她取下珠子收回袖里,向里走去。她的身形刚动,铜门就在她身后“砰”地合上了。她被吓了一跳,回头望了眼,可事已至此,她只有一咬牙继续往里走。
转过有字的影壁,当面是一座假山,边上一条石头砌成的长廊蜿蜒伸向后面。凤鸢用剑尖点下石廊,立刻闪到一边,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吐吐舌,暗笑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
石廊的尽头是一排三间居的石屋,她犹豫了下,朝中间的那间走去。在屋中央的位置立着一面高约五尺的大石壁,上面匆匆草草地写着:
“奴家意外得此稀世辟邪珠,却不料先是遭人追杀,继而夫君起歹意斩断了奴家的双脚,恨!只恨奴家一身才华却还要受此噬骨碎心之痛!君得此珠必无好下场,不如搁左换千古利器,搁右换奇珍异宝;君若执意,出屋左拐自求祸福,切不可右行。花蕊夫人”
那“恨”字的每一笔划得极深,显见那女子在写这些时必定是忿恨到了极点。凤鸢不由得想起自己和云枫,想起那次在郊外的经历,他毕竟是喜欢端木小姐啊,一行清泪不觉从她眼中滴落。
一声极难听的“嘎吱”声后,石壁突然沉下去,浮上一张石桌,桌上搁着个用锦布铺底的盘子,盘子的正中央放着把金钥匙,下面压着张纸条:“君为奴家落泪,奴家为君全命。”凤鸢大喜过望,一把抓起金钥匙,上面有行小字:左三,右四,她立刻转身向屋的左侧“飞”去。在石屋的后面有道石门,她插上金钥匙左转三下,右转四下,门“訇”地一声开了。获得重生的喜悦一下充斥她的满身,她不禁热泪盈眶。
蹦出门外,她呆住了,“这不是黄崖洞后的那块坪吗?”只见满地的残草败果,那些她走前还鲜活嫩绿的奇珍异草不是枯了,就是被踩碎了果实,踩断了根茎,凤鸢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急急地搜寻了下,除了一棵绿香玉和晶草可以用,其他的都被毁了。她怔怔地呆站了会,才想起自己是从石门出来的,她连忙回头去看,除了光滑挺立的石壁,哪还有什么石门?
黄崖洞里还是她走前的老样子,只不过那个神气的毒眼道人再也不能神气了,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杀我?凤鸢不禁打个冷颤,暗想:“人死一了百了,他虽然是个恶人,对我却还不错,我何不做件好事,把他埋了?只希望他来世不要再做坏事。”
等挖个洞把毒眼道人埋了,饥渴立刻像洪水猛兽一样向她扑过来,“肚子啊肚子,我知道你饿了,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你叫我来上哪去弄吃的?”她苦笑着摇摇头,“咦,我那行李袋里好像还有几个果子,”她高兴地扭头就准备往里冲。突然,一个软软的东西从她的头顶上掉下来,她吓得一蹦三尺高。“小青?!”她惊喜地蹦回地上,“差点吓死我了。”碧绿蛛抬下绿眼睛,意思是我差点被你摔死了。
凤鸢鼓鼓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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