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铿锵一声,散发黑光的灵匕刺破蛇七另一只手臂上的鳞片,一缕缕冰冷的蛇血从伤口处滑落,滴入银茧中。
渐渐的,银茧像是受到了某种滋养,开始亮起微弱的银光。
“砰!”
做完这些后,蛇七虚弱的瘫倒在银茧旁,银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其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显苍白。
........
胧明月走后,颜承道百无聊赖,躺在山崖上的某块大石上,沐浴日光,道体悄然运转,从浩日中摄取出稀薄紫气,修补己身。
“吱吱吱!”
虫鸣鸟叫响彻山间,此地风和日丽,悠然宁静,与其余区域紧张肃杀的气氛截然相反,恐怕整个荒山秘境中,只有他所在之处能够如此了。
而他身旁的武康和齐欢也不见了踪影,不知上哪打秋风去了。
“唰!”
远处天空,一道虹光划落,打破自然宁静,惊得兽走鸟飞。
“承道师兄,你果然没事,真是太好了!”其人身形未稳,其音先至。
颜承道抬眼一瞧,看着面带喜悦,正缓缓走来的许丘,哼道:“咋啦?你不会也想劝我去寻杀伽阗吧?我身负重伤,不想动。”
他确实受伤了,不过比起道体上的伤势,更多的则是一股内心的疲惫。
尤其是和伽阗血战后,内心深处总有一股乏力的疲惫感。
这是一种生理本能,潜力榨干,道体彻底脱力后,身体本能的在抗拒,缺乏安全感。
就像是生病的凡人没胃口进食一样。
唯有道体完全恢复,精血潜能恢复到巅峰,肉体被神力充斥满时,才能从根本上摆脱。
“哈哈,哪能啊,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顺便还给你带了个礼物。”许丘挠头,讪笑道。
颜承道浓眉一挑,感兴趣道:“礼物?什么东西?”
“接着!”许丘大手一扔,将手上的布袋扔到颜承道身旁。
落地后,布袋自发解散,露出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
颜承道略微招手,也不嫌脏,将头颅掌在手心上。
他仔细辨认,看着那光秃秃的头顶,惊讶道:“血舀?!这家伙,你杀的?”
许丘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是三名先天筑道的弟子杀的,这家伙躲在一处瀑布后的山洞中,结果被其中一位弟子探了出来。”
颜承道闻言,表情更加惊讶了,诧异道:“三名先天筑道?”
血舀好歹也是青冥修士中的天骄弟子,居然被三名先天筑道的弟子给宰了?!
许丘看着颜承道惊讶的神情,很是理解,毕竟自己当初看到那三名先天筑道提着血舀人头过来找他算战功时,也是这副表情。
许丘面色唏嘘,感慨道:“这家伙当初被你打成重伤,错过了血祭大战,被迫以地势进行筑道,和先天筑道已有天壤之别,已经跌落我等行列了,凭借其灵台底蕴,或许还勉强能和一两名先天筑道修士周旋,可三名先天筑道一同出手,血舀瞬间败逃,但三人早已在山洞外布下天罗地网,最终将其斩杀。”
颜承道恍然大悟,抚掌唏嘘道:“原来如此,可惜,本想将他逮住,问问玄金棍的事。”
当初他还是灵台七层境时,血舀和诡怀半路截杀,狠下冷手,可是给了颜承道很大的压力,最终不得不接连施展两道秘术异象,才将二人打的一死一逃。
不曾想,能从颜承道手里逃出生天的血舀,却死在了三名先天筑道修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