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匆匆的准备出门看戏,却见院子里等着的人,不是自己嫂嫂,而是自家哥哥。
见她出来了,赖千山笑了笑:
“你家小侄儿今日不爽,嫂嫂在屋里照顾。哥哥也好些时日没有陪你了,听说城里来了李家班在唱戏,打算陪你看看。”
“哥哥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赶紧走吧!完了怕是没了位置。”
一心只想着早些见到那人,却没看见赖千山眼里一闪而过的郁色。看见自家妹妹为了一个戏子这般少女怀春模样,千山心中多少有些怒气。
他倒要看看,这李家班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人物。
水袖长舞,眉间那抹媚色令人沉沦。
若从云不说,他定想不到台上这唱作俱佳的花旦是位男子。
只是这般瘦弱的身姿,毫无男儿阳刚之气,妹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子?
看着从云那双满是爱慕的眼睛,千山有些不明白了。
一曲唱罢,赖从云就跟只猴儿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
赖千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跟着往后台走了去。
之前刚才那般瘦弱的女子现在已经是个臂膀宽大的年轻男子。他正背对着自己,对着镜子卸妆。
儿自家妹妹现在就如同被那先生罚堂的学生一般,拘谨的站在一边。
瞧着这般模样,千山心里怒气又添上了一笔。
“这缩骨功倒是练得不错。”
“哥哥!你怎么也进来了?”
忽然听到哥哥的声音,从云吓了一跳。
闻声刘云转过身子,瞧了瞧说话的人。
“呵呵,你们兄妹倒是有几分相似。”
刘云眼神在两人之间打了两个转,对着千山有些轻佻的挑了挑眉。他自然是知道这哥哥的来意,那一脸的不屑,是对他戏子身份的瞧不起。既然别人都瞧不起自己,何苦一副巴结模样。
反正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能让人诟病的。
他想岔开话题,千山却不放过。刘云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洗净,千山不过话语之间,在心里已有了盘算,印堂发黑,双眼黑渍过深,眉骨微凸,进气多,吐气少,就算现在是唱戏的,也掩盖不了他的曾经。
这样的人,更是不能污了妹妹的命途。
“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这位哥哥好生奇怪,像我这般的戏子,定是班主到哪里,我随到哪里罢了,似我这般柔弱,还能做什么?”
刘云似花旦般抬起袖子,遮住了半片脸,稍稍露出了双凤眼,有些轻佻的看着千山。
“这世上除了戏子外,还有一种人从小也要练缩骨功的,那种人倒也是上不了什么台面,来回于地宫之中,做一些损阴德之事。”
“你这哥哥就奇怪了,净说些听不懂的事。”
刘云变了变脸色,对着从云说话,有些不悦。
从云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刘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变得很是尴尬。
“我赖家人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怕是连祖上都要遭人笑话了。”
“赖家?”
刘云微眯双眼,瞥了一眼千山,心里却有了不同的打算。
刘云本就是化名,原名叫刘元。如果说赖家是堪舆玄空的大家,那刘家就是凿地宫的好手,可是名声却不太好,干的事黑灯瞎火的勾当,损人阴德的事情。
刘家几代,都是盗墓的行家。
可能也是因为盗人坟墓损了阴德,几代下来人丁稀少,到了他,也就剩下这根独苗苗了。继承了家业没多久,父亲死在了穴里没能出来。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在业内的名声也不好,只能跟着几个三流小贼,盗些小墓换点钱花。
只是听说有人找到了刘伯温的墓,这才起了心,混在这戏班子里打算大干一场。
古话说,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朱元璋的天下,多半是因为这个人的谋算。他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著称于世。
这个人的墓里,定有不少好东西,而且只要他能从这个墓里弄出点什么来,就算是块石头,也能重整他刘家的声誉。
只是经过这几天的勘察,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算是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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