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在自己手上,未必能守住。
“没想到啊!时隔百年,”赖从元老泪纵横的看着从云,“百年前我没带走你,你成不了我刘家人,我入不了你赖家门。而如今却是由一个小辈来承认我的身份。”
“能见到你,这一生,也算是知足了。”满是皱纹的手,轻轻的贴着那张年轻而美貌的面容,“你看我都这么老了……”
“没有关系的……下一世,下一世你来找我!”
百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盼头,她拿下无双赠与的珍珠发叉,这百年的等待已经足够了,她不再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存在于这世界上了。她将那珍珠发叉留给了赖小波:
“这个刚才那位女神仙给我的,终是于我赖家有缘,你留下吧!”
赖小波接过那珍珠发叉,脑子里无双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双颊微红。
看着从云在空中渐渐散去的身子,赖从元试着去抓她的手:
“从云,这一次,你一定要等我!”
渐渐消散的身影最后的笑脸里,点了点头。
那颗夜明珠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孩子,谢谢你。”
赖从元握了握赖小波的手,理了理衣冠,将手里的拐杖扔到了一边,向着湖心走去。
这一刻,他觉得时间在倒回,他还是双十的年华,从云就坐在湖面的小船上等着他。这一次,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与她牵起一世的承诺。
“下一世,我们定会在一起……”
赖小波就站在湖边,看着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步一步漫下水中,直至身影不见。
“这也是条生命啊……”
自己这算是见死不救吗?
算吧!
可那又怎样?至少,下辈子他们能在一起。
“一定能在一起吧……”
他看了看手中的发叉,絮絮叨叨的,往回走。
后来世人传说,冒牌的赖家人被女鬼害死,拖下湖水,正牌的赖家人收付了女鬼,超度往生了。于是赖家又开始热闹了。
故事背后的真相,又能有谁知道?
“祖上回到家依凭头脑里的影像画了一幅画,却怎么也想不起画中人的长相。倒是这故事流传了下来。他一生都希望能再次遇到你,将它还给你。”
“哼!我看是为了想要再次见到无双姐姐才想着要还的吧!”凤七有些孩子的嘟囔了一声。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定就是我的呢?”
“我就是觉得,你跟它的气很像。”
“你的灵气很高,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很少见了。”
左朗冷不丁的丢了这么句话。
无双把玩着手里的珍珠发叉,起先只是以为有眼缘,没想到,还是自己的旧物。
“说来说去都是你说的,到底还是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故事。”
赖笑山还是不相信。
“我问你,你们觉得,你们的药有问题吗?”
“我们的药……当然没有问题!”
对于左朗的问题,赖笑山显然回答得没有什么底气。说到底,如果知道是什么问题,他们就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好,你们来。”左朗带着人来到了那些因为服药而发狂的那些病人的病房,“你们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赖幻安觉得左朗的问题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十个病人啊!怎么呢?难不成还有鬼?”
左朗看了看赖如白,老人家的脸色此时却不太好,面色有些凝重。
“这一屋子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重的邪气!”
在她眼里,这屋子就像是在熏腊肉的房间一样,到处都是的黑气。只不过这些黑气到了武阳等人身边时,就自动劈开了。
“这么重的恶,赖家人,你们都看不到吗?”
赖幻安抿着嘴,赖笑山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根据我的判断,这不是你们药的问题,而是有人在你们的药里做了手脚。”
“那会是谁呢?”
赖笑山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想着,除了你们,还会有谁?
凤七努了努下巴指着隔壁左朗的办公室里:
“那就要问问里面的人了。”
此时只有赖幻安的婶婶独自昏在里面。
“这些人是她引过来的,原因,也只有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