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海上行走了三个月,我们每天望着茫茫大海,等待日出日落。虽然也遇到过几场风浪和暴雨,但船队还是平平安安绕过非洲来到了印度大港口加尔各答。
印度这个国家位于热带,气候又潮湿又闷热,我却必须穿着黑色修士教袍,我感觉不到一会儿,身上衣服就湿透了。下船前,船上水手们纷纷来向我道别,并要求我为他们祷祝,我猜船上人很喜欢我这个牧师能跟他们搭乘一条船。
艾文先生却嘲笑我:“他们当然喜欢你,你是我们整条船上迷人先生,他们平时大概都想着你入眠吧。”
“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不赞同摇头说。
“果然不愧是修士,您生活方式和思维都太拘谨了,那些船员一出海就一年半载,船上又没有女人,有时候船员之间也会互相抚慰。”他笑着说。
我对他言论不可置否。
很,船板放了下来。刚一下船,我就被印度异国风情迷住了。
港口上非常热闹,到处是棕色皮肤印度人,不同于黑人长相,他们五官非常美丽,因为印度人多是雅利安人后代,所以看上去像黑皮肤欧洲人。港口上有不少运送货物骆驼和大象,这些动物我只画册上见过,亲眼看到时,简直震撼我说不出话来,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妙动物。
艾文吩咐他仆人搬运我行李,并且港口附近找到了一间英国人开餐厅,处理掉了我货物后,我果然得到了3英镑。
我艾文帮助下来到了英国总督府,那里一位军官热情接待了我。
“我们一直期待牧师,您可以住军营附近教堂里,那里有几位会吏可以听从您差遣,科尔牧师掌管整个教区,但他近来身体不太好,需要有人来帮忙。”
我向他打听爱德华事情,对方却告诉我:“我们这里没有一位叫爱德华·费蒙特先生,也许他根本不这个城市。”
之后我教堂里见到了科尔牧师,他头发花白了,面容十分慈祥,总是笑眯眯。他是一位虔诚教徒,不为金钱地位,只为了传教漂洋过海来到印度。而且他还是一位知识渊博绅士,自己研读医学,经常帮助穷人。我到来缓解了他麻烦,近他双脚浮肿,根本无法外出,哪怕做弥撒也坚持不住。
他带我熟悉这里环境,并对我说起印度历史文化:“这个地方我们到来之前根本没有国家观念,无数个小国家星星点点,光语言就有上千种。”
“但是他们非常好管理,因为这里风俗分四等人。顶层贵族叫做婆罗门,掌管印度教祭祀庆典;其次叫刹帝利,是地主有钱人;然后是吠舍,从事农业、手工业、商业平民百姓;后是首陀罗,他们是乞丐。婆罗门胆小软弱,见军队只是图利,于是主动帮总督府管理下层人民。”
我为这些异国他乡文化传统感到惊讶,于是问他:“他们难道一点也不反抗吗?”
科尔牧师摇摇头说:“掌权婆罗门只乎自己利益,他们甚至没有国家这个词观念。而且他们异常残忍冷酷,随便杀死下级种姓甚至不需要负一点责任。有钱高种姓还会蓄养‘神女’,把几百个年轻美貌‘神女’养家里供自己和客人淫|乐,而庄园里无数奴隶正为他们劳作。所以即使他们是贵族,也是一群未开化野蛮人。”
科尔牧师似乎是个悲天悯人人,他怜悯印度贫苦百姓,并对英国侵略印度,奴役当地百姓心生不满。他甚至开了一家孤儿院,专门收养被遗弃印度孩童。
“印度教是本土教义,当地百姓很难接受我们这些外来传教士,所以要对他们原有教义表现出尊重。”科尔牧师带我外出传教时说。
“要怎么表现出尊重?”我问。
“比如亲切礼拜他们‘神牛’,街上遇到了牛,你就抚摸它们,表现出喜爱。”科尔牧师提出了很奇怪建议,而我严重怀疑该方式有效性。
也许是看到了我不信任表情,科尔牧师笑呵呵说:“不必怀疑,我就是这么做,当地百姓都觉得我很亲切。”
印度街道上有很多牛,他们信奉牛神,所以这些牛可以随便街道上散步,哪怕弄得到处都是牛粪。于是我多次尝试着路遇‘神牛’时候上前抚摸,结果只得到了百姓们奇怪围观,以及满手水泡疙瘩。看上去像天花疱疹一样疙瘩曾一度引起我紧张,不过几天后,水泡就破了,留下几个小小疤痕。
我英国人聚居地方得到了一幢房子,是上一任牧师住过地方,不需要支付任何房租,房子很大很宽敞,家具齐全。他们还派了一个叫特卢古印度人来帮忙,他会说英语,还是个刹帝利。
他来当天就问我:“先生,您要出去逛逛吗?我可以为您准备骆驼。”
“当然,我很愿意出去看看。”我兴致勃勃跟他说。
城镇街道旁商业非常繁荣,有很多摆着小摊子商人,贩卖各种热带水果和食物,我得说这些水果都非常美味,过去我见所未见,别提吃过了。
路边女人用色彩鲜艳纱丽把头和脖子包裹住,好像把一条大床单披了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点线条。男人们喜欢穿白袍子,因为热带阳光强烈,他们还会头上缠绕厚厚头巾,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地位,如白色代表婆罗门,红色代表刹帝利,棕色代表吠舍。
我还街上看到了英国人军队,他们穿红军服,带黑色大船帽,可是下身却穿裙子,裙子只到膝盖位置,大约是天气太炎热关系,所以他们改了制服式样。
我骑骆驼上,正四处看起劲,特卢古却忽然拉着骆驼往回走。
“怎么了?”我问他。
“先生,有不可接触者路过,我们避一下,您听,他们敲锣了。”
原来除了四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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