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功夫。”友人也凑了过来,忍不住赞一声,却不知是称赞谁的。
“不行,我得去护驾。”顾长安将甘蔗一扔,认真说道。
“你?”友人诧异。
“现在正是表忠心的时候。”
顾长安将衣襟整整,从容的下了楼,刚出酒楼,顿时狂奔起来,口中喊着“王爷,吾来护驾。”
友人啧啧赞叹,道:“顾长安戏文写痴了不成,喊个话也是文绉绉的。”
旁人笑了,道:“顾长安马屁拍的好,王爷本在追砍人,他是去摇旗呐喊的,哪用他护驾。”
他们说着话,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溪上的较量,见一直在前面跑的富态汉子,忽的回过头来,向苏幕遮迎头袭来。
苏幕遮与洛危楼错身时,一身狐鸣,青狐刀再次出鞘。
错身而过后,一片白府绸布缓缓落在了湖面上。
洛危楼站在乌篷船顶上,胳膊上少了半个袖筒,露出黝黑的肌肤,一道不要紧的血痕正洇出来。他却浑不在意,举手挥了挥手中钱袋,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王爷既然对香囊如此在意,那洛某只能物归原主咯。”
苏幕遮一摸怀里,香囊已在,钱袋却是不见了。
“好功夫。”苏幕遮站在另一艘乌篷船顶上,称赞一声。
两只乌篷船船夫忘记了撑船,任由船慢悠悠地飘向下游。
“谢谢。”洛危楼拱手施礼,自傲道:“盗窃如引商刻羽琴音一般,是门艺术,很荣幸王爷能欣赏的来。”
苏幕遮撇撇嘴,道:“但君子么,你逗我?”
“梁上君子也是君子不是?”洛危楼丝毫不觉羞耻。
“哼。”苏幕遮横刀,再次袭击过来。
洛危楼闪过,笑道:“太乙如风,但王爷莫忘了,绝尘功还有别个名字,唤作驭风诀,驭风,驭风,王爷您注定追不上洛某的。”
“信口雌黄!”
一声清脆,在洛危楼面前蓦地出现一支撑船的竹篙,先敲在洛危楼双腿,接着一挑他的胸口,将洛危楼拍到了岸上。
叶秋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乌篷船上,她竹篙一点水面,跃上清溪河岸。在洛危楼挣扎起来时,竹篙一点胸口,将他逼躺在地上,道:“当初驭风客在我面前亲自承认过驭风诀不过是徒有虚名,怎么,你要翻案不成?”
“岂敢岂敢。”洛危楼将钱袋扔给上岸的苏幕遮,敲了敲胸口的竹篙,道:“给点面子哎,我好歹偷王之王,摘星楼一楼之主呢。”
他对这面子倒在意的狠。
“休想。“苏幕遮走近,冷笑道:“吾也要扒你个赤身**,让你尝尝妙笔书生当年的滋味。”
洛危楼脸色一白,忙摆手,道:“别,别,别,王爷,苏兄,苏哥儿,别介啊……
“好了,消消气,香囊日后再绣个漂亮的给你。”叶秋荻将竹篙移走扔掉,走到苏幕遮身旁,整理下他追逐时弄乱的王袍,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惹怒了他身后护短的两个家伙,王府日后一定安宁不了,他们非把王府搬空不可。”
苏幕遮闻言才作罢。
“王爷,吾来护驾!”顾长安衣冠不整,姗姗来迟,狼狈的模样让苏幕遮气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