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好玩?”顾长安不解。
倒是叶秋荻有些诧异,她察觉苏幕遮有些兴奋,如同棋盘之上遇见了对手一般,对迦难留有了好胜之心。
“咦?”苏幕遮环顾四周,对叶秋荻道:“一路追逐,竟快到秦淮河了。听你说你派小九前去西楼,查那一袭红衣漂亮男子去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好啊。“叶秋荻应了。
苏幕遮趁机拉住叶秋荻玉手,见她不再挣脱,脸上不由地一喜,不顾街上人的目光,向顾长安挥挥衣袖,携手叶秋荻向西楼方向去了。
……
被谷主派去西楼,小九心中既兴奋又忐忑,恨不得当街拉一人过来,打听下烟花柳巷之地,需做些什么方能让别人不认为自己是个不谙青楼事的雏儿。奈何当街拉人问更掉面子,小九因此背着两把刀只身上了西楼。
双刀交叉背在身后,刀无鞘,被麻布裹着,露出两把被摩挲着亮的刀鞘。
两把刀,一刀名“握豚”;一刀鸣“唅蝉”。
不错,正是血衣侯当年使的两把刀,只不过小九练的刀法并非血衣侯的刀法。
小九身影刚在西楼上出现,就引起了诸多风流才子的注意。他穿着一身灰黑色麻布衣服,趿拉着一双草鞋,头杂乱,如鸟巢一般,这副叫花子的打扮,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侍女嫌弃,无人上来招待,正好让小九有了四处打量客人的机会,他可知道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走着,走着,小九鼻子一动,转过身,四处打量一番后,又闻了闻,挑开帘子进了一靠窗的雅房。
雅房内三位公子哥儿正饮酒狎妓,高谈阔论,猛然见一打扮邋遢的人进来,顿时被惊住了。
“酒不错。”小九拱拱手,道:“请我吃一杯?”
“你谁啊?”左的公子问道,“叫花子怎么也上西楼了?”
“叫花子?”小九不悦,道:“你说谁呢?你怎出言不逊,快请一杯酒来赔罪。”
“何处来的混小子,撒野都撒到林公子头上了?”右位子一书生也搭腔,对旁边伺候的侍女道:“快让人来把他请出去,莫坏了林少爷的兴致。”
话音刚落,银光一闪,小九刀已经在手,扎在桌子中央,雅房内顿时噤若寒蝉。
“甚么林公子、林少爷的,不就是吃一杯酒么?”小九抓起酒樽,道:“啰里啰嗦,城里人都似尔等这般吝啬?”
说罢,仰起头,将酒樽内的酒倒入嘴里,大口吞咽。末了,将酒樽放下,随后用衣袖擦了擦嘴。“好酒。”小九称赞一声,伸手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道:“苏哥儿曾言,唯有大口吃肉,大口吃酒才能结交乔峰那般真豪杰,你们太吝啬,不爽快,不值得结交,这几枚五铢钱权当酒钱了,莫找了。”
小九随手将几枚铜钱扔桌子上,收回刀,用麻布仔细裹了,重新背上,剔着牙转身要出去。
“这点铜钱便是一滴酒也不够。”坐上位子的林公子被落了面子,强撑着胆子说道。
“怎的,你还想讨酒钱?”小九斜眼看他。
“不敢,不敢。”右位子的书生拉住林公子袖角,忙道。
这时,珠帘正好被挑开,一侍女道:“是小九公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