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来找齐乐陵麻烦的,不想死的都快滚!”苏幕遮厉声道。
一层厅内被齐乐陵请来赴宴用餐的,多是一些小世家子弟或庙堂官吏,虽在建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朔北王面前份量还略显不足。现在苏幕遮大开杀戒杀戒,这些人自不敢撩拨虎须,闻言忙站起身,绕过苏幕遮,踏过那随从尸体,撤出狮子楼去了。
见人要走,三五个青布短衣的随从方才反应过来,抽刀在手。
有仆从正要上楼去禀告,苏幕遮右手勾刀飞掷而出,“咻”的一声打在那仆从的膝盖上,让那仆从“哎呦”一声由楼梯上滚落下来。
王府财源紧张后,叶秋荻禁止苏幕遮以铜钱做暗器了,找来找去,也只有棋子儿顺手。
许是听到了楼下动静,有一青衣仆从在楼梯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见了大厅内的场景,吃了一惊,正要继续仔细查看,被苏幕遮目光扫了一眼,吓的脖子一缩。
楼板上顿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匆匆去禀告去了。
“一个不留!”
苏幕遮将目光收回来,吩咐一句,引着小九上了迎面的楼梯。
旁边一仆从挥刀劈过来,被苏幕遮侧身一躲,青狐刀倒拔出鞘,一声狐鸣,划过咽喉,那仆从痛也来不及呼一声,捂着喉咙满脸不甘的跌到在地。
一刀震慑,无人敢上前,苏幕遮从容上了二楼。
楼下安静,齐乐陵初不在意,只派了一仆从下去查看,点了一曲《短歌行》,示意时了了继续。
“林中正且放宽了心。”
齐乐陵踞坐在软席上,举起酒樽向左的林中正敬酒,指了指右手边正襟危坐席案前,将三尺青锋横在膝盖上,一高一矮的两位剑客道:“这二位乃是太湖微雨剑剑派掌门的得意门生,深得剑之植先生真传。”
“他二人联手,对于那潇湘妃子绝不在话下,定能为林中正报得深仇大恨。”
林中正苦涩的面容扯出几分喜意,举起酒樽回敬齐乐陵,正要答话,房间的门被一把推了开来,一青衣短打的仆从满脸慌张,站在门口指着楼下对齐乐陵道:“公子,快,快,有人杀上来了!”
“砰!”
齐乐陵将酒杯砸在案子上,道:“大胆奴才,诈唬些什么,谁敢来我狮子楼放肆?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不,不是,公子,当真有人杀上来了!”那仆从指着走上楼梯来的苏幕遮,见他刀尖上滴血,肩头一黑神赤目的怪鸟,红彤彤的眼神盯着他,愈的惧怕了,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齐乐陵见仆从神情不似作伪,顿时惊讶地站起身子来,眨眼示意那一高一矮的汉子出去看看。
高汉子将剑提起,转身正要走出去,正见一把刀劈在了那提刀要抵抗的青衣仆从身上,然后一脚将他踢了开去。
小九出现在门口,收起手中刀,正环视屋子,忽见一高汉子拔剑,前刺一气呵成,向他面门袭来。
小九身子急忙后仰,脚在门槛上一蹬,借力向后移去。
那剑尖贴着下颔,随小九后退四尺余,在他身子贴在对面墙壁上后,刺势方歇。
但小九依旧清晰感受到一阵凉意由剑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