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建康,东门桥外。 ≥ ≦
风裹着雪,呼啸而过,一行人却不觉寒冷,西蜀与南楚的嘴仗打得正酣。
“原来是棋坛名家‘弈手仁心’何足下何先生。”怀方氏拱手,“哈哈”一声笑道:“足下先生在一手‘阴棋’独霸天下,朔北王是如何也不敢向先生请教礼数与品行的。”
棋如其人,人如其棋。人有五德,棋亦有五德。
所谓棋之道,在于恬默,而取舍为急,仁则能全,义则能守,礼则能变,智则能兼,信则能克。
然,“弈手仁心”之名却是棋坛同仁用来讥讽何足下棋路又邪又黑的。他在棋枰上为赢棋而不择手段,赢则口出狂言,输则怨天尤人,不见仁慈之心,因此众人给了他一个仁。
自己在棋坛上名声如何,紫衣老翁自然知晓,他也从不怕旁人言说,笑道:“不害则败,不诈则亡,不争则失,不伪则乱!棋争胜负,不然还下它作甚?不过以老夫在棋坛德性,也起了指教朔北王的心思,可见王爷着实有许多要学的。”
老家伙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让怀方氏江之永甘拜下风,一时无言以对。他只能侧身邀众人:“来者是客,诸位请入城吧,王爷已为各位安排好了食宿。”
食宿如何,怀方氏早已经得了王爷吩咐。此时,先把这锅甩给朔北王,以免到时三人到了住处后再难,怪罪到他的头上。
怀方氏在这方提心吊胆,苏幕遮却一点也不放心心上。
在奉茶时,漱玉问他:“王爷若易容去了抡才大会,三国使者那边该如何处置?”
“别乱动!”
苏幕遮坐在胡凳上,刚晃动一下脑袋,就被叶秋荻拍老实了。她正在为苏幕遮易容,以混进抡才大会中去。
历经三日,抡才大会武比初选已完成,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差不多已经被淘汰一干二净了,剩下的都是有本事的人。因要在这些人中为千佛堂选拔班底,苏幕遮唯有摸清他们的底细才放心,因此早已做好了易容混进去的打算。
“晾他们个三五日,等他们耐不住了再说。”苏幕遮漫不经心的答漱玉一句。
他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铜镜中自己变为一蓄长胡子的中年汉子,手却忍不住去揽住叶秋荻的细腰。叶秋荻正到要紧处,由他占些便宜,苏幕遮却愈得寸进尺了,羞的叶秋荻画笔一抖,在他的新面孔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痕迹。
叶秋荻要为他去掉,被苏幕遮止住了:“莫动,将它作为疤痕方能凸显本王的霸气。”
叶秋荻依他,问漱玉:“抡才大会上有无让你眼前一亮的高手?”
“莫说,还真有!有一使快剑的剑客,剑招应该是雁荡山一派‘雁落秋风’的变招,算不得高明,但那剑客剑极快,吾虽有破解之法,却跟不上他招式的变化。”漱玉将茶盏放下,“还有一老叟武学也让人惊诧!他来来回回只一招,让人猜不透路数,却往往能克敌制胜,击败了数位高手。”
“哦?”叶秋荻一顿,“能以不变应万变,仅凭一招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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