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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快的轻功,苏幕遮只见小师姐施展过。
顷刻间,姜堰的剑已到。
当剑尖要点在萧红衣头顶时,萧红衣佝偻的身子突然前窜,反手一刺,两把剑相击,周身如满天星辰洒落。
错身而过的两人谁都没占到便宜。姜堰不等落地,脚一蹬墙面,又起粉尘,身子如箭一般又折射出回去。
萧红衣却早已严阵以待,“叮叮当当”声中,纵横江湖的大盗姜堰竟占不到矮小老头半分便宜。
漱玉在苏幕遮身旁指点一二,“姜堰欲借轻功的气势占得优势,却被萧红衣前窜化解了。姜堰转身再出剑时,重心不稳,气势已经泄了。”
她又盯着萧红衣。昔时比武台上,萧红衣剑法虽是青丘居士的剑法,但为萧家家传。现在她看出些端倪来:“这套‘子夜吴歌’乃青丘居士晚年所创,唯有药王谷与《青丘剑典》有载。”
“如此说来,《青丘剑典》当真在他手中?!”苏幕遮抬头看萧红衣,神情莫测,即便漱玉也看不透。
“呵。”苏幕遮笑了,“居然能找到青丘居士埋骨之地,有一番本事。可以重用。只希望日后不被笺花知晓,不然有他好受的。”
“王爷决定把他收到千佛堂?”漱玉听苏幕遮话中有此意,心中觉得不妥,方才萧红衣的作为,与姜堰的对话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对朋友背后捅刀子的行径,都让漱玉觉得萧红衣此人很危险。
“千佛堂又不是君子堂。”苏幕遮知道她顾虑,“有些事儿,唯有萧红衣这样的人儿才能办到,太正直反而不好。”
“千佛堂不是君子堂,但是佛堂,不更应该慈悲为怀?”
“嘿,你这妮子尽跟我抬杠,现在可没小师姐护着呢,小心本王家法伺候。”
漱玉扑闪着眼:“朔北王府有家法吗?有也是小姐定的吧。”
苏幕遮不说话了,目光转向巷子,却是惊“咦”一声,指着巷子远处,“那墙头何时站了一个人?”
漱玉闻言看去,果见巷子深处一户人家白墙墨顶的马头墙上站着一人。
那人约莫二十多岁,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被风拂动,如高山之上雪莲花,站在墙头,凌风独自绽放。
他高手寂寞般的孤傲让苏幕遮倒吸一口冷气,问:“这厮不会是追过来的衣不留行吧?”
“不是。”漱玉瞥了一眼白衣公子手中长剑,肯定的说,“白云城主的佩剑是鸦九剑,诗云: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鸦九剑天生有睥睨天下之威势,一只乌鸦在剑鞘上栩栩如生,夺人眼目,眼前这人么,绝不是衣不留行。”
“他也为《青丘剑典》而来,这是错不了的。”苏幕遮饮了一口大碗茶,心中盘算着什么。
白衣公子静静的站在高高的马头墙上,一身白衣与白墙、悠悠白云融为一体,让争斗中萧红衣、姜堰二人乃至姜堰同伴都没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
巷子内此时已是飞沙走石。见姜堰久攻不下,他的同伴很快也加入了战团。
饶是以一敌二,萧红衣依旧不落下风。甚至若不是姜堰凭借轻功之利,萧红衣早占上风了。
姜堰愤怒更甚。几个月前,萧红衣还不是自己对手,现在对付自己已经游刃有余了。而这一切原本应该是他的!这让姜堰追回《剑典》的心更加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