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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墨刀紧随而至,苏幕遮一个倒挂金钩,腿缠住钩索,以青狐刀与他相拼。
黑衣头目手掌上的机关与飞爪紧紧相连,甚为有力,即使挂上了一个苏幕遮,虽不能再次如先前那般将黑衣头目甩出去,但依旧将俩人扔在了船板上。
画舫内莺声燕语,推杯换盏正值酣畅处,忽然被外面的刀声打断了。
贵客不满,着小厮出来探看是谁不长眼扰人雅兴。小厮挑帘,戴着巾帻刚探出头来,巾帻即被一刀削去了。
小厮头上一凉,顿时吓瘫了。
黑衣头目趁机抓住小厮,投向苏幕遮的刀锋,趁机后退几步,又逃了出去。
苏幕遮慈悲为念,缩回青狐刀,一把抓住小厮,怒道:“想死么?”说罢,将他丢至一旁,向船尾追去。
苏幕遮追的紧,黑衣头目刚落在水面上,听见身后又有刀声,急忙又使出飞爪钩索。幸运的是,现在俩人已经追逐到了秦淮河繁华河段,青楼画舫四处漂泊,黑衣头目这才没被苏幕遮给追到。
黑衣头目不擅轻功,一起一落间,见俩人距离越来越近,心中忽生一主意,他一飞爪勾住一画舫一跃而上后,不再选择逃向船尾,而是直接向画舫内轻歌曼舞之地冲了进去,准备如先前那般,以人为盾挡住苏幕遮的步伐。
画舫正是西楼。
黑衣头目冲进去时,陆楚、白安石与一群士人学子酒饮正酣,忽见一柄黑色弯刀挑开珠帘,顿时惊住了。
厅中央正翩翩起舞的舞女也乱了阵脚,四散逃去时,正好被黑衣头目抓住一个,随手扔向苏幕遮。
隔着珠帘,苏幕遮一把抓住舞女,将她丢至一旁,大踏步追了上去:“孙子,有种别跑。”
黑衣头目回头又一投,脸上刀疤在灯火通明处格外狰狞:“有种追上爷爷再说。”
“爷爷不正追你这孙子呢。”
俩人打着嘴仗,一个跑一个追,由厅前至厅尾,行至柳如眉正坐的席位前,她身后正有打开的一扇窗,让她躲过了被投掷的命运,黑衣头目一跃而出,又逃了出去。
苏幕遮经过柳如眉时,停住了脚步,翻过一酒樽,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向呆愣的柳如眉轻轻一笑:“追了许久,还真有些渴了。”说罢一饮而尽,道了一声谢后,翻出窗追了上去。
朔北王,在场的众人自然认识,苏幕遮一去,画舫顿时喧哗起来,直到珠帘挑开,又走进一人来,。
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即使非真面目,却也让喧嚣顿去。
“打扰各位雅兴了。”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叶秋荻走向柳如眉,“吾路过西楼,正好来拜访一下阿姊。”
柳如眉一笑,为她倒了一杯酒:“今天唱的是哪出戏?”
“一些不长眼的蟊贼罢了。”叶秋荻说着端起酒杯,目光瞟向窗外,不远处的一艘画舫上,一背长剑的青衣女子目光正好移过来,与叶秋荻略一对视后,身子如大鹏展翅,跃下画舫向苏幕遮追去。
“今晚有些热闹,吾便不陪阿姊了。”叶秋荻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轻轻一笑,不见甚么动作,在座的人只觉眼前一花,叶秋荻已在窗外,只余轻衫一角在窗沿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