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啊?”帐篷里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长的很壮实,虎头虎脑的,长大了一定是个合格的突厥战士,这个孩子正是木塔雅的儿子巴扎。
木塔雅回头看了看巴扎,安慰似的说道:“也许是这次他们走远路的原因吧,新大汗不愿意再从以前的路线去打那些汉人,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吧,放心没事的,你父亲有草原之神的庇佑,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好了,你快去把这碗羊奶端到里面给你爷爷喝!”巴扎听了,很听话的端着碗,进了帐篷里。
木塔雅看着巴扎进了帐篷,这才把视线回到远处,她的心里何尝不担忧着呢,上面说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的儿子还是在安慰她自己,自己的丈夫怎么会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真是让人担心呀。哎,那只老母羊又叫了起来,兴许是这次要真的生崽了吧,木塔雅摇摇头,进了羊圈。
“轰隆隆木塔雅正蹲在羊圈里,她忽然感觉到大地一阵悸动,木塔雅感觉的出来,这是大批战马奔腾的声音。
回来了,是大汗他们从汉人那里回来了,自己的丈夫也终于回来了,想到这里,木塔雅顾不得正在痛苦的产着崽的老母羊,把巴扎喊出来让他去照顾老母羊,自己飞一般的往南边跑去。
和她一样,很多妇女老人和孩子们都站在部落的门口翘首以盼,等待着他们的勇士的满载而归。
只能够感觉到大地的颤动,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好一会,在视线的尽头,漫天的灰尘遮天而起,显然是好多的马蹄奔跑拍起的灰尘弥漫在空中,回家了,战士们回家了,人们一脸的喜悦,瞪大了眼睛看着战士们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灰尘中渐进的出现了一个个的黑点,一个,两个……慢慢的,黑点越来越多,渐渐的成了一片。近了,更近了。
一个老人的瞳孔猛地放大,不对,这不是他们突厥的勇士,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黑亏黑甲,白色的缨子,盔甲上面沾满了斑斑干涸的血迹,手中的钢刀反射着太阳耀出阵阵寒光,他不禁失声叫道:“这不是我们突厥的勇士,天……是……是汉人的骑兵!”
老人的惊叫声仿佛是把人们的美梦变成了噩梦一般,终于他们都看见了这支队伍的样子,真是是汉人的骑兵,他们人弱小,只会把自己保护在铁皮里面,可是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去守好自己的地方,还敢有胆子跑到草原上来。人们心中想着,但是腿上却不敢怠慢,部落里的青壮年战士们都随着大汗出征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人们都惊恐的四散逃散。
但是草原的平坦似乎很适合马的奔跑,这些平日里在军营中憋疯了的马们回到了草原上以后就红着眼玩命似的跑,不一会,那一大队的骑士就冲进了部落,冲进了人群。人们都慌忙的四处躲避,想要逃离这些黑色的恶魔的视线,有些不甘心的人拿起了刀弓,想要反抗,但是却被扑过来的骑兵一刀撂倒,殷红的鲜血喷洒在碧绿的草原上,恍若盛开了一大片的曼珠沙华。
这支黑色甲胄的骑兵正是在草原上奇袭的定北骑兵,最前面的苏定芳一刀劈到一个正在逃跑的老人,勒住马,回头大喊一声:“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后面跟上来的骑兵应了一声,各自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像死神一下收割着一条条的人命,他们在这些人身上肆意的发泄着数百年来被外族人欺凌的忿恨与屈辱,他们身旁这些逃散的人,在他们眼中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两条腿跑的野兽,战士们一个个都杀红了眼。
此时此刻,那些突厥人们不再是不可一世的草原勇士,而是一群等待着屠刀的羔羊。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杀戮结束了,不小的部落里到处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突厥人的尸体,苏定芳看了一眼,道:“烧了!”士兵们吹着火折子,点燃了帐篷,熊熊的火光直冲云霄,吞噬着地上的尸体。李元霸看了一眼黑色的土地,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走!”苏定芳、秦用等人带着身后的黑色骑兵又风驰电掣的往远处跑去。
这样的杀戮,每天都在草原上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