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旧俗为束缚。”
先前的客人笑道:“说的对,喜事只要有风光和热闹就好!”
慕之明与顾赫炎于顾氏宗祠祖庙祭拜后,携手至慕府,被催促着各自赶紧梳洗换上喜服。
鲜衣怒马的两位新郎,走了过场,拜了天地和高堂。
华堂异彩披锦绣,满朝文武皆来贺。
笙歌鼎沸,人生自有快意时。
喜宴于深夜结束,两位新人,总算能独处了。
鸾凤和鸣,良辰美景,慕之明给那对龙凤呈祥花烛剪烛后,又与顾赫炎同坐床侧,交臂喝下合卺酒。
事毕,慕之明望向顾赫炎。
顾赫炎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慕之明为了逗他,说起玩笑话:“你放心,这酒清淡,是特意为我备的,我不会因此喝醉发酒疯,闹腾一宿的。”
顾赫炎看向他,心事重重的模样。
慕之明放下酒杯,不解问道:“我知道你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只是今日是你我大婚,当真不笑一笑么?”
顾赫炎从怀里拿出一物,慎重地放在慕之明手心里。
慕之明低头一看。
正是那枚朱红凤凰涅槃玉佩。
两世兜兜转转,这玉佩,终归还是到了他手里。
慕之明想起往事,满心愧疚:“我定视若珍宝、贴身佩戴,赫炎,你……怨我吗?”
怨我没有早察觉你的用情至深,苦了你两世。
顾赫炎眸光扑朔,轻声:“不怨。”
你能展颜,我已心满意足,不会再奢求他事。
慕之明弯眸收好那玉佩,随后坏笑着俯身凑近顾赫炎,烛火微晃,人影绰绰,他说:“都道人生有四喜,这其中一喜,便是洞房花烛……”
说着,慕之明的手抚上顾赫炎的手背,又顺着那宽大的衣袖,撩拨而上,指尖所拂之处,刻意极轻,让人觉得发痒难耐,背脊酥麻。
顾赫炎:“……”
“顾将军你说说,何谓洞房花烛夜啊?”慕之明唇舌与顾赫炎近在咫尺,若即若离,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不清,正是浮云旖旎,明月含羞之景。
都这时了,顾赫炎竟能不动稳如山,他问:“不悔么?”
慕之明不解,反问:“悔什么?”
顾赫炎:“贪欢终究是一时,事定就是一世了。”
慕之明:“……”
慕之明吓得人坐得笔直,手都不敢乱放了。
他知道顾赫炎正经,但不知道他能这么正经啊!!!
顾赫炎这是在训诫自己呢!!!
骄奢淫泆!所自邪也!
小公子仔细一想,觉得自己确实是被淫欲冲昏了头,素来巧言善辩的他,此刻羞愤难耐,支支吾吾道:“我平日,平日不是这样的,也没这么不正经的,你别生气,我答应你,以后定不会如此。”
顾赫炎听他说‘以后定不会如此’,以为他想明白了,替身终究是替身,虽能陪伴身旁,但肌肤之亲尚且不能接受。
顾赫炎眼眸晦暗,低头‘嗯’了一声:“睡吧。”
慕之明:“???”
睡吧?他没听错吧?睡?吧?
他娘的。
正经归正经,我不瞎撩你就是了。
但你不能在大婚之夜盖棉被纯睡觉啊!!!
慕之明:“这就睡了?”
顾赫炎:“嗯。”
慕之明:“洞房花烛夜呢?共赴巫山情呢?鱼水合欢呢?”
顾赫炎:“……你不是……想明白了吗?”
慕之明:“我想明白了,所以我就得和我的夫君清清白白?”
顾赫炎:“……”
小公子如今不是想明白了,他是活明白了。
自己就这么平淡无奇?竟不能激起顾赫炎一丝动情欲望?
慕之明不管不顾地、带着一丝赌气意味地吻住顾赫炎,唇舌辗转,勾其舌尖舔弄,手不安分地拽住两人的衣裳,几番拉扯。
顾赫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气喘吁吁,胸膛微微起伏:“你,当真决定好,要如此吗?”
“是。”慕之明又凑过去啃他。
顾赫炎的口不能合,慕之明柔软似蛇般灵活的舌头与他缠绕,舔弄上颚,吮吸舌尖,尽心作弄,顾赫炎再怎么能忍,此刻也只能情不自禁地将慕之明推到在床榻上,吻他唇舌、眉心,耳垂,侧颈。
“顾将军。”慕之明双手攀着顾赫炎的肩膀,喘着气说,“我是一名男子,与你成亲,就是从此与妻妾无缘,非但如此,还得献身承欢于你,可洞房花烛夜你却不肯与我亲近,着实让我有些伤心。”
顾赫炎沉默片刻,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红绸带,蒙住慕之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