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我体内除了寒蝎毒还有何毒?”
曲千凝:“你要炼血?”
慕之明点点头。
“你知道炼血得取多少血吗?你就点头。”曲千凝撇嘴。
慕之明:“请少谷主解疑。”
曲千凝道:“没什么好解疑的,你身体里的毒,连我都瞧不出来,说明需要大量的血去炼,而且……”她斜睨慕之明一眼,“那个什么将军,他能同意你炼血?”
慕之明一怔。
“炼血可以,但是你得和那位将军说清楚,我不想摊上麻烦的事。”曲千凝道,“万一他以为我迫害你,还来寻我仇,我岂不是得被他烦死。”
“好……多谢。”慕之明虽答谢,但语气明显不似方才坚定。
曲千凝:“行了,别废话了,上官婆婆您快帮他把身体里的寒蝎毒给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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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弦月当空。
顾赫炎与郡主傅秋白驭马从雲城回到千毒谷。
此行见过蜀郡王,顾赫炎才知他已病入膏肓,日日卧病在榻。
不过蜀郡王早已看淡生死,他这一生,也曾意气风发,百官拥戴大权在握,也曾经历朝堂风云,一朝沦为败寇,被赶到西南边陲。垂暮将死之年,还能见到救命恩人融焰军主帅顾赫炎一面,蜀郡王已心满意足。
回到千毒谷后,顾赫炎疾步径直往木楼去。
哪知慕之明并不在木楼里,曲千凝见两人回来,道:“他体内的寒蝎毒已解,我命人带他去千毒谷招待尊客的吊脚楼歇息了。”
傅秋白于是向顾赫炎提议道:“顾将军,天色已暗,山路难行,不如您和同行的那位公子,就在千毒谷休息一晚,再另做打算吧,您放心,千毒谷非尊客不留夜,晚上鲜有外人,你们所住的吊脚楼又位于木寨深处,夜里安静无人,就算您摘了面具在附近溜达,也不会被人看见的。”
顾赫炎:“多谢,有劳。”
曲千凝:“我找个人带你过去。”
好巧不巧,曲千凝唤来的带路人正是今日那位一直试图卖药给慕之明和顾赫炎的小哥。
小哥不改热忱之心,依旧非常热衷卖药,带路带到一半,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朝顾赫炎挤眉弄眼:“兄弟,买些不?”
顾赫炎:“……”
“别这么冷漠嘛,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呢,是不是?”小哥边走边颠颠手里的瓶罐。
顾赫炎:“……”
小哥口干舌燥说了半天也得不到顾赫炎一声回应。
“行吧行吧。”小哥败下阵来,他收起乱七八糟的瓶罐,嘟囔道,“还是你朋友好说话。”
“你说什么?”顾赫炎厉声问道。
小哥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一跳:“哦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怪吓人的。”
顾赫炎:“好说话是什么意思?”
小哥:“你朋友买了我的药啊,所以你要不要来一瓶?”
顾赫炎目光闪烁,眉头紧紧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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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虫鸣聒噪,月辉融融,慕之明正坐在木寨西南角的一座吊脚楼里,思绪百转千折地盯着手里的白瓷瓶看。
此楼位置偏僻,四处只有树冠茂密的高大树木,吊脚楼被防蚊虫毒蛇的硫磺艾草熏过,身处其中,能闻道淡淡的药味。
慕之明拔掉白瓷瓶的木塞,晃了晃里面的液体,顿时,浓烈的异香充满鼻腔,将原本的草药味悉数赶跑。
慕之明呛了一下,忙将木塞按了回去。
此药香味如此浓郁,竟是服用的。
正此时,传来木梯被踩的吱嘎声,慕之明忙将白瓷瓶塞进怀里藏好,他抬头看去,见来人是顾赫炎,顿时喜笑颜开:“赫炎,你回来了。”
顾赫炎几步走向他,紧紧盯着人:“嗯。”
慕之明被他看得有些不解,问道:“怎么?”
顾赫炎:“你……你身体里的寒蝎毒……”
“已经解了。”慕之明道,“不会再发作了,提及毒,有一事不得不说……”
他让顾赫炎在身旁坐下,将自己体内还有一种毒以及他对此毒由来的猜测,一一告诉了顾赫炎。
顾赫炎不曾想千里迢迢来此解毒一事竟能牵扯到皇上以及权谋噬血争斗,既错愕也震惊。
慕之明:“赫炎,千毒谷有办法知晓此毒是何毒,只是需我去炼血。”
顾赫炎:“炼血?”
慕之明解释何为炼血。
顾赫炎话听一半就道:“不行。”
慕之明目光坚决,用极其冷静的语气坚定地说:“赫炎,此事非同小可,我不能不查清此毒的由来,我问过少谷主了,失血不过是头晕虚弱几日,休息吃些补食就无事了,不会危害身体的,炼血,我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