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身边,任助理这身份可谓是人人眼红,可任助理马上都四十了,难道你还甘心一辈子当个助理领着百来万的工资?”
陈佩茹的话刺痛了任刚内心隐藏最深的自卑。
陈佩茹站起身,接过图雅手里的支票塞进任刚的手里,“结账再加上这张支票算是我的一点小诚意。”
“夫人,这不行。”想到顾延城,任刚就浑身哆嗦赶紧把支票塞回去。
陈佩茹用力抓紧任刚的手,那张支票被陈佩茹搓进任刚的手心,陈佩茹语气严肃字字珠玑,“难道你就不想坐南欧财团总经理和总裁的位置!一辈子荣华富贵!”
体内翻滚的恐惧和欲望使得任刚眼眶都红了,任刚望着咬牙切齿的陈佩茹,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字字诱.人。
见任刚没再继续反抗下去,陈佩茹抽回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等连旳成为顾家接班人,总经理位置非心腹莫属,我可是一早就为任助理谋好出路,至于日后成龙还是成虫,任助理你回去垫高枕头细细想清楚。”
陈佩茹离去的时候任刚低着头望着手里三千万的支票耳朵里环绕的还是那句日后成龙还是成虫的话。
而这一幕正好一字不漏落入不远处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耳朵里。
在陈佩茹进了电梯后,女人也转身进了另外一部电梯。
上到总统套房后,女人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清冷的声音。
女人抱着胳膊踩着高跟鞋直直走向沙发。
一个面相俊帅的男人背靠着沙发,膝盖上放着文件,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
女人勾起茶几上的红酒,绕过沙发,圈住男人的脖子,把红酒递给男人,“先生,十分钟前,陈佩茹替任刚结了去年到现在欠下的六千万债务,刚刚又给任刚支票,看来是打算收买任刚。”
男人接过酒后,女人伸手揉着男人肩膀,“先生,虽说陈佩茹背后没少出力可那个赫连旳一心只有他大哥顾延城,这事能成吗?”
“世界上最不可靠就是感情,兄弟也有成仇的一日。”平静的语气中像是每一个字都是准确无误的判断。
“有了陈佩茹搅局,南欧财团不用我们出手都会乱成一锅粥。”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当然···需要一些助推,否则这戏就不精彩了。”一道狠色闪过清冷的眼眸。
····
本来冬天都容易天黑,这会又加上下雨,没六点天就黑了,韩承安双手叉腰在屋里来回走动。
这臭娘们怎么还没回来?
“叮咚——”
终于外面有动静了,虽然不是开门声但好歹也有点声音,韩承安快步走去开门。
在开门前,他努力深呼吸一口气。
一会,一定好好给大姐道歉。
该补偿补偿,该认错认错。
屏住呼吸,觉得可以了,韩承安才打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穿着简陋,浑身黑漆漆像是从难民区走出来的女人站在门口。
“你···你是谁?”面对陌生的面孔韩承安表现出无比警惕。
望着这张脸打量了足足有一分钟好像确认什么。
没错了。
就是他了。
女人满脸笑容对着韩承安一个鞠躬,“承爷你好,我是笑豆豆,请多多指教。”
“慢着!”
“你说你叫什么?”
满脸笑容的女人板直身体,“笑豆豆。”
笑豆豆?
他老妈赞助学费那位?
“来···来···来。”韩承安搀扶着她肩膀转身指着对面门,“看到对面没有?”
“看到了。”笑豆豆很努力点头。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是照顾好那里面的两位老人。”
“是。”
把人摆脱后韩承安赶紧退步回屋,关上门,因为不是千语,所以韩承安满脸失望。
背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双手插在兜里,回客厅。
想起对面屋门口在敲门的笑豆豆韩承安就不自觉后背发紧。
本来合租大姐就不准他带人来,要是这会还带了一个女人,他分分钟给大姐大卸八块。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免了。
死守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外面绵绵大雨,开了窗,哗啦啦的水声就像催眠曲让人越睡越沉。
赫连旳望了眼桌面电脑的时间,六点了。
他大哥还没回来。
而沙发上的女人早已睡着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掉下来无数次。
赫连旳深呼吸了一口气,撑起身过去,再一次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拍干净后小心翼翼盖在无余生身上。
整理着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时,赫连旳听到沙发上传来女人梦呓的声音:“延城。”
听到这些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赫连旳会觉得那么令人心酸和心疼。
叹一口气,赫连旳抬起无余生横出沙发的胳膊轻轻把她胳膊放回她怀里。
俯身的赫连旳离无余生更近,近到她的眼睫毛都跟看到。
“延城。”女人又一声从深眠中的轻唤让那个俯身的男人顿了一下后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