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眼下这情势,此事要想多说却也不得空,司马道子只好将那令牌塞到她手里,故意道:“召齐了你刘家的家奴,看看到底是谁,少了这块令牌。”
刘氏听得愈发糊涂,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道子又道:“该说的,本王都已说了,你自己反省吧。”
刘氏愈是不解,正想追问,奈何司马道子方才说罢,便转身走了。
司马道子出了王府之时,天已黑了,外头是乌漆墨黑的一片。彼时那车夫也已驾着马车赶到了乌衣巷,王谢两家同住乌衣巷,平日里便常有人寻错了门,想这时天黑,那车夫便也寻错了门。
马车停在王家门前,车夫下了马车,王家守门的家奴其中之一便迎上来,走至车夫跟前,细细打量了一眼,有些眼生,家奴便又走到马车外,掀开帘子朝里头看了眼,却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倚靠在马车里,他便回身问道:“里头是谁?”
车夫首先躬身行了一礼,而后毕恭毕敬的说道:“车里头那个,是琅琊王叮嘱我送来,要托付给谢道韫谢三小姐照顾几日的。”
王家家奴道:“你来得不是时候,二夫人昨日随二老爷回琅琊了,恐怕得好些日子才回来,车里那位姑娘,你还是带回去吧。”
二夫人二老爷?车夫不禁有些狐疑,此人是谢家的家奴,那理应唤谢道韫为三小姐,唤王凝之为三姑爷才对,何故要唤二夫人二老爷?
可眼下这谢家家奴要他将桃戈姑娘带回王府,这可怎么好,此事可是王爷千万叮嘱了的!
车夫为难道:“这……带回去恐怕不好,琅琊王的吩咐,咱们当下人的,也不好不从,是不是。”
王家家奴也道:“可二夫人不在府上,那个姑娘即便能留下,怕是也没人照顾。”
“这……”车夫斟酌了一番,这……说的也是啊……
谢道韫也不在府上,那桃戈姑娘可不能留在这儿!
就在这时,又一辆马车停在王家门前,自马车上下来的是王献之。
那车夫不认得他是何人,只是照着规矩,他还是同王献之行了一礼。
王家那家奴见着王献之,忙迎上去,道:“七老爷。”
“嗯,”王献之冲他们摆摆手,侧首见停着辆马车,又见这车夫,便上前询问:“怎么了?”
车夫见这位七老爷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主子,忙说道:“小奴应琅琊王的吩咐,将王府一位姑娘送到此处,本想交由谢三小姐照顾,谁想谢三小姐不在。这位小哥要我把姑娘带回去,可王爷的吩咐,小奴也不好不从。”
原本听及琅琊王时,王献之脸色并不好,又一听说送来的是个姑娘,王献之瞬间来了兴致,待车夫说罢,他便走去马车前,以手中折扇掀开门帘,一看里头的姑娘竟是桃戈,霎时满心欢喜,回身同那车夫道:“琅琊王的吩咐确实不好不从,可令姜回琅琊去了,不如这样,你把这位姑娘交由我来照看,我们是一家子的,你把她交由我来照看,也是一样的道理。”
车夫想了想,虽觉得有些不妥,可为了交差,却也答应了。
便是如此,桃戈本该在谢家,却阴差阳错来到了王家,碰巧还遇到了王献之。
这可都是王敏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