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看给你懵的,”司马曜忽然嗤笑,说罢指着身后的酒坛子,说道:“你背着朕私藏如此佳酿,朕要治你欺君之罪!”
他暗指他背着他招兵买马,司马道子自然听出来了,他微微笑道:“皇兄恕罪,臣弟岂会私藏佳酿,这酒是前些日子谢丞相所赠,臣弟一直舍不得尝,本想留着珍藏几年,既然今个叫皇兄看见,那臣弟便不吝啬了。”
说着,他倒下两杯酒,递一杯至司马曜跟前,道:“皇兄请。”
兄弟二人喝到天黑,皆已微醺,司马曜酒量虽好,却也不比司马道子,醉得厉害些。
司马道子喝多了酒,欲要出恭,却不放心司马曜趁他不在时又翻看什么,便给茹千秋使了个眼色,吩咐他盯紧司马曜。
谁想司马道子前脚出去,司马曜后脚便抱着酒坛子出去乱逛。
彼时桃戈在北苑,忽见西苑原本伺候在萧氏身边的一个丫鬟过来,禀道:“姑娘,萧姨娘临走时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带走,都放在屋里,婢子几个方才清扫屋子,都给收拾出来了,看着都是些名贵东西,怕姑娘留着有用,不敢随便处置了,便来请姑娘过去瞧瞧。”
桃戈已换了睡袍,正要歇息,听说要去西苑,自然不大情愿,慵懒道:“都有什么?”
丫鬟道:“都是萧姨娘平日戴的首饰,有些是萧姨娘珍藏之物。”
“你们几个以往伺候我阿姊有功,这些东西便给你们平分了吧。”
丫鬟自然不好意思,讪笑道:“姑娘还是看看吧,有些东西,恐怕还是萧姨娘自娘家带来的呢。”
桃戈还是没什么兴致去看,却也抵不过这丫鬟再三请求,终于还是随她去了。
想以往她与萧氏坐在屋里一同用膳,有说有笑,如今屋子里头唯见器物家具,却不见萧氏,已是物是人非,她见了也难免有些触景伤情。
几个丫鬟将贵重东西都堆放在圆桌上,大多都是些金银珠宝,玉器首饰,桃戈扫了一眼,忽见其中有一条挂着铃铛的红绳,她顿时觉得熟悉,便走去拿在手里细看了看,她记起这红绳了。
她记得这红绳是母亲在世时亲手赠给她的,她幼时一直很是喜爱,可惜四年前离开萧家时没能带走,没想到阿姊一直替她保管着。
想起阿姊,又想起母亲杨氏,还有父亲,还有幼时诸多难忘之事,想着想着,眼泪便不听使唤落下来,她擦干眼泪,收起那条红绳,转身同几个丫鬟道:“都是些首饰,没什么大用处,你们几个看看有喜欢的,便挑些去吧,留着日后当嫁妆也是好的。”
几个丫鬟闻言不胜欢喜,一个接着一个道:“谢谢桃戈姑娘。”
桃戈拿着红绳走出去,顺着门外长廊往北走,正巧司马曜无意走至此,站在院子外头,远远望见她走过,顿时怔住。
想桃戈与王法慧生得极像,侧脸亦是一个模子里精雕细琢出来的,司马曜望见她,一时间欣喜不已,与梓童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终于出现了!
他连忙追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