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期间胡太太也不止一次向他施压,让他现在就带着女儿去国外看病,但是老张还是选择了信任我,坚持留了下来,对于他的信任,我怎么也要有所交代的。
此刻看到我风尘仆仆的过来,他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不停的在他太太面前夸我。搞的我有种走进手机卖店的感觉。
在虫爷的帮助下,张蕥的魂魄被从玉石里释放出来,回到了自己的躯体里。
苏醒过来的张蕥愣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人,诧异的说:“爸,你不是去香港开会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建国激动的上去保住她,涕泪交流的说:“小蕥啊,那都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你已经昏迷一周了。”
胡太太偷偷的抹掉泪水,站到他们身边,抚摸着张蕥的头说:“你终于醒了。快,快来谢谢小,不对,魏大师和虫大师!这次多亏他们出手救你,不然你就醒不了了。”
猛然听到胡太太说出魏大师的名字,吓得我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道:“诶,赶紧打住。你可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我对着这个称呼过敏。”
老张可能是在王总那听到过一些事情,所以出言训斥到:“妇人之言。你说的魏大师可不是好人,咱们女儿就是被他害的。”
训完胡太太后他又对我说:“小魏,我知道你是痛快人,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直接说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只要能办到我一定尽全力。”
我尴尬的挠着头回道:“张总,还别说,我真有两件事要求你。一个是我想借你这洗个澡。你看我这身上……。”说着我指了指自己头发和身上的灰尘。
张总一摆手很大度的说:“这算什么事。你现在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随便用不用招呼。”
“第二件事是,这次我们借了朋友一辆车,结果撞给撞了。您看能不能……,嗯,怎么说呢,能不能……!”如果换成我之前认识的张总,可能会毫不犹豫、理所当然的提出赔偿要求,因为那时他在我眼里就是个雇凶杀人的坏蛋而已,可是现在我通过了解,知道他的本质并不坏,所以有些话自然就说不出口了。
“放心。我陪你朋友一辆新的。你把型号款式告诉我就行,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张总,其实我就是看你能不能找人修一下,不用买新的。”
“那怎么行。他借车给你也等于出力救我女儿,既然帮了我,我是不会让他吃亏的。好了,这件事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这做的可有点不地道了,用车怎么不找我啊?下次有什么需要记得找我,也让我做些贡献。”
张蕥的事请到此可以算是圆满结束了,为什么说是圆满呢,因为她这次醒来后变了好多,明显已经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在梦里露出真面目,为她赴死的一幕,对她产生里很大的冲击,最终使她放弃了对马灵君的哀思。
可是悲剧的是,这丫头竟然就黏上我了,三天两头往我的出租屋里跑,一来就赖在房间里不走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换到了绿茵花园的房子居住,可是没清净几天,丫的又找来了,天天伪装成送牛奶的、送快递的、送报纸的、查电表的、抄水表的敲门,搞的我都分不清哪些敲门声是真有事,哪些敲门声是她的,只能把所有的敲门声统一屏蔽。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烦,晚上又偷偷搬到了虫爷那里,反正每天都要在这里进行训练,到也省了来回跑。于是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
在欢快的生活里也有一件悲伤的事情,而且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我的好兄弟,大飞,因为伤口感染而离世了。
最开始听到时,我还以为是王总他们开的玩笑,直到我真在医院看到大飞冰凉的尸体,才彻底相信。
大飞住进医院以后,情况一直不好,医生说刮伤他的东西上面有大量的细菌,所以伤口感染的很严重,医生用了所有的抗感染手段,就是不见效,只能勉强维持住现状。
期间我也去看过他几次,因为一直发烧他显得非常虚弱,但是只要我们去,他就会朝着我们笑,我问他需要什么东西,他还开玩笑说给他送个女人过去。
当时我真没意识到,他会在一家专业的医院里,被感染和发烧夺去生命。
我问虫爷,大飞会不会变成狼人活过来?说实话我问的时候心里很矛盾,不知道是希望他变成狼人活过来,还是希望他就这么走掉。
但是虫爷回答说不会,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我感到了无比的失落,所以我想自己还是希望他活过来的。
后来张总出钱给大飞办了葬礼,虽然规格不算低,但是葬礼却没有一点该有的氛围。
大飞以前混社会时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所以参加葬礼的也就是我们这帮子人,外加他的几个手下,因为都是男人所以没什么哭丧的场景,只有何蕾象征性的落了几滴泪水。
我们都没哭,但不代表我们心里不难受。严格意义上说大飞属于一个H社会成员,有上线老大指挥,同时指挥着下线的小弟,但是他和别的H社会又不一样。他虽然争勇好斗但又不会四处张扬跋扈,他招揽手下但又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去欺负弱小,他以炮哥和王总为大哥但又绝不触碰法律底线。
以我们的道德标准来说,他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是当你见过真正的恶人后,又会怀念这样的人。
大飞,你安稳走好,我们会怀念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