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低等的仙人兵将,出门的阵仗越大。中等高等的仙人巴不得自个儿的仙气被藏的看不出来,而兵甲天将所到之处恨不得将我是神仙四个字贴在脸上。特别是到了妖界冥界,周身的金光闪烁得八百里尽知。
先是升仙祥瑞混元鼎现,后是魔障冲天,再然后八方仙兵见魔尊卷云而逃。仙界派了十几个仙官神将下来查探。正是太阴星君四宫下府将士。毕竟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太阴也并不想让别的仙家看笑话。
迷谷是个极为老实的修行者,将往来事情始末一一说了。只隐瞒了三百人与地仙之死,只当是迷津走火入魔,差点步入魔道。又将成仙夜魔尊降临说了个大概。
诸将领听了,正想着怎么掩饰过去。好在佛门是不擅多言的,却也放心了许多。为首的兔神还是端了颜色,欲问罪于迷谷森林。
此地无他仙府邸庇佑,如今又好巧不巧的犯下这些事情,对于神仙府邸来说,未免不是一场多占一地的机会。
兔神听罢,颔首严肃道:“你迷谷境地发生这许多事情,地仙消亡,魔障百出。虽是地藏菩萨处置了,要犯已然领罪。可是你这迷谷之主,还是有些连带的责任的。”
迷谷担心道:“我儿既然已经伏诛,菩萨也道罪过全抵。还请仙上明察。”
兔神冷笑道:“你家公子犯下这些错受到处置那是应该的,可你未报天界,实乃知情不报,乃是罪一。魔尊降临,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若是有什么勾连之事谁说的清楚。这事儿,本仙还是要先禀告了我家星君,再做处置才是。”
迷谷又道:“天界规矩,一方妖魔界涉及一方众生的,当又天帝亲自过问清查,仙上为何说是又太阴仙君处置?莫不是不合规矩。”
若是真的闹上天帝处,见菩萨亲自处置了迷津,天帝也会息事宁人。而地藏菩萨的本意,也是舍一人的罪过,保护一方生灵。
枷蓝带着七七躲在暗处,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这场困局。忽然七七趴在她脖子上,伏在枷蓝耳边说了什么,她听后道:“可以啊,脑子这么灵光的么?”
七七:“喵呜——”
不然要人家东西做什么,当装饰么?
枷蓝寻找了一枝盛放的海棠花,融合之后,便是一副花妖模样。捧了那把从那个星夜而来的女子留下的扇子,走了进去。
极为嚣张的看了一眼诸位神将,也不搭理。
迷谷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腰上挂着的是花妖令无疑的,想必是那女子留下的。心底虽然很不明白,也只道:“姑娘怎么来了?”
枷蓝微微一笑,拜见了他后道:“见过迷谷境主。”
“啊?姑娘这是。”
对着迷谷道:“我家主人让我来谢过迷谷主人对我国中子民的照拂,这扇子请谷主收下,且当作一件赏玩之物。他日迷谷境中有个什么麻烦,花妖界定不会袖手旁观。”
迷谷这才看清楚那扇子,惊讶道:“这不是花妖界女主坐下,赤芍王丹朱的法器,白羽扇?”
枷蓝看了一眼那扇子,并不真的知道这扇子是个什么东西,只想着既然是那个看起来很了不起的人,或许是花妖界的女王也说不定,想来这样的人物用的东西一定是极为珍贵的。
白羽扇的来历么?可是这位赤芍王游历人间时,瞧不上一位飞升了的白孔雀仙,生拔了对方的羽毛制的。汇聚了那白孔雀仙的法力和哀鸣,一扇听风哭,两扇夺人魂,本是一件杀器。
那兔神见了那扇子,有些恐惧。却也镇定,心道:“花妖界素来不干涉他处事,那花妖女主坐下十二王也是一向能动手绝无婉转回旋的余地,怎么会派一个小妖来示威?且看着他二人仿佛是认识一般。”
兔神猥琐笑道:“原来是花妖界的仙子,吾乃太阴星君坐下是也。仙子是赤芍王坐下那位仙女?”
这么一问,倒是给她问倒了,枷蓝那里知道什么王爷坐下有谁?当即灵机一动嗤笑道:“听我家女王说,仙界上仙君是没身份和她说话的,这倒是提醒着我等,少和身份低微的神仙说话。不知阁下,是几等仙君?”
这话这般不客气,当场便让兔神下不来台。兔神又道:“这白羽扇,仿佛是一件哀鸣器物,赤芍王丹朱坐下仙子,自然是能使得的。仙子不妨让我等开一开眼界?莫是鲤鱼珠子掉在珍珠盒子里,假作了珍珠才是。”
枷蓝听罢,心里犯了难。不知他说的话真假,万一真的那个赤芍手下的人真的会呢?那不是闯祸了?若是不会呢?岂不是遭了他的试探算计。
迷谷正教人接过那扇子,又劝道:“几位都是我府邸上的客人,莫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兔神见迷谷出来和稀泥,心想这里头只怕是真有诈。起身走了几步,推了一下那取了扇子的树妖。轻轻捏了那法器,心下颤动不已。珍之又珍的将扇子拿在手里,走到她面前道:“仙子,请。”
枷蓝木讷的接过扇子,仿佛被逼上了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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