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已经回答过了。”吕弘范听到陈小楚说他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怪异,但还是本能的说道。
“并不是问这个。”陈小楚摇了摇头,直视吕弘范的双眼,静静的说道:“我想请教先生,,,何为华夏?”
吕弘范闻言一愣,然后便看到陈小楚的手中握着一本小册子,吕弘范认得那本小册子,那小册子中是吕弘范为高木真佑编写的正统论,也是颁布给每个学堂给学童必学的读物,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何为华夏?何为华夏?”吕弘范沉吟片刻过后有些的惨笑的说道:“你的想知道答案吗?那我就告诉你吧,谁占据堰州城,重用我们这些文人,谁就是华夏,圣人云,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说的正是如此,你们这些没有华夏文化的人,是掌握不住真理的,高木真佑占据堰州城,沿用华夏制度礼仪,振兴华夏文化,教育华夏儿女,所以他们和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华夏,谁能反驳圣人之言,有谁可以反驳圣人之言?”
似乎是觉的生死已经不是由自己决定了一般,吕弘范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起来,无所顾忌的大声道,也不再躲闪梁红玉的眼神了。
“你这伪儒!无耻至极。”梁红玉举起长枪准备一枪捅过去,立刻就被陈小楚伸手拦住,于是只能用手指着吕弘范喝骂道:“我虽是一员女将,但也粗通典籍,未曾听闻圣人有如此之言,你假借圣人之名,欺骗华夏百姓,致使人心沦丧,我堂堂华夏面对周遭蛮夷,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空有华夏之名,而忘却华夏之实,面对东瀛人低三下四,面对英格兰人的压迫而事不关己,默默忍受,这都是谁的言论在给他们自我说服?是谁愚弄百姓唾骂华夏反抗军,是谁一直在说文大人是乱党?”
“梁将军,你和你的夫君一样,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如此的单纯。”看到同样激动起来的梁红玉,吕弘范反而有些得意起来了,微微昂起头说道:“在那些泥腿子的眼中,他们知道些什么?”
不屑的看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巡防营士卒,吕弘范无所顾忌的大声说道:“当我说这些话是圣人说的时候,他们有谁会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因为我精通的华夏典籍比你们谁都多,所以自然就会有人相信我,他们都是些地里刨食的下贱者,能有什么判断能力,一听到是先祖祭拜过的人,那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一定要遵从。所以我就是在代替圣人说话,我说出来的话就是圣人言论,明白了吗?”
陈小楚再次按耐住想要上前的梁红玉,看着中气十足的吕弘范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只要统治者使用的统治政策是取士之道,那会被你承认,只要你们的地位不会改变,华夏变成什么样子,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没有错。”吕弘范越说越起劲,继续道:“天子敢对抗我们,我们就用圣人之名让天子失德,使天下人唾骂谴责于他,让他走向灭亡。庶民敢对抗我们,我们就手握大义,让庶民自相残杀,让反抗我们的人变成乱党,只有我们,永远是对的,因为我们就是正统,我们就是华夏。”
陈小楚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你不再代表华夏,从这一刻起,你的言论将会成为错误,被欺骗的人当发现自己被欺骗之后,是会疯狂的寻求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