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恶,就别怪我处置你!”
大天的目光多了几分戾气,韩达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嘴硬道:“我也不关心你们都是哪的人,反正我们河边人要走,该给我们的必须给我们,分家!
我们炼过铁,喂过猪羊还有奶牛,必须得给我们分两只。分家!今天就分家!”
他一提分家,其他人都听不下去了,纷纷指责韩达是白眼狼。
大天大哥许土刚想说话,被嫂子方水按了下去。方水冲他摇了摇头,这时候山顶洞人还是避嫌的好。
汶山部有个妇人,三十多岁,在这儿取了个名字叫崔红。
崔红平常就是个快人快语的,此刻听韩达这样说,气得她起身破口大骂:“分家?你分个几把!
你们河边部,比我们汶山部还晚来六七天呢,我还记得你们来时的吊样呢。
光个脚丫子,埋了吧汰,冻得跟猪崽子似的。连件衣服都没有,晃荡你那滴了当啷的小东西就来了。
谁给你衣服穿?谁给你鞋穿?谁让你有房子住?
几个月前,你还是只只会瞎嚎的畜生呢,现在竟然敢嚷嚷着分家?你吃撑了吧?
十个你都不如一只牛犊子马驹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不知好歹的东西。小心老天奶开眼,一道雷劈死你!”
韩达撸胳膊挽袖子,“你个泼妇,早知道你们汶山人看我们河边人不顺眼了,来呀,我宰了你!”
崔红当时就要上,身边的人赶紧拉住劝解。
议事厅里大人吵孩子闹,洛九和冯琦站在门口听了几句,明白了大概。
里面的人还在吵着,忽听门口嘭一声,众人送目过去,只见洛九一脚踢开了门,冷冷的看着他们。
冯琦扛着她那把硕大的宣花斧,山一般站在洛九身后。
众人自觉住了口,纷纷低下头,让出中间的通道,俯身问候:“二妈!”“大妈!”
洛九大步走进去,冯琦跟在她身后,故意将宣花斧拖在地上,铁斧和青砖摩擦出的声响,让韩达顿感寒意。
装了三百人的议事厅,瞬间静了下来,静得吓人。
洛九转身对众人道:“我自你们来到那长安那天就说过,不管你来自哪里,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中国人。谁胆敢搞分裂,就以叛国罪论处,即刻处死。”
洛九稳稳的落坐在椅子上看着韩达,“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韩达有些腿软,正结巴着,河边部的一个孩子小石头忽然喊了一声:“二妈!”
石头从后排飞速跑过来,哭着扑到洛九怀里,“二妈,我不想走。我想跟着你学习,跟着你做实验。可是韩达说,我们不走,等春耕后,首领会把让我们赶到猪圈做奴隶。”
韩达大惊,立刻否认三连:“我没有,不是我,你胡说!”
“就是你说的!”石头抱着洛九的胳膊,哭着问:“二妈,做奴隶以后我还能上学吗?”
洛九拍了拍他的头,“没有人要你们做奴隶,是有人在造谣生事。”
洛九的目光看向韩达,韩达被她锋利的气势所震慑,急忙退后几步,“我没说,我……我不分家了。我走,我走总行了吧?首领刚刚答应我的,我可以走。”
“走?”洛九嘴角泛起一丝寒意,“你扰乱春耕大会破坏生产,还想全身而退,有这么容易吗?”
韩达紧张得呼吸有些急促,嘴硬道:“脚长在我身上,谁能管得了我?”
说着他便转身往外跑,一脚搭在门槛上,忽听洛九淡淡的说道:“脚可以走,脑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