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鼎睿负手站在院中,一言不发,方侬从房间走出,站在方鼎睿的身后,也是一言不发,父女两人就这样在月下站着,背后是烧毁的房间,还残留着烧焦后的气息,热闹的东厢房现在也莫名的多了几分惆怅与萧条。
“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方鼎睿没有回头,许久才终于问出了一句。
“父亲身为一家之主,有些事情恐怕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何必要问阿侬这一句。”方侬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方鼎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重要,他们现在终究只是利益合作关系,她只需要知道他会怎么做而已。
方鼎睿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转头看着方侬,“自古家丑不外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吧,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是,父亲。”方侬表现的十足配合,既然方鼎睿都已经配合她演好了这场戏,她自然也要好生回敬,“如果父亲没有其它吩咐的话,那阿侬就先回去了。”
“嗯,最近就好生呆在竹萧苑不要出来了,你母亲受了惊吓,我不希望府里再有人节外生枝。”方鼎睿也是聪明人,方侬在这件事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不知道,但是推波助澜绝对少不了她。
“是。”方侬依旧没有反驳,低着头,眼中莫名的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果方鼎睿知道这件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不知道会不会也说出到此为止这样的话来,“阿侬告退。”
……
月影斑驳,这一闹又是深夜时分,蛇群事情告一段落,下人们也都逐渐散去了,香芹打着灯,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在路上的,顶着冬日夜间的严寒,悄然无声,直到回了竹萧苑两人也是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
香芹送方侬到了肖芸轩的房门口,停住脚步就不再向前,因为她不明白方侬怎么想。
“你就不想问我什么吗?”方侬站在房门前回头冲着香芹一笑,这两天怕是把她憋坏了,如果不是连香芹都瞒过,事情恐怕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了。
香芹有些犹豫,但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她似乎并不需要了解的这么清楚,如果方侬不愿意告之的话。
方侬含笑不语,回头去开房门,但是似乎房门在她的手触及之前,更快的打开了,肖芸轩忽然从漆黑的房间蹦了出来,看见方侬和香芹,顿时喜上眉梢,“阿侬姐姐,香芹,你们的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真的要去找你们了。”
“芸儿,你醒了?!”肖芸轩的出现,让香芹生硬的愣在门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肖芸轩那明黑的眼睛在夜色中分外的明亮,沉闷尴尬的气氛因为肖芸轩的出现,完全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对啊,我早醒了,不过阿侬姐姐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都快闷死了。”肖芸轩天真的眯着眼睛,像是有些抱怨,“你们回来了,就是说事情都顺利进行了?”
“小姐,今晚的一切都是你计划的?”香芹现在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进来吧,除非你想将我做的好事,宣扬的天下皆知。”方侬率进了门,香芹自然没有犹豫就跟着进去了,但是肖芸轩笑呵呵的也要跟着进门的时候却被方侬无情的拒之门外了。
她伸手拍了拍的肖芸轩的肩膀,满脸和善的对着她道,“你的房间被征用了,晚上就去陪瑜儿吧。”
肖芸轩还没有来得及反驳,方侬就已经毫不客气的将门关上了,随着那重重的一声,丝毫没有准备再次开门,肖芸轩拍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悻悻的收了回来,无奈的咕哝了一句,“人家怎么说也是病人,太过分了。”
当然,肖芸轩的这句抱怨,方侬没有听到,香芹也没有听到,房中没有掌灯,四处是一片漆黑,方侬只是打开了那扇偏僻的窗户,让唯一一点未被挡去的月光照进房间之中,她站在一缕月光之下,更显得阴晴不定。
“还记得芸儿晕倒那天的事吗?”方侬问。
香芹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察觉到方侬根本看不见的时候,才回答了一声,“嗯。”
“杜承钧在府中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他医术高明,但是却诊断不出芸儿只是被毒蛇咬伤而已,你不觉得奇怪吗?”方侬静静的看着窗外,树影斑驳,“我自小在山中长大,这种情况见的多了,所以这其中必然有诈。”
香芹略带沉思的点了点头,“这倒是不奇怪,我们毕竟和夫人水火不容,何况杜承钧与夫人又有那层关系,故意不说也情有可原。”
“可怪就怪在那种毒蛇生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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