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萧苑和楚天霁想象中的一样清新雅致,竹林小道,闲憩栈台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几间高台小屋秀丽精巧,环院四下观望。
没有京都随处可见的奢华,却也堂堂正正,钟林毓秀之觉大有,并不小气,反而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端庄朴素之美。
香芹领了楚天霁到别间更衣,楚天霁不闻不问,只是嘴角含笑的四处的观望。
竹萧苑的房间并不多,外屋秀致,但是内里却别有洞天,就连别屋的装饰都可见一斑,名家书画,金石玉器,都是市面上少见的行货。
看来这位方家大小姊,皇帝宠爱的安平郡主可比表面上更值得一探。
楚天霁相信自己来这一趟可是来对了,而且他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方侬了。
蚕丝银衣是难得的珍宝,过水转瞬便干,楚天霁稍稍梳整了行装,阔首走出别间,身上的蚕丝银衣早已恢复原样,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香芹立在一旁虽觉得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她有从方侬的口中听说过一些,而且看得出方侬似乎很喜欢这银衣,想必也非世俗之物。
“三皇子既然梳洗已毕,恕婢子冒犯,您请回吧。”香芹依旧还是神情谦逊,垂眉立在一旁,丝毫不僭越半点的主仆之礼。
楚天霁微微一笑,往着主房看了一眼,方侬既然让他进屋,便是的有意相见,而她也不像是扭捏的寻常大家闺秀,奈何久久不出,“多谢方便之行,但是既然已经进了竹萧苑,不与主人道一声谢就离开,实在于礼不合。”
“虽说事出有因,皇子贸然入院已经是坏了规矩,而且一无拜帖,二无知会就要见我家郡主,恐怕更不合规矩吧,哪怕是到了皇上跟前,皇子也是失礼之人!”香芹依旧神色自然的接道,用这冠冕堂皇的话压了下来。
原来方侬在意的是这个吗?
楚天霁哑然失笑,也是他大意,刚才在门口遇到皇后,听她一说才直接来了竹萧苑,现在想想确实有些鲁莽,“确实是在下考虑不周,让郡主为难,但是此次天霁只是以朋友身份到访,我想郡主应该不会残忍的拒之门外吧。”
楚天霁话落,主房的门也恰是时候的打开了。
方侬出门,简单素衣长裙,发髻半挽,随意自然,她半倚在门前,勾唇淡笑,眼色朦胧完全没有因为来人是一位皇子而有什么不同。
“早听说三皇子才思敏捷,善于雄辩,我看不尽然,只看到皇子有这一身的好本事,全拿来欺负一个婢子了。”方侬似真似假的开着玩笑,还配合的打了个哈欠。
“郡主可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楚天霁见方侬出来,报以一笑,看她慵懒的模样可是媚态百生。
“想见郡主一面,都得天霁大费周章!”楚天霁也毫不忌讳自己的有意之为。
“皇子不是说访友吗?那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叫我阿侬便好。”方侬依旧笑意不减的转身进了房间,“外面风大,皇子屋内一聚吧。”
楚天霁自然求之不得,丝毫没有拒绝之意,就随着方侬进了屋,房中装潢摆设精致自不必多说了,楚天霁也没有心思多看,明显这房中最为引人的就是他面前的方侬了。
“坐,喝茶。”见楚天霁进屋,方侬大方的斟了杯茶推到楚天霁的面前,自己却只是靶玩着手中的空杯子,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讪讪问道:“皇子特地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说是访友,恕阿侬记性不好,我与皇子有什么交情可言吗?”
“阿侬可真是伤人心。”楚天霁轻啜了一口香茶,放回桌上,入口清苦,回味甘香,似乎并不像是姑娘家喜欢味道,“我们怎么说也算的是生死之交了,可是阿侬狠心,那日一别之后,就再也无音讯了,让我好等。”
方侬抬眼看了楚天霁一眼,转身就继续专心致志的靶玩着手中的茶盏了,虽然那小茶盏并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靶玩的,“堂堂皇子,说话倒是像个风流浪子,照皇子这么说,是看上阿侬了。”
“不是看上,是爱慕。”楚天霁直言不讳。
“爱慕?”方侬挑了挑眉,这次却连眼睛都没有抬,“就因为逐鹿台上的一把火,皇子的爱慕之心还真是随便。”
她说得极是讽刺,半点不像是对待和自己表白的人,反而有种不屑的感觉在内,丝毫不掩。
“阿侬是这么想的?”楚天霁并不在意方侬甚至吝啬于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径直自顾自的说道,更像是在询问自己。
方侬点头,这才终于的放下杯子,算是正视楚天霁了,“除了那把火,阿侬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皇子印象深刻,你又了解阿侬多少?”
“阿侬在京中是声名远扬,想知道你的事情未必是难。虽然不知道究竟有几分真实在里面,但也未必全是虚妄,我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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