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一网打尽

幸好你都不这个部队里了。”蒋中海是言简意赅地拍着义子臂膀，说，“曾军长，都被叫去问话了。如今上面军委是讨论提拔或是从其它地方调来领导，可能过段日子，我要被调进军部了。”

    “义父——”对蒋中海这因祸得福升迁，蒋衍不知道该不该道恭喜，毕竟家里可是办了白事。

    蔓蔓想是：曾军长？

    那个眉心里有痣男人，特别对她多看几眼男人。

    当然，如果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守她家门口护卫，被杨乐儿命令走开了使得杨乐儿计谋得逞，为陆家寻找了多年那个失踪军官。后是通过杨家改名换姓了，再度进入军队混到如今军长一职，反过来要挟杨家。

    这些蔓蔓不会知道，因为只要是没有必要，陆家不会让她这个女孩子家知道太多官场事。

    “我老婆，那是意外，办案人真正调查过了，确实是意外。”蒋中海应是有听上面人说了自己老婆如果不是意外身亡，要被其它案子牵扯，因此老婆这个死真是自己咎由自取，令他实无话可说。

    “义父，节哀。”蒋衍也只能这样安抚。这件事里无辜，属于蒋中海了。

    “这是蔓蔓吧？”蒋中海转过头来，望向义子媳妇。

    站眼前这个男人是蒋玥父亲，可是蔓蔓并不觉得这个男人有让人厌恶地方，眼睛，一看，澈目，清明。

    眼睛是心灵窗口。

    听蒋中海说：“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女儿吃了个教训。我以前想教训她，她妈总是拦着。现，她终于不是太晚情况下接受了个教训。”

    像蒋中海如此开明父亲，蔓蔓算是极少见到，一时找不到话说。

    见她拘束着没有说话，蒋中海哈哈两声笑，向她挤了挤眼睛：“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你和你老公结婚申请报告，还是我让人去疏通，我算是你们媒人吧。”

    蔓蔓眨巴眼，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公如此信任这个男人了。

    不过，女儿去坐牢，蒋中海心里作为爸爸这颗心，多少有些戚戚然，很清楚女儿问题出哪里，摇头叹气：“前世欠下情债。”

    蒋衍保持肃然：“希望她出来后，能好好过好自己日子。”

    “嗯，我想她倒是能想明白了，只可惜大伟怕是不等她了。”蒋中海现头疼问题，反倒是女婿。

    那个本来什么都不管女婿，这回却是铁了心要离婚。

    “义父，这种事我帮不上忙。”蒋衍聪明地先抢了一句，明哲保身，当着老婆面，说什么都得把这趟浑水撇清了。

    蒋中海明亮眼睛笑：义子就这很博得他喜欢，明人不说暗号。

    等蒋中海离开后，蔓蔓小爪子抓了下老公：“你都说不清楚。”

    “我有什么隐瞒老婆大人吗？”蒋衍躲着老婆小爪子，无辜地问。

    “你说，他帮了我们结婚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事归一事，蔓蔓想，若是早知道有个人帮了她和老公这么大忙，早该登门道谢了。

    蒋衍偶尔觉得老婆挺斤斤计较，道：“蔓蔓，他是我义父，他和你提这个事只是开玩笑。”说完，见老婆不吭声，低头老婆耳畔咬：“生气了？”

    蔓蔓耳根子红了，这些日子不知怎，和老公亲密一都很敏感。

    笑着揉揉老婆头发，知道老婆没有生气，一块走去看蒋父。

    蒋父转了医院后，医生说是要准备开刀。蒋父依然心里犹豫做不做这个手术。蒋衍要考虑起这事究竟告不告诉家里其他人。手术有风险，如果家里人不知道情况下，他让蒋父进了手术室出了意外，他交代不起。

    “如果介入手术治疗成功，就不需做开胸外科手术。”

    主治医生与自己老公谈话病人手术风险时候，蔓蔓坐外头等，一边是注意起了办公室白板上贴一张讲课通知。

    简单一张院内聘请院外专家来座讲通知，主要是讲课人名字，太熟悉了——姚子业上校。

    蔓蔓整个囧：怎么这里都能见到爷名字。

    甚至能听见一些医院里学习女学生叽叽喳喳：

    “听说是个大帅哥。”

    “你怎么知道是个帅哥？”

    “就是听说，他上回协和讲过一次课了。那天，听课女性男性，都被迷倒了一大半。”

    “男女皆杀？那一定得去听。”

    “你以为你想去听就能去听吗？座位有限。教授级别，主治级别，住院级别，进修生，后才到我们这些实习生。”

    蔓蔓突然很想进去听听姚爷讲什么课，倒不是因为姚爷风姿迷人，而是因为这通知上写姚爷要讲课内容，被其他人议论：

    “帅哥不帅哥不清楚，但是，教授想去，至少，我们科里教授是报了名想去听。他那个讲课内容都是到了国外发表了。”

    “说什么内容？”

    “我想，只要是想怀孕女人，都会想去听听。说是孕妇围产期期间孕妇与胎儿各项心脏功能指标一个变化。你们都知道，胎死话，指标就是胎心。尤其到了怀孕后期，流产可能性较小，早产，胎死可能性反而大。”

    蔓蔓想：如果听不了，是不是可以策动近来与她关系不错姚子宝，去偷姚爷讲课大纲给她瞄瞄。

    反正只是讲课内容，不是什么机密。

    小算盘打了几下，蔓蔓敲定，为了自己孩子未来幸福，多方面吸取知识，也是做妈妈应该做。

    老公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时，蔓蔓忙迎上去，问：“怎样？”

    “日期是定下来了。爸自己签手术同意书，可能不做开胸手术。”蒋衍头疼地揉揉额角，“今天，我们必须回家了，我先和我姐打个电话，让我姐去告诉我妈这个事。”

    离家多天后，这对小夫妻终于可以回到自己小窝了。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蒋家他们避开这几天，已经因蒋梅与程思全离婚事闹翻了天话。

    “二姐。”回到家，洗个澡后，蒋衍本想心平气和地与姐姐谈论父亲病情。

    结果二姐那边话筒骚乱不停。蒋梅只得开了手机，避到阳台与他讲话：“妈今晚又到我家里发脾气了。而且说你和爸不知怎，什么都不管，手机又停机，你再不出现，我都怕她要跑到部队去找你了。”

    “你和姐夫离婚事？”

    “是，本来这事我瞒着好好，你姐夫都被放出来了，我们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结果不知道哪个多事，硬是捅到了妈那里。昨天妈和大哥一家都知道了。大哥和妈昨晚就到我这里闹了。妈，今天是一天都窝我这唠叨。”蒋梅一边说一边很是头疼。

    “妈和大哥都说了些什么？”蒋衍问。

    于是蔓蔓看到了握话筒老公一副打算大打出手行侠仗义卷袖子神态。

    “大哥说话比较离谱，我想，八成是大嫂教大哥说，说是我儿子一定得自己养，别指意家里其他人能帮上忙。而且说，人家现大龄三十好几都找不到对象，我这种有个小孩老女人，别想二婚了。我当场把他骂了——我轮得到你们这种男人养吗？”蒋梅说话行动也是率性，只要是触及她底线。

    “二姐，我记得你向来赚钱赚比姐夫多。”蒋衍抹抹鼻子，力挺做科长姐姐。

    蒋梅扬眉：“那是，你大哥赚钱都没有我多，还好意思我面前说我。”

    “妈呢？”

    “妈担心倒是比较正常，主要是怕东子没有爸爸。”蒋梅叹气声缓缓从线路里传过来。

    “东子自己怎么想呢？”

    “东子说没有关系。他说他都多少年没有爸爸了。”

    程思全很少回家，东子心里面，这个爸爸，早就有变成梦里面人了。

    “姐夫是不像话。”卷袖子亮威风蒋衍脱口而出豪言壮语，“告诉东子，没有爸爸，舅舅当他爸爸。”

    小东子应该是旁边，听见了，立马抢过妈妈手机说：“舅舅，你算了，你都要有自己宝宝了，等你能搞得定你自己孩子，我再考虑你当不当我爸爸。”

    蒋衍牙痒痒：还没威风够呢？先被小侄子将了一军。

    蒋母这时候声音追到了，问：“是阿衍吗？他究竟是和蔓蔓跑哪里了？陆家人都回来了，他们小两口是去哪里玩是不是？”

    蒋衍现一句话都不想和蒋母说，与二姐蒋梅道：“二姐，明天你找个地方，我们出来见面。”

    听弟弟是有重大闻，蒋梅慎重地手机里答应了，回头去应付蒋母。

    到第二天，趁着去菜市场，与陪老婆一块出来买菜弟弟说上了话。

    “小东子呢？”弟弟和弟媳都先问小孩。

    蒋梅心里头这个乐，道：“我先送了他去上学，才过来。倒是你，阿衍，怎么没有回学校？”

    “二姐。”知道必须说，很是艰涩，“爸他住进了阜外，下周一准备开刀。”

    蒋梅脑袋里嗡一下，手脚木了。

    你别说蒋父病是病，但蒋父始终是蒋家主心骨。蒋梅敢离婚，敢这件事家里家外都敢作敢为，何尝，若不是有个通情达理开明大义老父亲幕后默默支持她所有决定。

    “阜外？”蒋梅好不容易找回了一声音，却是哑，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阜外，我听说是个好医院。”

    “是。”蒋衍手搭二姐肩上，想给姐姐一支撑。

    “二姐。”暗地里琢磨了会儿后，蔓蔓插上了话，“我想给公公煲汤，这菜市场你熟悉，你带我去买吧。”

    蒋梅一听这话，立马抬起了头，本是沮丧眼里发出了熠熠神采，一口答应：“行，我带你去！你都想要些什么？”

    看老婆搂着姐姐手，走到了前头，蒋衍不由一笑：老婆就是聪明。

    见到自己有能为病中老父亲效劳地方，蒋梅自然没有那么灰心丧气了。

    姑嫂两人菜市场里转悠，是第一次两人一块来买菜。蒋衍也是第一次陪老婆来买菜，跟后头。

    蔓蔓知道现公公手术前既不能大补也不能清火，要做是平补滋润，买了一些不凉不热，温补，比如淮山炖老鸭。

    蒋梅一边看蔓蔓挑菜，一边想起了蔓蔓说计划：“你说是要开饭馆。”

    “喔，是，昨晚上，我拜托了初夏她妈妈，帮我们物色开铺地方了。”蔓蔓供认不讳。对她来说，一天自己手里没有收入，都很挠心。现先拜托谭母把前期工作准备好，等生完孩子，她就可以开工了。

    “到时候请保姆带小孩吗？”蒋梅理所当然地问。

    “不，我自己带。”蔓蔓也理所当然，自己孩子当然要自己带。

    “你行吗？”蒋梅问她声音，吃惊又质疑。

    “二姐你当初不是自己带东子吗？”蔓蔓反问声音，一样质疑。

    “当然不是，我婆婆帮我带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妈来帮忙，直到东子能上幼儿园。”

    蔓蔓真没想到这个，她想象里面，蒋梅就是个女强人，什么都自己一手一包，是她榜样。

    “蔓蔓，带个小孩没有你想容易。”蒋梅一见她样子，就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笑嘻嘻，“你先想好了，到时候孩子出生后，准备找谁来帮你带孩子。如果你妈来帮你带，当然，如果她能话，那能帮你带到几岁你自己都得计划好。毕竟你哥是要结婚，你嫂子这几年也得生孩子吧。”

    蔓蔓一刹那脑袋都大了。

    老公后面这时插上了一句：“没有关系。多，她全职家带孩子，我养她。”

    “你胡说什么！”蔓蔓向老公瞪眼。

    蒋梅对此也不赞成，对弟弟说：“你想让她脱离社会多少年？你这不是帮她，是害她。”

    蒋衍被两个女人喷了一唾沫口水，悻悻然：“我怎么是害她了？”

    “你不知道很多女人都会得产前产后忧郁症吗？就是因为脱离了社会，失去了信心，压力又大。”蒋梅道。

    “那怎么办？”听是问题这么严重，蒋衍问。

    “找个人帮她带小孩啊。”

    “到时候雇个保姆吧。”

    “不用。”蔓蔓道，其实这她早就想过了一些，“雇保姆我不放心。”

    另两人看着她，都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疑问。

    蔓蔓坚定地说：“我让我爸来帮我带。这样问题都解决了。”

    蔓蔓口里这个爸，当然不是自己工作繁忙都忙不过来陆司令，而是家里打零工温世轩。

    蒋梅二话不说先向弟弟打个问号：你认为陆家能同意吗？

    蒋衍想：如果媳妇这话一出，想必君爷哪怕是有了自己孩子，都会让自己妈跑过来照顾他媳妇孩子。

    几家人之间肯定有闹了。

    头疼啊。蒋衍拿手拍着额头：或许到了后，他得回家当奶爸？

    “先不说这个孩子谁带问题。”蒋梅同情弟弟夹几家人之间这幅头疼可怜模样，提醒这对小夫妻说，“蔓蔓，你准备好，生产前谁照顾你问题吗？”

    “这——”蔓蔓打了个大大问号，“我需要有谁照顾吗？”

    知道媳妇构想是，临危之际时，自己拿剪刀剪脐带都没有问题，这不，每天都床头放专业书籍了。蒋衍忙代之答：“有她妈照顾她。”

    “她妈是好，但是，我指是备选人。你要想，如果她妈不小心感冒了怎么办？感冒话是不能接近孕妇。”蒋梅认认真真地对他们说。

    蔓蔓和蒋衍，两个人犹如看外星人看着蒋梅，或是说如看大师一样高瞻蒋梅：这种问题都能想到，只能令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了？”蒋梅摸摸自己脸，不觉得这些问题有什么奇怪。

    “我知道二姐是怎么当成女强人了。”蔓蔓感慨。

    蒋衍头：“这个问题，我再和她妈商量。”

    “你们要想，不止是这些问题，东西要先买好，准备好，我一上你们家，就觉得你们家太怪了，人家一知道有宝宝，都计划婴儿床什么，你们好像什么都没有计划吧？”蒋梅既然打开了话匣子，趁机教育他们两个，一串串往下说。

    蔓蔓和老公低头受训。

    他们真没有怎么想产后这些事儿，总觉得挺遥远事情呢。何况，其实，家里面，宝宝用品，不需他们想，几个叔伯婶子，都已经赶着往他们家里塞了。

    “蔓蔓，你说我是不是该先去学怎么给孩子换尿布？”蒋衍被二姐一串子话说得大汗淋漓，深感他这个当爸爸是不是有太吊儿郎当了些，反省道。

    蔓蔓汗：她这个当妈，都没有想到这个，先被老公提出来，她这个当妈是不是不职了。

    －－－－－－题外话－－－－－－

    想借此向一个小生命默哀。这个小生命我想很多亲应该这两天有听说过了，随车被盗孩子，两个月大。当初写温奶奶那个事，可能有些亲不明白为什么肥妈非要那样写，其实，肥妈只是还原一个真实故事罢了。人，其实比动物残忍。

    ，谢谢所有亲一路支持和相随。辅线到此结束，后面都是讲孩子事了。我知道钻和鲜花都是固定几个亲送，可能是知道肥妈需要鼓励吧，至于月票，肥妈不敢求。没有月票，肥妈照样都要每天努力去写，这大家请放心。</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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