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再出妙计

    章节名：再出妙计

    比赛场地已经布置好，密密麻麻，六十几个选手。i^由于选手较多，为了节省场地，只能是分成三排长桌，每排二十几名选手排成一排长桌上作画，人挨人，显得有些挤。所以望过去，场景颇为壮观，其中艰辛，却只有选手自己清楚。不能有空间自如挥笔，可以说对这群本来信心不足选手来说是雪上加霜。

    当然并不是所有选手都对自己没有信心。

    张晓亮上场时，被表姐拍了下。

    孙枚说：“这回是你大显身手时候了，给我报仇。”

    张晓亮微勾嘴角，他学国画，学了有十年了，再怎么说，肯定比临时抱佛脚强。对此，孙靖仁也对他寄予了厚望。这一次，孙家要挣回脸面。尤其是接二连三输给陆家话，让人不甘心。论技艺，从斗茶就可以看出，他们孙家并不比陆家差，只不过是孙枚自己不小心砸了自己盘。

    选手们上台，准备就绪。

    小东子蹭到了舅妈身边，坐着舅舅原先坐位子，问：“舅妈，你不给舅舅先打下气吗？”

    蔓蔓伸手捏下小家伙古灵精怪鼻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小家伙看着爸爸妈妈说话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偷偷声说：“有爸爸每天监视我做作业，比姥爷还严格，我都不像以前可以随心所欲玩了。虽然自从爸爸监督我做作业后，我一直学校拿小红花。”

    听小家伙语气，是自相矛盾，一方面想被老师夸奖，一方面又苦恼每天都要辛勤念书。

    蔓蔓捂着嘴笑了会儿，指头再他小鼻子：“你爸爸有没有教你，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有。”小家伙鼓鼓腮帮子，“可我想做超级天才，那样，鱼与熊掌一举两得。”

    揉揉孩子头发：“真贪心。”

    “舅妈孩子出来后一样贪心。”小家伙不怕，有是孩子与他一样。

    自己孩子，蔓蔓摸摸自己肚子，感觉到里面小东西听了他们话，似乎翻滚呢，看来是与小家伙一样，对于做超级天才很乐。

    蔓蔓叹：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是不怎么喜欢做作业。要不是因为成绩好话爸爸会高兴，不然，都不会想用功。直到毕业了，才知道学习好话，受益不是父母而是自己。

    于是摸着小家伙脑瓜，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些话。

    蒋梅回头一看，可以看到自己儿子又粘蔓蔓身边了，刚想喊儿子不能麻烦怀孕舅妈，被老公拉住。

    “孩子喜欢，让他多粘会儿没有关系。到时候你弟弟下台来，就没有我们儿子地方了。”赵文生其实想叹气是，看蒋大少对自己老婆那个粘样，两个孩子出来后，都不知道是不是得和自己爸爸争妈妈。

    蒋梅似乎深有同感，挠着头发：“找时间，我得和他说说这个问题。那样怎么成？难道孩子出生后，蔓蔓还得被三个人分？”

    蒋衍像是听见了下面有人说自己坏话，鼻子一痒，差要打个喷嚏。

    站他前面高大帅，距他隔着有一排呢，都夸张地捂住自己画纸，说：“蒋大少，你想搞破坏，也别搞我。我都说我只会画梅花印了，没必要让你使这功夫。”

    “我需要吗？”蒋衍挑眉斜哼着，胸有成竹。

    高大帅微微一笑，唇角抽了下，像是有意侃他：“我说，你不会是和你媳妇一样，是深藏不露画兰高手吧？”

    听到高大帅这话，其他人，都倏地把目光放到了这里。

    孙靖仁眼一沉，不放心地望向身旁张晓亮画。张晓亮握着毛笔，警惕目光看不是蒋衍，而是站他面前陆欢。看到陆欢手烦恼地扒后脑勺，他眼底浮现出了无法抑制欣喜。如果他手中毛笔是一把刀话，他会直接射到陆欢身上。

    蓦地，是另一道视线回头，用一种考究眼神盯着他。

    张晓亮一怔，见是和陆欢坐一起那个像是关系很好同伴。他问过，说是姚家二少，现就读清华。想这陆欢真是好运气，连青梅竹马，都是姚家二少，读还是清华。

    对姚子宝冷丁丁打量，张晓亮微微地唇角微勾，像是露出一种友好微笑，又低下头作画。

    姚子宝回过头后，眉宇不展，问向了陆欢：“他什么人，认得你？”

    “我同学，同一个宿舍。”陆欢不以为意，向来对张晓亮这号人既是看不进眼里，也就不会搁心上。张晓亮能怎样，充其量是只虚张声势蚱蜢，被他一拳都能砸死。

    姚子宝对兄弟有时过于爽性子是很清楚，皱着眉说：“你小心些他，他看起来很不喜欢你。”

    “讨厌我人多着呢。”陆欢耸耸肩。

    姚子宝见他压根不把自己话放心上，只好扶起眼镜，不再多说。

    “我说。”轮到陆欢说他了，“今天阿芳没有来，她是躲着你呢，还是躲着其他人？”

    “我怎么知道？”姚子宝反应挺。

    陆欢眯起眼，转过头来看看他：“我本以为，你好像没有对她敌意那么大了。毕竟你也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了，与她无关。”

    事情过了有一段时间了，疑多多，以姚子宝堪比福尔摩斯喜欢研究脑袋，再不能察觉出些什么，有失姚家二少那颗聪明脑瓜子了。得知陈孝义原来真是自己哥部下后，似乎一切真相浮出了水面。

    他没想到他家里人真反对，并且不吝惜以手段来阻碍他见林佳静。或许家里人只是关心他，不希望他被林佳静伤害，但他自己很骄傲，不认为会被林佳静伤害。而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话，他似乎也能想到另一种可能。这个他一直想去忽略并且不惜欺骗自己可能。

    “你哥真很不希望伤害到你。”陆欢叹口气，等于将真相揭穿了。

    她迷恋他哥。

    这并不奇怪。见到他哥女人，没有一个不迷恋他哥。哪怕是蔓蔓，都承认他哥长得很妖孽。

    他曾经希望，她像蔓蔓，对他哥不会是那种感觉。可是，是他愿望太过美好了。能像蔓蔓女人能有几个。何况，她那么年轻，论人生经历，远远不比蔓蔓。她只是个漂亮，并且有资本骄傲有自己追求女生。

    这些事情一旦认清，他第一个想到是：整件事里面痛苦，应该是他哥吧。

    比起他哥受到伤害，他真不算是什么。

    “我哥心肠太好。”姚子宝道，“我妈经常都说，怕我哥哪天太好人怎么了。我觉得我妈说没错，我应该狠心一些，才能帮到我哥。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又是我哥先替我挡了面前。”

    “你知道就好，想当姚大哥弟弟人，这世界上，有此幸运也只有你一个。i^你知不知道每次我被我哥凶时候，就特别羡慕你。”陆欢说这话，或许其中夹杂一水分，为是安慰兄弟姚子宝。可是他这话说有大声，被前头君爷和姚爷听见了。

    君爷脸，一刹那闪过一丝不知如何形容情绪。

    姚爷忙安慰他：“欢儿，他只是没有看见我凶宝儿时候。”

    “是，你即使凶你弟弟，我弟弟看来，也是比我温柔。”君爷不咸不淡地说。

    姚爷听他这话真是把这事惦记心上了，一面回头给两个弟弟一个瞪视，一面继续慰抚君爷受伤当哥那颗心：“凶人，有温柔这一说吗？”

    “有。”君爷言简意赅，富含深意地拿眼角瞥自己弟弟一眼。

    陆欢浑身毛骨悚然。其实他哥凶他他还不怕，他怕他哥君爷那张阎罗王脸如果哪一天对着他笑，那才真是比下地狱感觉可怕。

    陆欢小盆友立马知错就改：“其实，宝儿，我觉得我哥凶人虽然可怕，但是，俗话说好，良药苦口利于病。他是凶好。”

    周围几个熟识人一听，包括高大帅、陈孝义等，都不免无限同情地望向陆欢小盆友。

    当君爷弟弟，真不是什么人能当，不知道得修多少前世“福气”。

    姚子宝兄弟陆欢强烈对比之下，愈加珍惜这份亲兄弟情谊，自不用说。

    “陈少校，你画怎样？”寥寥几笔，就搞定梅花印高大帅，四顾起旁边战友们战绩，看有几个和他一样当垫背，这种时候，咱军队不怕全军覆没，就怕有个异军突起，自己面子都没了。

    陈孝义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聚精会神。

    高大帅家里不是没有画画或挂名画，可他对这东西真不感冒，看老半天，是看不懂陈孝义画，再看其他人。没有一个不是满头大汗作画。就连他以为和自己水平差不多君爷，都是全神贯注于笔下，生怕一个闪失，会名落孙山姿态。

    蔓蔓他们台下，因为离舞台比较远，也是看不清，只能紧张地观望。

    一桌子里人，表情淡漠，要属和大家都不熟常云曦了。

    常云曦刚拿起个杯子，发现里面茶水光了，另一只手要伸手去拎摆桌上茶壶。有人比她，拿起了茶壶后，手巧地给她杯里加水。

    “季老师，你好像不是坐这。”看到季云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这里，她微微眉尖簇紧。

    “我是做后台，但现轮不到我表演，找个地方，找个熟悉朋友说说话，没有限制。”季云朝她优雅地微笑着，慢慢地给她茶杯里加满了水，继而是趁着加水时候，几乎把温吐气息吹到了她发鬓上，说，“你冲茶时候真像仙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男子异于女子阳刚气味迎面扑来，常云曦往后稍微一退，低头，紧眉，样子有像周身竖起毛刺刺猬。

    季云扬扬眉，又看到了她小指上尾戒，眼眸里倏然流转一抹不清光。

    隔一张桌子，孙枚清楚地看见了他挨着常云曦说话模样，神情温柔，眼底笑意微浅。她感到了胸口一闷，想找水浇火。这手和眼一同去找水壶，却看到了另一边主席团坐那桌子，她奶奶孙奶奶坐那张椅子，正好是背对着这边方向。可孙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转过了身，半倾身，老人家目光，望着人是——不是她兄弟台上表演才艺舞台，不是她这里，而是常云曦？

    一愣，心底一颤，紧接是不可捉摸无名大火。

    恼怒，焦躁，疑惑！

    奶奶是怎么了？

    看常云曦做什么？

    话说，她后台看很清楚，常云曦手艺，与自己孙家独门手艺，有非常巧妙相似……

    台上，这时主持人宣布时间到，请各位画家歇笔。

    选手们纷纷不舍地搁下了手中笔墨。

    确定了工作人员收掉所有场笔墨后，主持人有请评委上场，进入下一节评分环节。

    此轮比赛担任评委是主席团诸位，带头主评审，自然是林老及林老夫人。

    评委们走上台，对各位孙辈们画评头论足起来。这群爱整蛊孩子老人家眼里，似乎，这场游戏还真整蛊到不少人，让他们兴致勃勃。

    “看这些孩子，画兰多有趣，有不少世界上都没有见过品种。”林老夫人笑呵呵地说。

    于是一些没有书画功底，诸如高大帅这类鬼画符，一个个被林老夫人这话一侃，都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告诉我，这是什么品种？”林老夫人指着典型高大帅画问。

    同时，主持人已经把高大帅画悬拿了起来给底下观众看。

    台下观众见到那清晰梅花印子，扑哧，一场哄堂大笑。甚至有小朋友台下积极响应主持人提问，举着小手答：“我知道，这画是狗蹄子。”

    回答到正确答案小朋友，从主持人手里得到了一颗糖。

    高大帅一见小朋友都有糖奖励，这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举起袖子佯作哭丧：“人家答句狗蹄子都有糖吃，我画那么辛苦，连颗糖都没有。”

    林老夫人看他一眼，笑意浓浓：“想吃糖没有问题，等你哪天把兰叶都能画出一片来，到我家里来讨糖。”

    高大帅听见这是老夫人变相邀请自己到她家里做客，受宠若惊，忙把手举起放到胸前宣誓，革命战士会倍加努力。

    个个老一辈，看着高大帅那个模样，早是忍俊不禁，但是直到离开了高大帅那张桌子，才敢放声笑。

    “高家这孩子画兰不怎样，但人比兰叶子生动多了，不算倒数第一。”根据对高大帅厚脸皮程度，林家两老，也不舍得把倒数第一冠把兰叶画成狗蹄子高大帅头上。

    不过，有了高大帅这个彻底鬼画符做对比，其他人画，怎么看，都不怎么糟。不会儿，评委们移驾到了姚爷面前，林老夫人先看画，再看人，本来姚爷画画还可以，她本想夸几句，但是当她抬头，见到姚爷那张长得过于妖孽俊颜，自认经过大风大浪老夫人不得都一惊，向姚老头说：“这是你孙子？”

    “是。”姚老头答。

    姚爷周身一紧，不知怎闪起了不妙念头。

    果然，林老夫人再仔细地他俊容上打量两眼，摇摇头，悠然地叹道：“你这孙子，长得真是，把天下美画都给比下去了。”

    姚老头：……该说自己姚家外相基因太好吗？

    高大帅抱着肚子，笑到肠子要抽了。虽然他画狗蹄子不怎样，但总比姚爷这待遇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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