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滑雪

理取闹起来，又因为不会说话交流，简直是要人命。

    到了十左右，蔓蔓给两孩子喂奶。小西西比较好喂，自己找妈妈奶头，不会儿小嘴一揪，没有牙齿小嘴巴含住妈妈母奶一口一口用力地吸着。别人看他吸这么用力，就都知道他小小身体很强壮。蔓蔓也觉得这儿子长得身强体壮，脑瓜子又聪明，不需要人操心。低头看孩子吃奶，感觉像只小猫咪，多多少少，仍是有些怜弱。孩子爱听大人心跳。吃奶时中途休息小西西，爱把小脑瓜贴妈妈胸前。有时听着听着犯困，小嘴巴优雅地打个小哈欠，大家都知道他吃饱喝足要睡觉了。

    蒋衍把吃完奶儿子抱起来哄了会儿，让儿子打个嗝，顺顺气，再让儿子睡。

    见他们小两口配合挺顺，像是专门训练过，蒋梅都笑：“妇唱夫随。”

    蔓蔓闹个红脸：“二姐——”

    “好了，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蒋梅说，招呼一晚上忙碌着妹妹床头挂星星儿子。

    比起蒋梅，今晚上，赵文生和小儿子，都是赖了小南南床边。小家伙对小妹妹是依依不舍，不能亲吧，伸出小指头摸摸小妹妹脸蛋，光溜溜，温温，摸了一遍又一遍，小南南对他抚摩，倒是没有感到不适，静静地任他摸着。后蒋梅走过来抓住儿子色迷迷小手，尴尬要死，暗里埋怨起老公做父亲怎么不说。

    赵文生觉得让两孩子亲近没有什么不好，而且小孩子似乎对于小孩子抚摩，比起大人抚摩喜欢。

    他们要离开前，君爷和姚爷进来了。两人是趁着赵文生要走之前来了解情况。赵文生与他们详细地说明了情况。接着一群人边说边走了出去。蒋梅带着儿子告别。

    蔓蔓看着屋里顿然一空，心里不免吁口气。每天人们这样来来往往，对她这种喜欢安静人来说，有吃不消。

    搁下儿子，抱起女儿，蒋衍挨坐到妻子身边。

    蔓蔓拉起另一边衣服，准备给女儿喂奶。女儿不像儿子，连找奶头都不主动，蔓蔓只能拿奶引诱着女儿张嘴。好不容易小南南愿意张开唇缝了，连忙将奶头塞进去。吸了两口，又是不动。

    “不爱吃，和你一样。”蒋衍看着小女儿，若有所思。

    蔓蔓脸蛋红是，老公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丰满。

    “我们多久没做了？”手伸过去，覆盖住她丰满，明显感觉到比以前大了，眸里笑眯眯。

    蔓蔓眼里，老公是一副馋相。抱着女儿不好打开他手，只好羞恼地喝道：“别吵，她吃奶呢。”

    小南南似乎能感觉到父母把她撇到了一边准备自己谈情说爱，极不高兴地哇了一声。哭声虽小，若是刚出生小猫咪，却很揪人。

    “你看你，把她弄哭了。”蔓蔓哄着女儿，有些手忙脚乱。

    这小祖宗，可不像她哥小西西，闹起脾气来，谁哄都不行。

    蒋衍接过小女儿，哄了又哄，小南南一直哭。可怕是这孩子，明显打是持久战策略，哭一阵停一阵，为了保持体力，还抽噎着，不是真正哭。让蒋衍都能看傻眼：女儿好像比儿子还要聪明？

    “怎么，哭了？”陆夫人走过来，看他们小两口搞不定小外孙女了，把小南南抱过来。

    可就是有经验姥姥，都哄不定大脾气小小姐。

    “欢儿，把你哥叫来！”陆夫人担心这孩子这样哭是不是什么毛病，立即策动大靠山出马。

    陆欢对小南南也是没辙，感觉这小小姐哭起来，好比孟姜女能哭倒长城，早吓到了，跑上楼到姚家去喊：哥，哥，河水要决堤了——

    姚家书房里窝着君爷，似乎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幕，不然不会早早到姚家里躲着了，免得时不时被人召唤。姚家人，个个都能听到陆欢救火队叫声，个个都幸灾乐祸似地笑不拢嘴。

    “陆君，去吧，连你妈都搞不定南南。”姚夫人推开书房门，催促君爷说。

    这小南南不知道是像了谁脾气，整个一大牌公主，偏偏他爷爷还爱要命，说是真正豌豆公主。君爷甩了手上资料，大步迈了出去。见他这幅气冲冲样子，姚夫人和姚爷都怕他去到那里会先打一顿孩子。这可不成，小公主还不到满月呢。姚夫人忙推推儿子，让儿子尾随过去看。

    君爷火气冲冲进到了卧室。看到儿子脸色顶着个大黑锅，陆夫人后悔了，抱着小外孙女护着，不敢递出去，直道：“陆君，说好了，你不能打她，她还小。”

    “我有打过她吗？”君爷冷冷声说。

    姥姥怀里抽噎小嘴，听见大舅声音一刹那，果断闭紧了。

    “好了，好了，她不哭了。”陆夫人见小外孙女被儿子都吓得不哭了，忙叫熄救火队。

    可君爷伸出手，一把将孩子抱了过来，哪个都不容分说，道：“今晚她睡我那。”

    “哥！”陆欢诧异。

    是想，跟君爷睡一晚上，这娃没心脏病都要得心脏病了。

    其他人，也全都被君爷这决定吓傻了。

    “怎么，那让她跟谁？妈，你自己身体都不好，爸明天还要出差，你们今晚不用睡了？”君爷环顾他们一圈，每句话都能驳得一个个体无完肤，百分百毒嘴。

    众人是想着，这半夜里大家都搞不定孩子，仍是要将君爷叫起来，真是不如就此把孩子放到君爷那儿。反正是孩子大舅，对孩子也亲。

    蔓蔓见女儿被大哥抱走了，心头有惴惴不安。她这女儿脾气真是有怪，说不出怪，不知道会和她哥怎么闹。如果光是论这大脾气，倒是好像有像她自己，真是汗了。

    陆夫人推着小床，想把小床放到儿子屋里给孩子睡。君爷说不要，就把孩子搁了自己床上，接着又关上门，不准任何人随意进来。

    姚爷奉母亲命令，敲了门进来，看到孩子一个人躺君爷那张床上。

    大脾气小女娃南南，一直撅嘴吧不爱睁眼睛，这会儿，四周安静下来，眼皮子睁开了。露出双眼珠子，乌漆漆，水灵灵。让自己都长得好看姚爷，都心里呼惊：多漂亮一双眼瞳。

    紧接，姚爷是对着女娃微眯着美睐，唇形勾起魅人弧度。

    小南南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了他会儿，又像是转过去，看君爷冷峻侧脸。

    两爷明知道这孩子这么小，其实视力还没发育成熟，根本看不清他们，但是，得承认，这孩子眼珠子有股灵性，像是能看穿他们灵性。

    这，颇像孩子妈。

    “囡囡小时候，都不像她。”姚爷优雅指尖轻轻抚弄小南南漂亮下巴。

    蔓蔓小时候很粘他们，而这孩子，与蔓蔓一样灵性，却和蔓蔓截然不同，很怕他们。所以姚爷很明白为什么君爷要把这孩子抱过来陪自己睡了，既然两个老头有心想过继这孩子到陆家，他就得自小征服了这孩子。

    被姚爷逗着小南南，露出怯怯神情。

    君爷偏过头，望到这孩子好像惊恐不安表情，冷冷地一笑：“说是聪明又是个傻蛋，说是傻瓜，又有小聪明。脾气倒是像足了她妈，一等一犟。”

    这话说是小南南，又是说他回来妹妹囡囡。本来母女俩都很聪明，都知道拿他们当靠山讨好他们有无好处，但是，偏偏喜欢对着他们脾气干。

    听到他这话，姚爷是安心了，再怎么说都是蔓蔓孩子，君爷不可能真是怎样。临走前，姚爷还是不忘对他转告自己母亲话：“我妈说，如果你敢打这孩子屁股，她就拿鸡毛掸子打你一屁股。”

    “我需要打孩子屁股吗？”君爷一都不以为意，这些人太小看他了，他只要一个河东狮吼，都能震住孩子了，压根不需要教鞭。

    小南南眼珠子睁着，用力地睁着，直到眼前这个叫做舅舅男人，她小小眼瞳里变得愈来愈大，能完全覆盖住她世界。她小嘴吓得张开，要哭。温暖同时强有力掌心，将她小脑袋轻轻扶过来，靠到了胸前。小耳朵边，是扑通、扑通、扑通……很像，很像她娘胎时已经听过心跳。那只扶着她小脑袋瓜温暖大手，也像是她屈着身体躲妈妈肚子里时，从外头多次抚摩过她那只手。

    小脑瓜糊涂了，被这些似曾相识信息，搞得一团糊涂。

    唯一能确定是，这只手很温暖，而且很大，大得能为她遮住整片天。

    轻轻覆盖下她眼皮，她睡了。

    小西西感觉到妹妹离开后，哭闹了一阵，再过会儿，忽然又不闹了，安安静静地睡着。蒋衍于是知道，小女儿是被大舅子给驯服了。

    蔓蔓侧睡着观察儿子睡相，扁扁嘴巴。蒋衍拉了灯，睡到她旁边，把她抱着。蔓蔓本以为老公会突然像只狼扑过来，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却能听见老公她头顶轻声呼噜。

    蒋大少近段日子累得够呛，不是不想变狼，只是医生那里得过嘱咐老婆坐月子期间不准，这不赶紧养精蓄锐。

    蔓蔓一双手伸过去，搂住老公腰，月牙儿眼笑眯眯，她现什么都有了，孩子都有了，过于幸福滋味，让她都觉得像做梦，舍不得闭上眼。

    没能拐到小外甥西西陪自己度过难眠夜晚，陆欢第二天清晨起了个大早，是要和姚子宝一起出发去京郊滑雪场游玩。与他们一块去，还有一伙从小玩到大玩伴。

    姚子宝拎了个背囊，和他一起走下楼梯时，问：你家两个小祖宗怎样？昨晚闹人不？

    “还行吧。大脾气被我哥搞定后，我那个小外甥本来就很乖，妹妹不闹，他也不闹。”陆欢说。

    姚子宝听他说轻松潇洒，微微地抿出丝莫测笑。

    两个小伙子现年轻，对他们来说，什么生孩子养孩子事，像是十分遥远。他们口号是，要趁年轻享受青春，不然将来后悔都来不及。有个现成奶爸蒋大少当了范例，他们不可以浪费宝贵青春时光。

    陆欢感觉是，当了小舅后，真是老了一轮年纪都有了，无比同情姐夫蒋大少。

    他们借了姚爷车，陆欢有驾照可以开。载着姚子宝到半路，又接上个哥们。一路直奔滑雪场，因为都是本地人，对路线熟悉，去到那里用不到一个钟头。

    野外天气极好，空气鲜，吸入一口，直入肺底，好不畅。陆欢说：“我姐要不是生孩子，也想来。”

    “明年，你姐可以带你家两个小祖宗过来了。”姚子宝摇头晃脑，对于生了孩子还想享受蔓蔓和蒋衍小两口，感觉是不可能。

    陆欢头赞成：“我姐夫经常抱怨，和我姐没有去过蜜月旅行。”

    结婚后，太要上孩子，挺麻烦。有了孩子绑着，哪里都不能去了。

    “你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姚子宝一直以为，还是君爷和白露这一对稳妥，什么都是照着自己计划走，很能享受。

    “过段时间吧，了，听说老人家都挑黄道吉日了。”陆欢说着这话，又感伤了，如此一来，陆家孩子里面岂不是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陪伴他们俩哥们，听到他们一路叽呱着家事，都觉好笑，调笑他们说：你们现都是欧巴桑了。

    欧巴桑，什么时候开始，算起来可能是知道有个姐姐蔓蔓要回来后开始。如果不是蔓蔓事，他们还不懂得家人原来是这么重要。因此，对于敢调笑他们人，他们心底里鄙视。

    一群人先走去租雪板什么，因为都打算今晚这里过夜，需要租个木头小屋。到了服务大厅，有个哥们蹭蹭陆欢肩膀说：“瞧，那个女孩挺漂亮，可我好像你家大院里见过。”

    陆欢顺着那哥们手指方向回头，望到了落地窗外木质走廊上，几个女孩男孩熙攘走一块，其中，一件靓丽红色羽绒服格外引人注目。年轻女生，剪着可爱短发，头顶戴了顶毛茸茸羊毛帽子，微翘刘海下，是一张红润润苹果脸，双眼皮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顾盼之间均是神采飞扬，让人能感到扑面而来羞涩青春气息。

    指头姚子宝肩头：“你知道她来吗？”

    姚子宝跟着他看，见到是彭芳，整个人愣。

    他早知道她长得不叫做丑，不过是身材稍微丰满一些。现她经过军训瘦了一圈，再加上冬天每个人都是裹得圆溜溜，她爱笑漂亮风采洋溢开来时，让人都挪不开眼睛。

    “不知道。”姚子宝声色里含了丝复杂。

    “早知道她要来，约她来好了。”陆欢惋惜。

    俗话说好，花儿要绿叶衬托，可绿叶一样要红花来衬。他们一帮男孩子，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似乎显得有些寒酸。

    彭芳绕过了门柱，进到服务大厅，发现到他们两个站服务台边，同样吃了一惊。

    “阿芳，你怎么来了？”陆欢向她扬手。

    彭芳周围女孩子，于是围绕起彭芳叽喳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介绍介绍。

    彭芳被女伴们围攻，正想着怎么做时，她们后头走进来张晓亮，看到陆欢瞬间，斯斯文文眸中闪过一抹无法抑制戾气。</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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