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进去了吗?”
小包子瘪瘪小嘴角:“吃了是吃了,可那不叫吃,叫塞肚子。”
君爷毫不客气地教育起小包子:“有的吃已经很好了。当年你爸爸在乡下只能吃什么?吃番薯。有时候番薯还吃不到,只能饿肚子或是咬草根。”
君爷爸爸说教起来一股严威,小包子深知厉害,默默地,只要抱紧爸爸做的好吃的面包吃。
白露趁他们父子俩说话时,拿起两片烤好的面包,夹了个鸡蛋和生菜,放进嘴巴里狼吞虎咽。儿子说的没错,昨晚上在她哥吃的那一顿,让她饿了一夜。好在今早上有君爷这顿美食安慰下她肚子。
等君爷回头一看,自己烤好的八片面包,他自己没吃一片呢,已经全被人消灭光了。
对面屋里,姚爷似乎想起了件大事儿,没敢睡懒觉了,爬起来,匆匆跑到了君爷家里准备蹭饭,说:“我妈和我说,今早她要带洛洛去和人家喝早茶,不知白天回家不回家。”
也即是说,不用加班的姚爷,在家的同时,三餐没有了着落。
君爷拿白眼瞪他:你没饭吃跑我家里做什么?我家是收容所吗?
姚爷一拍他肩头,另一只手和小包子抢起了鸡蛋,说:“谁让你这个大厨做的,让我到外头吃饭都觉得不值。”
对此君爷恨恨地咬一口牙:“所以我才说,绝对不能学会做饭。”
“能做饭才饿不死自己。”姚爷拿姚夫人经常教育他们兄弟的话来安慰君爷。
君爷冷哼:“错了,会做饭和会开车的一样,只能给人当奴役。”
可惜,他这话没人听,眼看饭桌上三个人抢成了一团了。
到后来,午饭晚饭,都是由君爷大厨包下。因为白露姐姐的疹子没有全好,尽可能不要多沾水。到底君爷是怜惜自己老婆的。
赵文生拿到了彤彤的血液标本,但是没有对照标本可以用。而且,这事儿迟早需要和陈孝义说,晚说不如早说。那晚上,赵文生直接打电话找到陈孝义说了这回事。
陈孝义在对面默默地听完他说的经过。
赵文生说:“这个鉴定,迟早得做的。不做解不了心里头的疙瘩。”
陈孝义只是犹豫了下,道:“我这就去单位。”
到了单位,知道他们母子俩今晚住在这,陈孝义不敢过去看,直接走去化验室找赵文生。赵文生亲自给他抽了血标本。接着,只等父系鉴定的结果。
这样的检查结果一般最快都要等三到四天。因此,赵文生的打算是,让他们母子留在这儿呆上一个星期,保险起见。
按照这个计划,他们必须向君爷提起这个事。
赵文生知道君爷今天休息在家,和陈孝义一块来到君爷家里解释事情。
到了君爷家里是早上十一点钟。
买菜回来的君爷,系了围裙在厨房里准备熬骨头汤。姚爷在客厅,和小包子一块拿着外面买好的饺子皮包饺子。君爷为图方便,决斗中午做饺子,并且宣布,没劳动的没饭吃。连不能沾水的白露姐姐,都要挽起袖口,努力地拿勺子搅弄饺子馅。
赵文生和陈孝义进到领导家里,见着几个大领导都在努力为中午饭效力,突然觉得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不是说早点来吗?”赵文生摸下脖子,感到压力。
陈孝义说:“我们是想早点来的,但是,征征接电话说陆队出门去了,要十一点才到家。”
他们哪里知道君爷出门是去买菜,更不知道君爷今天在家当起了煮饭公。
姚爷见他们站在门口没动,扬扬英长的眉儿,轻松地说:“怎么不进来了?难道你们中午不是来喝陆队的饺子汤吗?”
君爷在厨房听到姚爷这话,放下厨刀,冲出来:“姚子业,你再说一句,你中午的饺子全分给他们吃。反正一共就这么多。”
姚爷一听这话立马垮了脸,跟在君爷后头:“你可不能赶我出门,我都说了我妈不在家,佳音也不在家,我这出了门,连口饭都没的吃了。你做兄弟的,不能见死不救!”
“我有说我见死不救吗?是你自己心胸宽广,要把自己的饭分给别人吃。”君爷向来冷酷无情,对拜把兄弟毫不例外,只讲道理。
姚爷像小媳妇样咬了口嘴巴:“我这包多点饺子,够三个人吃了。”
“好,这话你自己说的。你自己包多少,除去上缴的,剩余的你们几个吃多少。”君爷边说边啪,果断地关上了厨房门。
姚爷碰了鼻子灰,灰溜溜走回客厅里。
赵文生和陈孝义只得挽起袖口,加入包饺子大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包子看这么多叔叔包饺子,场景颇为壮观,自己都懒得动手了。
姚爷为此警告包子:“你不包没得吃。你想想,你爸爸熬的汤那么好喝,结果,你一颗饺子都没有,不觉得对不起你爸爸吗?”
小包子压根不怕,得意地挑下小眉头:“姚叔叔,你要上缴给我爸爸八十只饺子呢。”
死包子。姚爷牙齿咬得嘎吱响。最讨厌被小孩子欺负了。
像打仗一样,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包好了两百个饺子。三个大男人揉着酸疼的肩膀,坐在君爷家的沙发里头一动不动,活生生三条死鱼。
小包子给他们倒三杯开水:“叔叔们辛苦了。”
“征征好乖。”赵文生趁机夸句领导的儿子。
陈孝义紧随其后:“以后叔叔带征征去吃东西,征征想吃什么?”
小包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想吃爸爸做的饭。”
陈孝义一口茶水喷出嘴。
这,太高难度了!
君爷熬好了骨头汤,做好了特制调料酱,煮的那饺子,一个个晶莹饱满,看着都让人食欲大涨。君爷仔细数好了饺子的数目放进去煮的,煮好了,仔细分到每个碗里。
一共七个碗。
多出的那个碗谁的?
众人正纳闷。
白露听到门铃声走去开门,打开门后,阿芳走了进来。
见到自己的陈教官在这儿,阿芳大出意料愣了下。俨然白露打电话让她来时,并没有和她提到陈孝义在君爷家里。
大家就此在饭桌边腾出了个位置给阿芳,这个座位当然要放在陈孝义身边。阿芳坐下之后,看了眼赵文生,声音一丝尴尬:“表哥也来了。”
早知道他们来,她就不来了。但是白露为什么让他们都来呢?
白露是听了姚爷的话,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君爷,只好和君爷坦白了。那时候,君爷正熬着骨头汤,阎王脸被锅口的热气云云袅袅地盖住,看不太清楚,听完她的话只吐了一句命令:打电话让阿芳来。
君爷作为爷的风格,向来不喜男人有觉得心里对不起老婆的事瞒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