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你们地球表层上的那种白色的飞机啊,起跑、助跑,都是为了能飞起来,呵呵!不自量力!你永远也飞不起来!”
“是啊,是啊,你看你们养鸡场里的母鸡,拼命地跑,能飞起来???退化的肉蛋一个!”
顿时引来一群天空行人的一阵嘲笑声。这个地球表层的少年成了今早的笑柄。
声音在地心世界的云彩里飘过,这哼唧又带着冷嘲热讽的强调,是黑噬国枯木老妖卡兹的声音,显然他监视很久了。
这是奔跑练习不是爬行运动,雷炎在地上艰难地动了下,这和爬没区别,证明自己,能坚持下来,——已经失败!
“哗啦啦!——”
一桶清凉的水,浇灌在了雷炎的头上,振奋的清醒,他睁开了眼睛,透过金灿灿的阳光的丝线,她看到的是绿翠国的公主花耒,不是想象之中的妹妹米拉。
他弹跳地站起来,难以置信。
一串玲珑小巧的紫色花环在花耒的腰间,芬芳四溢。她面无表情,扶正水桶,递了快绿翠国藤蔓编织的特有的毛巾。
雷炎接了擦着脸,这位地心世界里四千多岁的少女,总是让自己不得不冷静,哪怕是处在这种糟糕的境地,那白瓷般的脸庞和绸缎般的头发,仿佛昭示着会有一种心灵深处的奇遇。
——心动,没有停止过!
“没有经过你的训练导师的允许,擅作主张,我不是你的仆人,就只一次吧。看在米拉的份上。”绿翠国的公主花耒找着连自己也觉得蹩脚的借口。
“谢谢!”雷炎捡起地上的那把密会社申请过来的望月地心剑。
但是绿翠国的花耒仿佛对这把冒牌的剑非常感兴趣,接过去,从剑套里拔出又放回去,说着绿翠国自己的语言,雷炎看着她,她那把雪白藤剑非常精致夺目地别在她的腰间,完全是天地之差的兵器。
“为什么不随身携带这把剑,是嫌它低劣?”她突然说,举起这柄望月地心剑对着地心里的日光,“其实多么好的剑,剑主人不随身携带,它也会变成一把一无是处的剑!”
但是急速飞来一根银色的宇宙之绳,和愤怒的声音,雷炎把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你认为我是在教你跑步吗?原始人都会的行为,根本不用我教!”银哲的声音里充满了严厉,他银色的袍子画在空气里,对雷炎是一份怒其不争。
“我,我明白你是在教我剑术!”雷炎愣在哪里,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天天做实验的人,怎么在地心世界里学剑啊?这柄剑不重,可以说是又轻又薄。
听到雷炎回答的瞬间,地心少年银哲,作为他的训练导师,又开始发怒。
“剑术?地球表层人类的书籍里,那些自以为是的奇门遁甲,剑谱宝典吗?雷炎,你知道我这几日除了督促工匠造我的棺木之外,你知道我还在做什么?看你们地球表层搜集来的各种千奇百怪,毫无逻辑根据,低级幼稚的剑谱?低劣的身体物质也只配那些垃圾!”
雷炎很想驳斥,怎么会没用?自古有了多少剑客,气功大师!但看到花耒那通红的脸,心里明白了一些事情。
“拿什么面对你的对手?靠什么制胜?你了解你自己吗?还是你足够了解你的敌人,真正的制胜宝典是智慧,是人心,是别人看不到的你看到了!”银哲的表情突然忧郁起来,不像在训人,倒像是在说着连自己也没办法战胜别人的事实。
“因为弱小,有一天,敌人用他神秘的武器指着你的脖子,那个时候,你会明白一些道理!或者鲜血快流光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的祂亚,如神的一般莅临在大街上,声音清冷有力。
“带上剑,再跑五十圈!”银哲望着祂亚,命令着雷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