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人心。”
“对,小赵,就是这么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你看,就连天老爷也在帮着任家,让任家出了这么一个优秀子孙。”古总书记停住脚步,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声音虽然不是很高,听在赵主任耳中,却犹如九天惊雷。他赶忙朝着周围打量了一下,还好,那些警卫和服务人员都很上规矩,一个个离开得远远的,没人能听到领导刚才说的话。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可立即会引起滔天巨浪。只要稍有一点政治常识的人,都能听得出话中的弦外之音。这是对任笑天的肯定,也是对任兴邦当日案件的定性提出了质疑。当初那些从中上下其手的老人,听到以后怎么会不闹翻天!
“小赵,听说占益山去了海滨一趟?”古总书记说话的内容转换很快,差不多的人,还就不容易跟得上他的思维。
赵主任一直是全神贯注,没有走神。听到领导问起那个倔老头子占益山的事,立即会意了过来。他把占益山到灞桥碰壁的事,从头到尾解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才补充介绍说:“占老爷子回到燕京之后,就一直在到处宣扬任笑天的政绩。说这才是真正的XX党人。还让我给你汇报,说是要谈一谈到灞桥的感慨。”
古总书记没有多加评论,只是将自己的双臂张开,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才吩咐道:“小赵,你代表我,去一下江淮省委书记许云飞的家,看看病情恢复得怎么样嘞。如果说情况不错,那就在开春之后好好出去走一走,就算是暗访吧,看看基层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赵主任连忙答应了下来。他在心中暗忖,领导让许书记出山,看样子也是对江淮的情况,有了极度的不满。
那排旧时王府的屋子里,也都有人在分析着金陵城中的情形。
“我说老孙,你们家的那个孔达人,太有点不成气噢。”到底是心有底蕴的人,尽管是怒涛冲天,白发苍苍的简维浩,说话的声音依然还是不徐不疾,从容自然。
并排坐在沙发上的孙益福,有点尴尬地打着呵呵说:“要说怪,就要怪他家的那个宝贝儿子,做起事来一点也不顾后果。”
“不顾后果!”简维浩微闭着的双目猛然一睁,转首盯着身边的孙益福说:“我看这是在玩火。如果再这么玩下去,我看他们会把自己的小命都给玩掉。老孙,你说迟胡子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孙益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任家的那帮人,现在已经在发动攻势。”简维浩用手拍了拍茶几上的几份文件和报纸说。
孙益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点迷糊地问道:“老简,你说的是什么攻势?”
“你看一看,连续发了三篇文章,都是在为那个任笑天在造势。”简维浩有点不满地用手敲打了一下茶几。
孙益福有点尴尬,自从淡出权力中枢之后,有些文件到不了他的手上。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屑地嗤笑一声说:“发文章能有什么用?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错,这种声势大了之后,就会引起高层的关注,也会让任家的人重新积聚人脉。”简维浩点破了任笑天几人的用意。
“哦,照这么一说,我们还不能大意哩。”孙益福坐直了身体,有点不安地问道:“老简,我们应该如何对付?”
“能有什么办法?”简维浩顿了一下,才关照说:“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要再撩拨任家那孩子咯。真把迟胡子那老东西的火给撩起了身,你和我都不好说话。”
“那又怎么办?不管是江淮,还是海滨,我们都没有一个得用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去一个象你家宁奇这样的有才之人,在那儿直接指挥,把所有的力量都给集中到一处,把任家那小子给打垮才行。”说这话的时候,孙益福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线。
“老孙,你说的是我家宁奇?”
“是呵,整个京城里,能有哪家的孩子比得上你们家的宁奇?照我说呀,你应该要好好地培养这孩子。将来能接江山的人,非宁奇莫属耶!难道说,你会舍得把这孩子当金丝鸟养在家中不成?”孙益福用上了激将法。
听到孙益福一激,简维浩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老孙,你说得不错。宁奇这孩子,在机关里蹲了几年时间,也该要下去走一走喽。不然,将来总是少了基层锻炼这道经历。嘿嘿,就让他去海滨吧,省得下面的人总是在瞎胡闹。”
“宁奇去海滨!好,这是一个好主意。有了你们家的宁奇出手,那个任笑天就不够瞧喽。”孙益福的脸上犹如开了花一般,顿时亮堂了不少。